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送走刘江，张栋迫不及待地关门上锁一气呵成，然后闪身进了空间。
今天闫红叶带着糯糯去了邻居家帮忙，午饭也不回来吃。
他也不急着从空间里面出去，逛街一样去看了一样种在空间里的果蔬还有鲜花。
这些东西在这里存在的是时间太久，整个空间似乎都在长久的沉浸下染上了挥之不去的果香，还有蔬菜的清香。
再然后就是鲜花还有后来种植的灵芝的气味，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奇迹般地竟然没有什么相互排斥的感觉，它们交织融合慢慢的就形成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沁人心脾的味道。
每一次张栋从空间里出来，身上就像是喷洒了香水。
并不浓郁，只是淡淡地飘散在空气中。随着他的走动传进身边人的鼻腔。
他在里面晃了一圈儿，确定了所有种植物的状态后，选了一块儿靠近灵泉的灵田。
将刘江带来的仙客来还有藏红花种了进去。
看着它们在灵泉的作用下，肉眼可见的生长发芽。
张栋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灵芝身上。
经过几天的灵泉浇灌还有灵田的催化，原本只有手指粗细的灵芝如今已经进入成熟期。
凑的近了，那股属于菌类植物奇怪却不难闻的味道便会丝丝缕缕地钻进鼻孔。
品质更是好的没话说，伞柄挺拔，通体包括伞盖都呈现着一种带着光泽的褐黑色。
像是在野生环境下生长了许多年的野生灵芝，只是用肉眼观察根本没人会认得出来这是人工种植的。
这样的东西放到市场上，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有价无市！
这批灵芝倒是可以都收拾出来交给蒋全贵，。
张栋眉眼间都是满意的微笑，以蒋全贵现在对品质优秀的灵芝的狂热程度，绝对会高高兴兴地照单全收。
他这边也能顺便做个顺水人情，以后若是真的有合作，也好商量。
“媳妇儿？”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张栋愣了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空间里不知道时间，他又没有将电子产品带进空间里的习惯，不知不觉中竟然在空间里待了一个下午也不知道。
“爸爸。”张糯糯直接扑了过来，“我和妈妈刚刚就回来了，但是你的房门锁着，我们进不去，叫了好几声也没人答应，爸爸你是不是背着糯糯偷吃好吃的？”
还好还好，他每次进空间都有锁门的习惯，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张栋此刻万分庆幸，差一点自己的秘密就要被发现，“哪有好吃的？我哪一回有好吃的不是总想着你这个小馋猫？爸爸刚刚只是睡着了，没有听见。”
说着目光望向闫红叶，她的神色还是淡淡的。
眼睛虚无的盯着地板上的某一角，好像在走神的样子。
对于他还有女儿的对话没有任何反应。
脑子里不期然地再次想起昨天的那通电话，张栋沉了一瞬张嘴想要说什么。
抱着他大腿的张糯糯却吵着要让自己陪她玩耍。
闫红叶就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张栋望向这边的目光。
她叹了一口气，在男人担忧的视线中，心事重重地转身进了厨房。
张栋一边哄着女儿玩耍，眼神时不时地就往厨房看。
提心吊胆地随意下了几步棋，脑子里都是昨天闫红叶双目通红的模样。
但闫红叶今天除了神情有些茫然之外，再没有什么别的不对劲。
他带着满腹的疑问，吃饭的时候好几次张嘴想要问出声。
又担心真的是闫家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这么问实在是在闫红叶伤口撒盐。
晚饭后天已经全黑，今天的月色很好。
一家三口牵着张糯糯的手在外面散了会儿步，远方的树林中手电筒的灯光明灭不定。
这个季节，正是夏蝉的幼虫争相出土的时候。
那玩意儿虽然没多少肉，但过油一炸却香的要命。
小时候没什么吃的，为了打牙祭张栋也经常跟着张天一起在大大小小的树林穿梭。
他媳妇小时候家庭环境那么好，应该没吃过这些东西。
改天有时间他也得重操旧业去弄一些，让她尝尝鲜。
脑子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三个人消食完毕就回了家。
张栋坐在沙发上，看着闫红叶给张糯糯洗脸刷牙，然后哄她上床睡觉。
好不容易闲了下来，慌忙起身拉住了妻子去拿绣活的手。
“今天就别做了，这么晚了。”将人拉到沙发上坐下，他蹲在闫红叶面前，仰头看着她明显恍惚的神情，“红叶，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今天的反应很不对劲。”
这事儿在他心头从昨天憋到现在，张栋原本想着已经过去。
可是看着闫红叶这样的表现还是压不住心底的疑惑。
“张栋，你，真的不会再变回从前的那个样子了吗？”
闫红叶低头就能看见男人眼底担忧的目光，她答非所问，在张栋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道。
张栋抓着闫红叶的手顿了一下，神情有些怔愣，“红叶，我跟你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变回从前那个混蛋样子，你相信我。”
那双眼睛中的真挚还有深情让闫红叶的心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几乎控制不住地就要将心底的话说出来，但还是害怕。
有些长的头发遮盖住她的眼睛，那里面的纠结还有迷茫交织着。
堵在闫红叶的心口，她沉默了很久，嘴巴张张合合。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很晚了，睡吧。”
将手从丈夫的手中抽出，她起身就往卧室走去。
张栋没有再拦住她，只是看着闫红叶的背影，单薄的肩膀此刻看起来像是背负了什么重担。
脑子里诸多的不解还有困惑此刻都再也问不出口。
不可抑制地再次想起过往那段他最想销毁，改变的岁月。
昏暗的房间，妻子的吵闹还有满屋子的酒臭和空空荡荡的酒瓶。
那种沉重的愧疚再次翻涌而上。
张栋时常在想，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能再大方一点，将他送回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或许现在闫红叶就不会这么战战兢兢的，每天都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