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
就是不同人有不同人的玩法。
当然，如果某个摊主的论文或课题确实非常耀眼，能让人眼前一亮的话。
也不排除有三级，乃至四级数学家会停步驻足，然后参与其中讨论。
比如江南这个五级数学家。
他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也没啥好友可交流感情的，趁着四大奖颁奖仪式还没开始，便直接在大厅各个摊位开始扫荡。
他的目的很简单，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学习一切能补足自己的东西。
对他来说。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图书馆。
来参会的人很多，预估计不下两三千人，且都是数学家起步。
而有胆量在大厅摆摊的，也都是藏有一定货的人，并非那种泛泛之辈。
啧啧！
如此奢华的人形图书馆。
如果不好好利用……咳咳，学习一下的话，那跟暴殄天物又有何区别？？？
君只见……
【阿廷猜想的证明】
【作者：辛巴】
【……】
……
【六空间理论的新解】
【作者：高米迪】
【……】
……
【考拉兹猜想的三点推论】
【作者：杰克森】
【……】
……
江南：“～(^3^)-☆！！！”
看到各种海报的标题，江南眼睛瞪得骤然亮，一时间兴奋到了极点。
“这国际数学家大会不愧是国际数学家大会啊！实在是没有白来！”
“虽说这些人没一个是作出完整推论的，但也都有着自己的独特见解。”
“正好我对这些猜想的了解不多，有你们给我作解，可以帮我省下不少功夫！”
“……”
江南是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看了过去，没有放下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且与之同时。
他手里的论文都快堆积成山了。
这都是那些个摊主的精华所在，是他们在某一领域的个人见解。
有些是猜想的证明，有些是难题的讲解，还有些是对过往理论的补充，更有各种各样新的推论，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不过……
江南在每个摊位前驻足的时间并不长，往往只拿了论文，并稍微听人讲讲，再瞅瞅人家的小黑板，就走下向下一个。
换句话说。
他虽然感兴趣，但并未参与进去，没有跟摊主和其它路人讨论的意思。
倒不是说他不喜欢跟人讨论。
事实上……
他最喜欢的就是跟人讨论了。
比如在云科院物数研究所，他跟人一讨论就是十天半个月停不下来。
然而今天……
他却死死的压制着他那爱跟人交流（指点）的心，只一个个摊位快速扫荡。
之所以如此，原因非常简单，实在是……特么的他时间不够啊！
一眼望过去，摊位不下数百个。
如果他要是停下来一一参与讨论的话，没得几天几夜都下不来。
所以……
最快捷的方式。
就是收了人家论文，边走边看就是了。
对于别人来说，这有点儿困难。
毕竟一篇论文就那么厚，如果对该课题研究不深的话，拿了人家论文都不一定看得懂，且看懂了也不一定有用。
毕竟都是些初稿，各种数据乱七八糟的，更多是一个人的思路，根本不完善。
但对于江南就不成问题了，甭管有没有用，完不完善，他就一个字，看。
动用他那不值一提的一目千行，过目不忘，举一反百的小技能，轻轻松松把所有论文看完，再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其中大部分都是无用。
可以理解。
如果真有用的话，他们就不需要在大厅摆摊，而直接申请上台作报告了。
45分钟报告得不到。
但10分钟报告还是相较容易的。
可他们还是没得到机会，显然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
甚至大部分论文都不完善，都只有解决一个问题的雏形，然后就无以为继了。
也真是因此，他们才会拿出来摆摊，希望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共同讨论。
但对江南来说。
其实有这些个雏形也就够了。
虽然多数无用，但收获也并不小。
之前他在数学一道虽然厉害，但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研究到方方面面。
比如上边那些个猜想，他涉入并不深，但现在却一下子就补足了短板。
嗯！
节约了他不少时间。
可以这样说……
当他看完几百本厚厚论文之后，他脑海里充斥着各种各种的数学问题和公式，以及解决的雏形，可谓灵感爆棚。
只要给他一定时间沉下来思考，他相信能解决不少已知的难题。
(?ω?)hiahiahia。
“果然，学术这东西，不能一味地闭门造车，还应该多出来溜上一溜。”
“今天的收获，远超我过去半个月。”
“如果能有足够的时间跟这些人再交流一番的话，那就更佳了。”
“只可惜，这所谓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才开一个多星期，有点短了。”
之前江南并不想出国来参会，但现在他只想说一句，“哎呀妈呀，真香！”
这颁奖还未开始。
后边各种牛人的上台报告也还未开始。
但江南自认为。
现在的收获已不虚此行。
就是给他的时间远远不够。
光大厅就聚集了上千号可移动的人形书籍……咳咳，数学家，他一时半会真没法把人家的家底儿全部学过来。
别说那一千多号人了。
甚至连大厅的几百个摊位，他都没有一一光顾，便有人找上了门。
“江南，你原来在这，可让我一通好找，走走走，跟我去里面聊聊。”
嗯。
这东云话说的很溜。
但说话的却不是东云人。
而是跟江南一同坐飞机而来的，在华清教学的土豆三级数学家，迈尔斯。
也许是在东云待了几个月时间，迈尔斯的口音真是越来越东云化了。
“怎么，迈尔斯，你找我有事？”
听见这话，江南疑惑的投过目光，但身子却纹丝不动。
显然。
他没有想跟迈尔斯走的意思。
虽然迈尔斯是三级数学家，肚子里也有不少货，但这人在华清教学的几个月功夫里，早就被江南榨的干干净净了。
跟迈尔斯瞎聊，那不是浪费时间么？
他还得继续扫摊了。
虽然摆摊的都只是一二级数学家，综合实力远不如迈尔斯。
可江南从这些人身上，总是能找到些发光点，这比跟迈尔斯聊天有用的多。
不过下一秒。
他就眼光一亮，跟着迈尔斯就走了。
堪比现实版的真香定律。
原因无它。
只因迈尔斯恳切的说了一句，“江南，拜托，里边房间有我几十位好友，都是三级数学家，虽然实力远比不上你，但都想跟你认识认识，交流交流，且我都把话放出去了，跟你关系很好，你一定要给我个面子！”
看得出来。
迈尔斯真是被东云同化了不少。
过去他都可是非常铁板，严肃的一个人，现在却越来越接地气了。
对此。
江南只说了三个字，“走，带路。”
然后，他就跟着迈尔斯跑了。
别问他为何翻脸这么快。
实在是那该死的真香定律害人啊！
虽然他还有不少摊子没有扫完，可这些个摊子在最近一周都不会跑。
不着急，可以慢慢扫。
相较而言，还是迈尔斯那群三级数学家朋友更加重要些不是？
更何况，他也要给老朋友一个面子，不能让其在其朋友们面前丢脸。
对此。
迈尔斯自然高兴的一批，连忙带着江南就朝某个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