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孩子，人性化，也非人性化。
没有了父母的孩子，该如何度过他的童年，只有其中一方陪伴，一生都不会完整。
他们不会把孩子当成工具。
孩童的存在，本该是生命的延续，代表新生，而非利益。
任务者都心照不宣地遵守这条规定。
他们懂利弊，会取舍。
小世界孕育生命，是对他们的不负责，更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他们没有能力带走孩子，便不会生下他，将自己陷入痛苦与不义。
虞治微愣：“你……”
他没想过南愿竟然无法生育。
南愿眨了下眼：“你想要孩子？”
她似乎从未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是她的疏漏。
万一他想要孩子呢？
岂非遗憾一生？
“没有。”虞治担心她误会，连忙解释，“我以为你会想要，孩子对我来说，只是分走你时间的存在。”
况且，生孩子的风险，他也不想让南愿担。
若是进入手术室后就再也出不来，他恐怕会懊悔死。
南愿：“你也不想要不就行了，以后还能省一笔钱。”
要知道前几个世界她就是这么省下来的。
话说开就好。
只是，经这么一打岔，该有的冲动都消磨得差不多了。
南愿咬了他一口。
“诅咒你这辈子都不行。”
她也没多大冲动，但她以为虞治还在意的是那晚的事。
是时候要找个机会说清楚。
虞治眼神一暗：“继续。”
南愿：“？？？”
竟然不按照套路来！
…
虞治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恐惧，甚至到了晚上做噩梦的地步。
好好的春梦成了生离死别。
他梦到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找上门，南愿要和他离婚，脸上是他害怕的泪水与失望。
她逃到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等再传出她的消息时，他找过去，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最后还是失去了她。
只是个梦，可虞治几乎将其当成了他的未来。
因为不是无迹可寻。
万一成真了，他会变得如五年前那般吗，还是说，更可怜，更歇斯底里。
虞治的神经可能真的快要被折磨疯了。
结束后。
南愿焉哒哒地躺在床上。
今天的搬家恐怕得往后拖一天。
不过，经她观察，也没多少需要带走的，到时候虞治一个人搬上车应该搞得定。
“浴室有热水吗？”虞治把她抱起来，“我抱你去洗澡。”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洗个澡简单。
南愿享受被伺候的感觉，宁愿当个终身残废。
不过，洗澡肯定不是简单的洗澡。
等她出来，还是被抱着的。
并且更焉了。
嗓子也是哑的。
不过是在门口叫了声再正常不过的称呼，竟然被逼得重复那么多遍。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叫那两个字。
窗帘拉得死死的，屋子里透不进一丝光亮，原本的霉味被另一种气味掩盖。
虞治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沾了灰，恐怕不能穿。
“你自己光着回去，去衣柜里给我拿一件我能穿的。”
南愿拿脚踢了踢他。
风光尽览。
虞治在三十平的小房间里环顾一圈，找到衣柜所在，光着大长腿走过去。
面上都是灰，看样子尘封了许久。
他打开衣柜。
一件眼熟的黑色大衣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