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忽然有了兴致：“我们比比谁放得高？”
“好啊！”赵雅曦最喜欢这种游戏了。
临风点头。
“我就不比了。”赵悦茹抓得手有点红，依旧紧紧拽着风筝的竹条。
“悦茹，你的手……赶紧把它丢了。”
赵雅曦要抢风筝，赵悦茹急忙往旁边挪。
“我第一次放风筝，皇姐让我任性一回吧。”
沐雪提醒道：“后天咱们要比赛。”
赵悦茹咬咬牙坚持道：“没关系。”
风筝犹如向往自由的她却被丝线牢牢抓着，只能控制方向，不能自由飞翔。
“疼到了记得跟皇姐说。”
“好～”
“咱们开始吧！”
临风跃跃欲试，先前比射箭输给了沐雪，这次他要赢回来。
“先规定不能用内力！”赵雅曦强调道。
“没问题！”沐雪难得对这些产生兴趣，笑得眉眼弯弯。
比赛开始时他们随风追逐，仰视手中的风筝。
欢声笑语一片，融入闹市的喧嚣。
赵悦茹眼中的向往在暗夜中显得尤其明亮，低下头，手中已被丝线划破，流了血。
许是风筝飘了太久，她的风筝断了。
“皇……”
赵雅曦玩得不亦乐乎，赵悦茹不忍心打扰。
她想着风筝断了线可以自由地飞，结果脱离控制后，它飞高飞远一段距离，依旧向下掉落，位置还不是固定的。
赵悦茹联想到自己的处境，提起裙子去追风筝。
一直追到一棵大树下，风筝稳稳落在上面。
这么高，她爬不上去。
风啊风，你再刮刮，风筝就可以掉下来。
她巴巴地仰视，没有风筝，手上的疼痛感更强，白天渐散，身边全是陌生的人，她不紧有些害怕。
忽然，她看到天上好似有人在飞，急忙朝他挥手。
半空中的柳女妖向下盯了眼，首先惊喜，其次疑惑，最后迟疑，稳稳落在赵悦茹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盯她。
“你是、姐姐？我看你会飞，可不可以帮我把风筝取下来？”
赵悦茹用手指树上的风筝。
柳女妖眼神犀利地发现她手上染血。
赵悦茹一脸错愕。
“这点伤不碍事的，我第一次放风筝，想留着它做纪念，姐姐可不可以帮我取？”
皇姐说出门在外不能相信陌生人，不知为何，眼前人给她的感觉很亲切。
柳女妖松开手，飞身去拿风筝。
“谢谢姐姐。”
柳女妖：他是男的……
“许淳薇是你什么人？”他捏着嗓子道。
赵悦茹瞪大眼睛，姐姐的喉咙是不是被卡住了吗？
“我在问你话。”柳女妖差点没捏住嗓。
“你问这个做什么？”赵悦茹拿着风筝往后退。
“我若是坏人，你还能完好无损？”
“她是我母妃，不，是我娘。”赵悦茹咬嘴唇，为自己的蠢感到难堪。
柳女妖再次抓赵悦茹的手，用手掀开她脸上的刘海，面露欣喜。
现在她和姐姐更像。
*
玩嗨的赵雅曦眼看着戌时将近，急忙收手，几人这才发现赵悦茹不见了。
“悦茹呢？”赵雅曦慌得脸色煞白。
“公主别慌，平陵城四处都有官兵巡逻，我找人寻她。”
沐雪往暗卫隐藏的地方招了招手，二百出现。
“五公主往哪走了？”
“一百九跟了过去，公子可随我来。”
赵雅曦张大嘴巴，压下一身疑惑，跟去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