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快催动混沌剑体！”
灭虚焦急的声音在牧凌脑海中炸响，如同催命的鼓点。
牧凌此刻疼得呲牙咧嘴，五官都扭成了一团，他强忍着剧痛，苦涩道：
“可是我的混沌剑体早就圆满了啊！”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好！”
牧凌一咬牙，心一横，反正现在也惨得不能再惨了。
刹那间，牧凌的体表浮现出一层混沌色的光膜，将那些锋利无比的空间碎片抵挡在外，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像极了过年时放的鞭炮，只不过这“鞭炮”有点要命。
灭虚剑“唰”地一下从牧凌的脑海中冲出，灭虚的灵体也迅速融进剑身之中，灭虚剑顿时爆发出强大的剑意，剑身嗡嗡作响。
“小凌，你要做好准备！”
灭虚的声音在牧凌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决绝。
牧凌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反正现在也这样了，来吧！”
“嗖！”
灭虚剑毫不客气，直接没入牧凌的胸膛。
瞬间，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牧凌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绞肉机，五脏六腑都要被绞成肉泥了。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灭虚剑在他的混沌剑体中疯狂搅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要把他的身体从内部撕裂，一块一块地拆开。
牧凌双手紧紧捂住胸口，疼得脸都变形了，五官扭曲得像个麻花，冷汗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从额头滚落。
他紧咬下唇，牙齿都快咬碎了，渗出的血丝染红了嘴唇，却依旧无法抑制那从喉咙深处涌出的惨烈叫声。
牧凌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缓缓跪倒在地。
身体周围的混沌之力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变得紊乱不堪，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疯狂地涌动着，却毫无作用。
“小凌，撑住！一旦松懈，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灭虚在剑中大声吼道，声音都劈叉了。
牧凌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知道了！灵息回生！”
随即双手快速结印，周身泛起柔和的绿芒。
他强忍着体内的剧痛，调动生命之力，绿芒如丝线般在他身体周围萦绕穿梭，所到之处，破损的经脉和脏腑缓缓愈合，这感觉，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舒服极了！
“咦？这小子在干什么？自残？玩得还挺花哨！”
灵虚在虚空之中看着牧凌，满脸的疑惑。
时光匆匆，六个月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怀疑时间是不是开了倍速。
灵虚神色冷漠地站在原地，手掌轻轻一挥，像赶苍蝇一样随意。
刹那间，牧凌所处的那片空间便如同泡沫般瞬间消散，没了踪迹，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恰在此时，灵华匆匆赶来，一眼便望见了脸色惨白、神情痛苦、几近昏厥的牧凌，顿时怒火中烧。
他双眼圆睁，愤怒地吼道：
“灵虚，你究竟对小凌做了什么？”那声音，简直比狮吼功还厉害！
说罢，便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欲冲上前去跟灵虚拼命。
灵虚脸色一沉，猛地伸出手，用力将灵华一把推开，冷哼一声道：
“哼，我可什么都没做。这小子自己不知在捣鼓些什么，如今这状况，我也想知道。”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鲜血从牧凌的嘴角、伤口处不断涌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他的身躯不时地剧烈颤抖，体内骨头在强大压力下陆续断裂，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嚓”声，每一次断裂都让他的脸色更加惨白。
而经脉也如破碎的蛛网，灵力四处逸散，无法正常流转，这使得他的气息愈发微弱。
灵华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小凌，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轰！”
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从他的体内悠悠散发出来，好似清晨山谷中弥漫的薄雾，轻柔却蕴含着无限的可能。
原本围绕在他身旁那黯淡无光的混沌剑体，像是被注入了灵魂一般，开始闪烁起星星点点的微光。
随着光芒的闪烁，牧凌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试图冲破一切束缚。
他的骨骼发出 “咯咯” 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沉闷的雷鸣，仿佛在进行着一场艰难而壮烈的重生之战。
他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混合着血水淌过他那坚毅的脸庞。
然而，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如磐石，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在那无尽的虚空中看到了自己蜕变后的模样。
他紧咬着牙关，牙龈都渗出了鲜血，却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渐渐地，那闪烁的微光汇聚成了一道道明亮的金色丝线，如同灵动的精灵，在他的身体周围欢快地缠绕、盘旋。
这些丝线所到之处，牧凌身上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破碎的经脉也在慢慢修复，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金色丝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最终将牧凌紧紧包裹其中，形成了一个耀眼的金色茧蛹。
在那茧蛹之内，牧凌的肌肉变得更加紧实有力，皮肤也逐渐泛起一层奇异的古铜色光泽，仿佛是被岁月洗礼过的青铜。
不知过了多久，那金色茧蛹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一道道强烈的光芒从裂缝中透射而出，照亮了整个空间。
紧接着，只听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牧凌冲破了茧蛹的束缚，傲然挺立在天地之间。
此刻的他，已然完成了从混沌剑体到混沌源初圣体的华丽蜕变。
牧凌缓缓睁开双眼，一抹精芒自眼底一闪而逝，周身气息鼓荡，衣袍猎猎作响。
“没想到，我竟然突破到了仙尊境！”
牧凌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激荡的心情。
他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混沌源初圣体带来的惊人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