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不语，脑海中晃过之前顾姝妤和四魂之玉对抗时的模样。
那时候她的心里确实没有他。
和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力相结合后，她的力量和心神都无限接近于神。
无情无欲就是表象。
这确实让他很不舒服。
但这不是四魂之玉挑拨他们的理由。
“和我合作，她的眼里心里从此只会有你，她会有冗长的生命，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陪着你。
只要你想，甚至可以让她变成妖怪，为你诞下强大的后代。”
女妖见杀生丸沉默，脸上的笑容愈发妖艳，她感受到了杀生丸心中的负面情绪。
“杀生丸，这个条件你并不吃亏。”
杀生丸抬头，看着面前这张和顾姝妤一模一样的脸，眼神平静。
“别用她的脸做出这副模样恶心我。”
淡蓝色的光落在女妖身上，这一次直接将她打回原形。
依旧妖艳美丽，却不再是顾姝妤的脸。
女妖也不介意，娇笑一声：“不变成她的模样就是，我的提议你不考虑一下？”
杀生丸冷笑一声：“你把我杀生丸当成什么无耻下作的小人？”
女妖笑容微敛。
杀生丸缓缓收起天生牙，右手牢牢握着春山：“我不会用任何手段困住她，即便用我的爱，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一切，成为她想成为的任何模样，如果她有能力，甚至可以踩着我的身体向上攀登。
她心里可以有千千万万人，甚至可以不爱我，但她永远是自由的，永远可以在广阔的天地翱翔。”
刀刃上黑色的光逐渐凝聚，撕裂周围的一切。
“世间一切都不能再阻拦她，你算什么东西，连真实的身体都没有的杂碎，也妄想掌控她？不自量力。”
黑色的光刃如轻薄的柳絮落在女妖身上，不等她惨叫就将其撕裂成碎片，连同四周怎么都杀不死的妖怪。
杀生丸冷漠的踏过那些碎片，进入新的空间。
“戈薇、戈薇……”
刚走出去就听见犬夜叉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手背青筋迸起。
“蠢货。”
杀生丸冷冷吐出两个字，瞬间吸引了犬夜叉的注意力。
“杀生丸？你怎么在这里？”
犬夜叉疑惑的看向杀生丸，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对，你不是杀生丸，臭妖怪，你以为变成杀生丸的样子就能迷惑我吗？哈哈，你算错了，我和杀生丸可从来不对付。”
说着直接朝着杀生丸挥出一刀。
“看招。”
杀生丸再次被犬夜叉蠢到了：“犬夜叉，脑袋长在脖子上用不到，我就帮你砍了。”
金绿色的光芒划过，瞬间将犬夜叉打飞出去，匆忙中拉了个妖怪垫背。
妖怪气急，转头就咬他。
真是什么奇葩都有。
“咦？春山！”犬夜叉扯开妖怪直起身，还真是杀生丸。
“喂，杀生丸，你怎么在这里？”
杀生丸都懒得理他，这里的情景和之前的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远处的幻象中，巫女和妖怪还在战斗，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右手微抬，春山的刀刃上隐隐流动着金绿色的光芒。
漫天飞雪中，宽阔的小岛上。
顾姝妤窝在他怀中，他手执春山，她的手覆在在他的手上。
刀刃在空气中缓缓划过，留下黑色的痕迹，面前的空间被撕裂出一个个通道。
“碎星辰要是加强一点，可以演变成别的招式，切开一个空间通道。
并不是简单粗暴的有既定的地点，而是从现在的空间中脱离。”
碎星辰在顾姝妤的手中宛如随意把玩的力量，打开一道道空间通道。
“你跟着我仔细感受空间之力的流动。”
他们在雪中练习了很多遍，最后是他独自练习，顾姝妤在一边看着。
可惜，直到离开，他都没有做到。
第一次，天赋异禀的他在空间之力上吃了瘪。
“喂，杀生丸，我在和你说话呢，别不理我呀。
这是四魂之玉内部，这些妖怪也杀不死，我出不去，你有办法吗？”
杀生丸从回忆中回神，抬眼就对上了犬夜叉的脸，一如既往的讨厌。
“我们得快点出去，四魂之玉就是要让戈薇许愿，然后将她永远困在这里。”
犬夜叉还在喋喋不休，时不时的朝那些妖怪挥一刀。
杀生丸烦死他了。
“滚开。”
“你说什么？”犬夜叉不可置信，这种时候了杀生丸还要凶他。
但对上他冷淡的眼眸，又把心里的怒火吞了下去。
“算了，现在出去要紧，不然我非得和你打一架。”
“呵，凭你？”
犬夜叉炸毛，还不等他发作就被杀生丸一脚踹开。
他忙抓住一只妖怪稳住身形，转头要去算账，却又停住了。
“杀生丸，你干什么？”
杀生丸不理他，手腕一转，横刀在身前，妖力毫无保留的注入春山之中。
练习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成功过的招式再次使出。
黑色的刀芒骤亮，一股微弱的空间之力随着刀芒撕裂面前的阻隔。
所以，她为什么会突然让他学这招？
……
四魂之玉外，顾姝妤眉眼弯了弯，手中的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化作指路的明灯。
黑色但纯净的光芒在四魂之玉上亮起，一个黑沉沉的通道出现。
红色的身影飞扑出来，瞧着像是被人从背后一脚踹出来的。
“犬夜叉。”
戈薇眼眶重新湿润，忘记了自己在虚空之中，飞扑了过去。
“戈薇。”
两人踉踉跄跄，还是顾姝妤随手稳住他们。
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黑色的通道上。
白衣银发的杀生丸缓缓踏出，手中的春山刀刃上光影流转。
视线在虚空中交汇，笑意缓缓荡漾开来。
顾姝妤也学着戈薇的模样飞扑上去，落入熟悉的怀抱中，眷恋的温度和气息源源不断的传来。
不过分别了一会儿，却感觉已经过了好久。
“杀生丸，有没有想我？”
“嗯。”
“一点都不热情。”
“很想！”
“勉强可以，我也很想你。”
原本还在温情相拥的犬夜叉和戈薇瞬间回神，动作一致的看向顾姝妤和杀生丸。
原来他们是这样相处的？
真的很难想象。
杀生丸抬头，原本溢满温情的眼眸瞬间冰冻。
戈薇：“……”
犬夜叉：“……”
杀生丸依旧是杀生丸，温柔只留给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