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时候他可以容忍，但是在她警告过之后对方还是帮助了杜兰，那么这件事就很严重了。
她是很喜欢这个人，但是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容忍着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
“和我无关，但真相足以让你做出改变。”
古一也知道世界意识这是上头了，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提供帮助，但是对真相有所了解。
“改变？我有什么需要改变的？收起你说教的语气，没人有资格指导我。”
又是这样……
世界意识厌倦了这样说话总是遮遮掩掩的了，前两次的糟心已经让她学会了放弃刨根问底的好奇心，反正结局已经注定，她现在已经不想听古一的说教了。
“希望到时候你仍旧会坚持你的想法。”
古一闭嘴的也很干脆，只是她这明显唱衰的态度惹毛了世界意识。
“够了， 你到底知道什么？”
啪嗒一声，棋盘被扫落在地上。
世界意识一下拍在桌子上，如同一个小孩在和古一闹着脾气。
“没什么，只是一位家长的关爱。”
古一总结了一下，给出答案，然而这却让世界意识误以为她这是在讽刺自己，顿时连着拍了三下桌子，手掌震的发红。
“一个世界那么多人，我上哪爱的过来？没有困难挫折和苦难的世界只会滋生没用的蛀虫，我的孩子都是经过艰难险阻一步步走过来的，他们的成就都是因为我的教育。”
到现在世界意识仍旧觉得自己关爱的方式并没有出问题，哪怕那些个超级英雄几乎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一个安稳的人生经历，一份该有的尊重。
“可他们没一个爱你。”
古一淡淡的提醒着她这个自认为尽职尽责的母亲角色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
按照古一所了解的世界，世界意识无疑是一位糟糕的管理者，可她仍旧觉得她没错，世界上的苦难太多，她不可能偏爱任何人，但是伤害起来却振振有词。
明明是伤痕累累的人生，在她那里就成了一种荣耀。
可如果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让超级英雄们抛弃他们一直以来的责任和坚持，告诉他们可以过上正常人的一生，世界也不会出现无法解决的困境，他们会如何选择呢？
如果这个世界足够好就不会出现超级英雄了。
“我不需要！”
爱一个字戳中了世界意识那颗心脏，她一挥手整个人逃避式的消失在古一面前。
面对她的反应，古一只能长叹一口气，对自己的教育之路感慨一声任重道远。
她真的不需要吗？
这个问题显而易见。
就像是她不想被古一说教，却一直将古一带在身边一样。
——————
布鲁斯将屏蔽器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因为杜兰的明示，这个指甲大小的屏蔽器上面一层外壳被他特意打造成九头蛇的徽章图案。
“谢了。”
接过屏蔽器，杜兰在手里抛了抛，银白色的徽章一面在接触阳光时将那丝丝光线折射出去，眉眼精致的男人就坐在桌前，面前还立着一架手机。
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带着钩子，吸引着他人为之驻足。
“你打算将它用在斯塔克身上？”
说话的人似乎有些紧张，但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很好的掩盖了这一点，就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一样。
可托尼从未见过对方好奇心如此重的情况，可以说他很少看到对方有主动搭话的一面，布鲁斯给他的印象就如他的战衣一样，压抑而沉闷。
好像永远也不会迎来阳光的夜，没有美好愿意为对方驻足。
“有刀吗？”
桌前的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轻抛着屏蔽器，如同摆弄一枚硬币一样，悠然的朝着不远处的男人开口询问。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布鲁斯还是将他的蝙蝠镖递过去一枚，似乎担心误伤，他的动作很慢，确保对方的能够看到正确的握姿。
轻巧的刀身被接过，同时被抛掷的屏蔽器也在同一时间落在掌心，下一秒，室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飘荡的铁锈味。
布鲁斯的瞳孔猛然收缩着，面具下的唇线绑成一条直线，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抓住杜兰的手。
“你在干什么？”
沙哑的嗓音中蕴含着怒意和无措，想要质问，可话说完后回想起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气势又弱了下来，眼神死死的盯着那条胳膊上新鲜出炉的伤口。
“安装屏蔽器啊～不得不说，你的装备还挺好用的。”
杜兰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将那枚屏蔽器塞进两厘米深的伤口后，指尖摩挲着胳膊上的血，莹莹的绿色魔法亮起后，伤口仿佛被橡皮擦擦除了一样，什么也没留下。
“……”
布鲁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如何，他只在杜兰归还蝙蝠镖的时候产生了浓烈的后悔情绪。
他在进行自我毁灭却没有一点情绪，依旧能够笑着打趣自己。
这不对劲……
可望向对方时，布鲁斯又将这抹不对劲的感觉压下，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很聪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能发现的问题也许正是他所放任的。
“对了，彼得他已经离开了吧？”
伤口消失，东西也给安装上去，杜兰现在的注意力也从自己转移到别人身上，哪怕现场的地面上还残留着自己的血液，杜兰依旧保持着漫不经心的态度。
仿佛刚刚的镖滑在肩膀上根本没有一点触感一样。
“他和阿丽娜一起负责爱荷华州。”
尽管心里有一万句要说，布鲁斯也只能说出一句。
那份在意的情感似乎难以启齿，也许是不擅长关心，一句关心的话在喉间怎么也无法说出，倒让说出来的话显得干巴巴的。
不过简洁的对话倒是杜兰最需要的回答。
毕竟他先前可是已经和托尼兜过圈子了，简洁明了的答复反而是杜兰目前所需要的。
只是在完成屏蔽器的安装后，杜兰可还没有要驱逐对方的意思， 毫不掩饰他的视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