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脚步声，张飞云缓缓走来，悠悠开口：“这是换魂术。”
郝枫惊讶地扭头，作为精通最多禁术家族的当代家主，他对换魂术自然有所了解。
不过，神秘男之前不是说那人每次见他都变脸吗？这说明对方应该炉火纯青地掌握了这门法术，怎还用小孩做试验？再说，小孩的灵魂不完全成熟，好比学初中知识的学生，为了学透这门课，却跑去用小学六年级的方法来练习。
两者虽有联系，但其实关联不大。
张飞云解释道：“他每次都换长相，是因为他无法稳定附身时间。你见到的是这两种样子，但在你没见他的时候，他可能换了多少次脸都没人知道。”
郝枫摸了摸下巴，举一反三：“理论上可以查，但工程浩大，估计得花上一年半载的功夫。”
借助公安系统，可以查近几年的死亡记录，再结合医院系统，找那些突然重病的人。
但首先，样本标准难以界定；其次，筛选工作量不小；最后，不知他换魂的地点，也不清楚是否有限制区域，所以得在全国范围内排查。
张飞云摇摇头：“这些年没这类新闻，说明对方行事极为隐蔽，咱们还是得小心。”
神秘男子虽然和郝枫不对路，还是提醒了一句：“对方实力很强，郝队长可能对付不了。”
这话虽是好意，但郝枫听起来并不顺耳，甚至有点反感。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郝枫冷冷地说。
“还有啥没交代的，快点说，否则等我想起来，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神秘男耸耸肩：“不必客气，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郝队长还想了解更多，那得先给我点甜头。”
“毕竟，交易嘛，双方都要满意。”
张飞云轻笑一声，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郝枫，提醒道：“酥酥开始直播了，你可以去提醒提醒那些看直播的网友们。”
听闻此事，郝枫点头同意。如今民间对道门之事已有耳闻，但只要不过分，也不算坏事。
郝枫关上门，与张飞云一同来到手机前。
【哇塞，这帅哥是哪个品种的，吓我一跳。】
【呜呜呜，妈妈问我为啥跪着玩手机，因为这个人曾经是我的老师啊！】
【楼上真厉害，我搜过了，这人是最年轻的小将军，白女神人脉广得可怕。】
原来，郝枫首次接触直播，直接把脑袋怼到了镜头前，网友险些看到他的鼻孔。
白酥酥赶紧提醒：“郝队长，直播不用靠这么近，稍微退后点。”
郝枫略显尴尬，随即调整距离，网友们差不多能看到他完整的上半身了。
白酥酥笑着介绍：“这是我特地请来的法律普及嘉宾，真正的警察叔叔，大家可别乱说话哦。”
随着直播和短视频的流行，官方也开始涉足其中，对郝枫这样的偶尔在线直播，基本持默许态度，更别提他只是客串出场。
郝枫开口道：“今天，我们抓到了一个犯人，他透露了一项禁术，就是换魂术。”
“各位伙计们，要是你们发现亲戚朋友突然变得性情大异，或者虽然性格没变，生活习惯却大变，甚至突然生了重病这类的，但凡有这么一丁点儿苗头，欢迎你们找白小姐，或者直接联系我，不过你们自己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哦。”
【哇塞，真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儿呢！】
【我弟以前不爱学习，但这阵子天天用功了，这算不算？】
【让我琢磨琢磨，哎这位帅哥，你不是我男友嘛？以前你挺邋遢的，现在整得干干净净，你这是性格大变啊？】
虽然网友们心里留下了点小涟漪，但对这事也没太当回事儿。
毕竟这种事儿在他们周围还没碰见过，要他们立马举报，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张天师呢，最近咋不见张天师了？】
张飞云走过来，瞅了眼弹幕，悠悠地说：“我前两天主要在捣鼓些简单的符咒，之前那位姑娘用符咒搞了些动静，虽然功能不多，但保命还是够格的，结果你们也看见了。不知道还有人成功没？”
网友们一看见张飞云，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这一连串问题问懵了。他们上网图个乐呵，符咒虽然立竿见影，可无奈自己真没那根筋。
“他们现实里杂事一堆，也不可能那么勤奋地修炼，真是有点难为人了。”
【张天师，其实我昨天用鸡血涂了个符，晚上拿回家放布上，结果那布就开始发光了，虽然就一瞬间，你们能来看看不？】
白酥酥抬头，认真地看着张飞云，要是真的话，那玩意能附在画布上，显然道行不浅，单靠白酥酥是不行的。
张飞云想了想，望向郝枫：“这事儿，郝队长应该义不容辞吧。”
郝枫点点头：“那是自然，不过我得了解具体情况。”
毕竟，光说布发光，信息还是少了点。
郝枫一开口，刚才那网友又接上了：
【我爸爱收集古董，尤其爱从小贩那儿淘宝。懂行的都知道，捡漏这事儿没点爆棚的运气根本遇不到。
我爸虽说不上十恶不赦，但小气抠门的事可不少。有阵子经常带不同的古董回来，我瞧了瞧，外表倒是挺像回事。】
【后来我也带他们去鉴定，果然上百件东西里就一支毛笔是真的，还偏偏是别人送的。
我当时只觉得这是我爸少有的爱好，虽然花了大钱，但开心就好，也就没放心上。】
【昨天我照着白女神教的画符，心血来潮想试试真假。家里也没啥好验证的，我又不能大街上作死，就随便贴，那些假古董上挨个贴，之前那些玩意儿，哪怕是真货也没反应，直到贴到一幅画上，符咒闪了一下就灭了。】
【但我敢肯定没看错，那时候天还挺黑的，吓得我够呛。】
看完网友的话，郝枫推了推眼镜：“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画里的妖物。”
画，有灵气，像那些名家画出来的，某种程度上是个小天地，妖物就是那个小世界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