路边的路灯刚亮，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为夜空增添了几分明亮，月亮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没升起来。
秦凡左右看了看路边，没有人后问陈琦道：
“灰色家族？”
秦凡毕竟对大家族了解不多，
他以为大家族要么是白色，要么就是黑色，怎么还有灰色的？
陈琦解释道：“蔡家在动荡的年代，有自己的打手，靠着穷苦人给他们打工挣钱，根不正。”
“但是倭寇来犯的时候，他们没有投靠倭寇，还掏钱资助军队抵抗倭寇。”
“不过他们资助的不是咱们当家的，是另一边的。”
“小姥爷您懂吧？”
秦凡点了点头，
这种事很难评，
往小了说，蔡家人祖上就是人民的敌人，
但是往大了说，蔡家人在国仇家恨面前还是分得清是非的，只不过当年资助的对象不是现在的当家的。
多的就不说了，
秦凡明白蔡振中说的“灰色家族”的意思了。
“现在蔡家还有自己的打手？”
“怎么会让他们留到现在？”
陈琦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对方肯定是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或者是他们后来立过功，只不过我不知道。”
秦凡缓缓点头，
“这么说，倒还真有可能是蔡振中干的。”
“但是蔡家现在的话事人还是蔡老爷子吧？”
“蔡老爷子可没有跟我们站在一块，蔡振中能命令得了他爷爷手里那些人？”
陈琦摇了摇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小姥爷。”
“我也是刚刚看到蔡振中下跪，感觉他变了，忽然想到了蔡家以前的事情。”
秦凡点了点头，
“这个简单。”
“把蔡振中叫来问问就知道了。”
陈琦点头表示赞同，说道：
“蔡振中自己没有找小姥爷说，或许他还有不想邀功的心思在里边。”
“蔡振中经历了严少这件事，是感觉真的变了。”
“从内到外的变了。”
这个秦凡还不能确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先问问他再说吧。”
秦凡有蔡振中的联系方式，当即就给蔡振中打了电话。
“喂，蔡少。”
“秦总，您有什么事吗？”
秦凡：“我有点事想问问你，有时间吗？”
“有，秦总您在哪，我去找您。”
“我在医院外边路边，你出了医院大门就能看到了。”
“好，我马上到。”
蔡振中往外走的时候还在心中狐疑，不知道秦凡找他说什么事，
会不会是因为严峻则的事责怪他，要赶他走？
蔡振中带着不安来到医院门口，看到秦凡和陈琦后，用笑容掩饰心中的不安走了过来，
“秦总，您找我。”
“陈琦你也在啊。”
陈琦点了点头，
秦凡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蔡少，我找你来，是想问你点事。”
“沈家人的事你知道吗？”
蔡振中见不是赶他走先松了一口气，至于秦凡为什么问他沈家人的事，
难道秦凡知道了？
蔡振中如实回道：
“知道。”
秦凡又直接问道：
“是你干的吗？”
蔡振中惊讶看着秦凡，
一是因为没想到秦凡好像已经知道了，
二是没想到秦凡会这么直接问出来，
否认？
好像没有任何必要，
借此机会告诉秦凡，
正好让秦凡明白他的立场。
“是。”
惊讶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蔡振中一个字直接把惊讶转移到秦凡和陈琦脸上了。
原本两个人也就是因为陈琦忽然想到了蔡家的出身是“灰色家族”，冒出那么一个想法，
两人都觉得不太可能是蔡振中，
就只是疑惑了一下。
可没想到这一问，
还真是蔡振中干的！
夜灯之下，
圆圆的月亮终于从高楼背后露出了半张脸，
静谧的月光洒向大地，但是在地面上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变得黯淡无光。
秦凡和陈琦惊讶看着蔡振中，良久没有说话。
蔡振中平静看着秦凡，也没有说话。
时间仿佛过了好几个小时，但实际上只有两三分钟，
陈琦咳了两声，依旧惊讶看着蔡振中问道：
“蔡……蔡振中，真是你干的？”
“你……你怎么……”陈琦都惊讶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沈家可是比蔡家实力还要强大一些的大家族，
沈家主家受重视程度，可比他们蔡家强多了！
他蔡振中是怎么敢对沈家人下死手难道？
蔡振中很平静道：
“沈家人想要严少的命，也差点要了我的命。”
“谁知道还会不会有无辜的人被沈家人标记？”
“我亲眼看到严少为救我倒在血泊里，我不想再有人因为沈家人的罪恶出事。”
蔡振中虽然没有说他想以此为投名状，加入秦凡小团伙，
但是以秦凡的智慧，
秦凡已经明白蔡振中的意思了。
秦凡不可能立马把蔡振中当做跟严峻则、左右、陈琦同等地位的兄弟看待。
但是现在蔡振中确确实实跟他绑在一条船上了。
“不管怎么说。”
“蔡少，我都要对你说声谢谢。”
蔡振中摇了摇头，
“不，秦总，是我要谢谢严少。”
秦凡虽然一直都知道严峻则有他忽悠人的那一套，
但是现在秦凡不认为蔡振中是被严峻则忽悠了，
蔡振中是真的在这件事中心灵受到重击，对自己有了真正的认知。
蔡振中将沈家人团灭，
这件事秦凡知道的时候惊讶，但是很快便接受了这个既定事实。
就算不是朋友，现在在一条船上，秦凡也要关心一些问题。
“蔡少，你们家不会有麻烦吧？”
蔡振中摇了摇头，“我的人做的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他们就算怀疑也查不到。”
“但是秦总，他们可能会怀疑是你干的。”
秦凡淡笑点了点头，
“这个我想到了。”
“不过现在有沈家人的前车之鉴，他们应该不敢来粗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