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愿又说不清楚她和舒之曼到底认不认识。
前路艰险呐。
她把问题抛了回去。
“当你有过要拍下她的想法后，我和她就是敌人了。”
商夙像是被这句话取悦到了。
整条路都挺愉悦的。
曹大帅的葬礼十分隆重，前来吊唁的人数不胜数，看上去都是大人物。
偏偏南愿个都不认识！
而商夙一到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们投过来。
有畏惧，有忌惮。
将近于没有一个真心实意欢迎他到来的。
这就是作孽太多的下场。
可即便如此，也不得不过来舔着马屁跟商夙打招呼，还得顺便把南愿也阿谀奉承一番。
当然这也有坏处，南愿的身份，极容易被人盯上。
商夙身边，可从未有过女人存在。
一旦有，便是软肋。
南愿心不在焉地全场乱瞟。
然后，瞟到一名穿着挺直西装，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苍白俊美男人。
她脑子里立马蹦出三个字。
季彦辞！
当然，真不是她这么会认人，主要是他身边的舒之曼太显眼。
作为女人，南愿都想去摸她一把……
如果她没有阻止商夙拍下舒之曼，他们两个会以怎样的方式在一起？
“在看什么？”商夙在她耳边问，也看到了她视线所在之地。
南愿道：“在看舒之曼，你如果拍下她后，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商夙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又轻轻地笑了出来。
“你们是不一样的。”
南愿：“哪儿不一样？”
商夙道：“灵魂。”
有些人的灵魂，可以填补游子的空虚，带领他在乱世之中有一栖息安稳之地。
有些人的灵魂，只适合用来在乱葬岗中即用即扔，践之踏之。
南愿当他在放屁。
她就不信送上门的美人，会有男人拒绝。
“我有点事，你乖乖的不要乱走。”商夙交代完，不知去了哪儿。
程时留下了。
南愿：“你不跟他去？”
程时恭敬道：“我负责保护南小姐的安危。”
南愿：“我觉得在这里，他更危险。”
那么多人等着搞死他。
“你别跟着我，我随便转转。”
南愿的叛逆不允许有人打着保护的名号监视她，来都来了，不得找找给她药丸的人的线索。
迟早也得弄清楚。
否则日后还会有更大的灾祸找上门。
于是就被找上门了。
“愿愿。”有人喊她。
南愿就这么看着季彦辞走向自己，舒之曼留在原地，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叫我？”
季彦辞对她温和一笑：“不叫你叫谁，没想到你真的能混进商府。”
南愿：“……？”
来了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她反应太过冷淡，季彦辞想去握她的手，被她躲开了。
“你离我远点。”
季彦辞愣住，伤心道：“愿愿你生我气了吗？我这么做也只是迫不得已，我以为你会看开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南愿更伤心。
一个字都听不懂。
“看开什么，舒之曼？”
季彦辞：“果然，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和曼曼两个人是清白的，你要什么时候才肯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