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街道上停靠着一整个车队，安贤康和聂柳就带着他们两队人窝在车上待了两天。
即使是半夜也经常聚在一起讨论这次合作的内容、拟作合约细纲，两个人几乎是有了就灵感就去找对方，闹闹腾腾的几乎没个安静的时候。
好不容易才把能想到的细节都把握住了，才到商城和他们交代最后的决定。
“为什么其他的你都答应了，只有我的你们不愿意！”
柚白委屈极了，为什么要单独把她的项目区别对待。
“也不是的，小朋友。”聂柳第一次和柚白相处。
虽然之前听到过这个小孩儿的壮举，但在看到这个奶团子的时候，还是很难和脑海里的印象连接起来。
对一个孩子他总归没有办法像平时一样发挥，声音都是尽量往温柔上靠的，“你说的那个丧尸商城的事情很好，只不过综合考虑之后确实不太适合从我们这种官方基地发布出去……”
委婉的语气让柚白看到了希望，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眼巴巴地看着聂柳，想让他拿个主意，“那叔叔，我的项目应该怎么办啊？”
“这……这，我给的方案是从基地里的黑市悄悄让人传出去。
这种事情啊，我们官方心里有数就行，实在是不适合作为主动提起的一方。
毕竟在很多人心里，我们都是属于正义的，要是和丧尸这样的话题在一起，他们反而会怀疑消息的真假。”
聂柳把原因都详细地说给柚白听了，还让她自己拿主意。
“叔叔说的真的有用吗？”柚白不知道什么是黑市，但是她不在乎，她只在意自己的丧尸商城到底能不能多一点客人。
聂柳看着眼前眼睛鼻子都红着的糯米团子，一咬牙就给了个保证，“能不能行你就看着吧，要是不行我就给你走官方通道。”
知道自己的商城无论如何都会被很多人知道，柚白终于止住了汪汪往下流的泪珠子，喜笑颜开。
……
“你怎么就答应她了呢，那可是个小魔女！”安贤康可是深切体会过的，一出来商城就和聂柳通了个气。
“诶，你不要恶人先告状。我在这里这些天可是打听到了，明明当时就是你自己的态度不好，被人家小丫头给怼了。
我今天看见了，小丫头能说会道的，聪明！
小魔女……算不上的。孩子皮一点，我这个叔叔喜欢！”
聂柳年纪不小了，自己的孩子都结婚了。现在看到嫩生生的柚白，就感觉是看到自己未来的孙女一样。
现在世道不好，就算他还算是有点地位也不敢冒险让儿媳生孩子，这是对儿媳和孩子的不负责任。但是年纪大了，就是控制不住喜欢小孩子。
所以他看到柚白也算是解解自己想当爷爷的瘾了。就是小孩子太懂事了，还叫他“叔叔”，听得他心里高兴。
安贤康大概明白聂柳的想法，知道劝不动。想着总有一天他会吃教训的，到时候就知道他是对的了。
只不过他没想到，聂柳这个老头子会被“小魔女”给这一下子拿捏住了。
……
事情是商量妥当了，也把两个人给送走了。但是柚白哭的红扑扑的脸还是让玄镜言心疼了一会。
他没有加入到之后柚白和聂柳两个人的谈话里，他当时正在和那些人签纸面合同，算上正式达成合作了。等他出来的时候，柚白哭已经哭过了，聂柳也已经脑子一热给答应了她的要求。
他一出来面对的就是柚白那张满是泪痕的笑脸，看得他又心疼又好笑。
“就这么高兴？”玄镜言用自己的手心把柚白挂在腮帮子上的泪珠给抹掉了，脸上含笑和她一起高兴。
“当然开心啦，这是我自己得来的！”
“对，你最棒了，这次还说动了那里面最难缠的人给你改了方案。我们柚柚最厉害了！”
玄镜言看得出来柚白是真的很开心，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珠子透亮发光，自信满满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里舒畅。
两个人和谐的气氛让红彤彤有点不乐意，他也乐颠颠地跑到柚白的脚边蹭了蹭，“我也觉得柚柚很厉害，这次我也很厉害的。我们都厉害。”
柚白摸了摸柔软的猫猫，小米牙都乐出来了。
……
时间是一点一点过去的，对外面的人而言每天都是死里逃生,但是对柚白而言，每天都是平静如水的生活，无趣地很。
“柚柚今天怎么没有和糕糕他们一起玩啊？”玄镜言看着不远处的小孩团体，有点惊讶的问趴在旁边无精打采的柚白。
毕竟要是以前只要有小孩子在这里玩的话，无论是多幼稚的游戏她都会很积极地参加的。
“我不想和他们一起玩了，每天除了玩还是玩，好没意思啊？”
柚白蔫蔫巴巴的表情看着状态确实有点不太好，这让玄镜言有点担心她。
但是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在照顾小孩子这件事情上确实没有什么经验。所以要想找到柚白的“病因”，他是的的确确找了很多人了解询问过后，最后才找到了能给出解决方案的人。
“汤阿姨……？”
“是小玄先生啊，是有什么事吗？”汤语琦本来安安静静地坐在休息区看着孩子们玩闹，突然就听见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也是反应了好一会，才从人群中找到了玄镜言这个突兀的身影。
玄镜言第一次有求于人，还有点放不开的局促，“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关于孩子的事？”
“孩子？！”汤语琦从这个清秀的少年口中听到孩子这两个字眼的时候还有点迷糊，后来一想可不就是孩子吗，“你说的是柚白……柚柚？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职业本能让汤语琦第一时间就发出了询问，这也让玄镜言重新掌握了说话的节奏，“柚柚……她有点不舒服……准确的说她有点没精神。”
经过两次修改，玄镜言才大致地把柚白的状态表达清楚了，“她好像是因为觉得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所以有点无精打采的。”
“能详细说说吗？”汤语琦大概对柚白的现状有了一点了解，但还是让玄镜言都描述一下，也方便她了解孩子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