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末世的那一刻，系统便告诉南愿，孙璃去世了。
走在暖春艳阳的晴天。
南愿没告诉盛褚先。
反正他早知道了一次。
小时候他没见过母亲的去世，他甚至都不明白死亡的含义。他也不用明白，没有人值得他为死亡的意义哭泣。
“阿愿可能不清楚，她死之前，嘴里念叨的也不是我，而是盛家，她到死都没关心过我。”
盛褚先主动对南愿说，轻柔地捧着她的脸。
“所以阿愿，我只有你了，你会关心我的对吗？”
南愿咬唇点头。
盛褚先要天上的太阳都能给他摘下来。
系统：宿主你定位是不是搞反了……
“阿愿果然才是对我最好的。”盛褚先满意地笑了，“阿愿要一直对我这么好，如果我发现你有一天不对我好了，我可能会做出比之前更疯狂的事。”
南愿为难道：“不太好吧？”
“阿愿想到哪儿去了？”
盛褚先指尖轻点她纤细的手腕，情深款款：“我会研制出一种只有我能打开的锁链，让阿愿只能永远陪着我，阿愿你说好不好？”
深情都是错觉！
南愿确定他是变态了。
“阿愿怎么不说话？”盛褚先丝毫不认为他的问题不好回答，苦恼道，“阿愿难道不是很喜欢我吗？”
南愿：“？”
南愿：“是不是太快了？你们变态都这么会省步骤？？？”
她忧伤回首曾经几次恋爱，悲催发现竟然没几个恋爱步骤是正常且全好的！
等她回去就提要求。
“阿愿对我好，难道还不喜欢我？”盛褚先眼睛微眯，抚上她的脸颊，“阿愿虽然是丧尸，可我不嫌弃。”
南愿：“……我嫌弃。”
给他脸了。
盛褚先究竟是想通了什么还是没想通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他找到了对他好的人，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还有人爱他。
即便句句不提爱。
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能是在逼仄的地下室里，看着她为被鞭打的他心疼，轻声细语地抱他在怀里哄他的时候，告诉他，他是最好的是时候。
他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在那时变得特殊。
他好像不想放会说他很好的人离开了。
“算了，既然真的没人对你好的话，就让我来顶上吧。人总要有个可依靠的人才能走下去的。”南愿叹息着让步了。
盛褚先抱住她，“真是谢谢阿愿。”
片刻后。
盛褚先突然想起来，“其实，貌似在我十多岁时，也有一对夫妻对我这么好过。”
南愿倒还没听说过这茬：“夫妻？”
既然有，应该挺重要的才对。
“既然是这样，你也没提过？”
况且，一般来说，这对夫妻应该会成为留守儿童心里的光才对。
盛褚先捏捏她的手指，“可能后来有意识地想忘掉曾经发生的事吧，现在我都记不清那对夫妻长什么样了，而且他们也没有陪伴我太久。”
根据他说的时间线，应该是在他逃出盛家孤苦无依后，被实验室捡回去打杂的那段。
应该就是这对夫妻教会他的一切，并在他人生低谷时收留他给他关爱。
人生奇妙啊。
南愿心想，若是还要回到过去，她真想见见那对夫妻，并对他们表示感谢。
“阿愿想什么这么入神？”
南愿打算告诉他她的想法，刚偏过头，唇上擦过一道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