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爱德华急匆匆离开后，在莉娜的帮助下，天恶轻松安顿好了丹尼尔。
因为这是卡雷尔医院，是专门为卡雷尔这样的上层或各大精英准备的。
所以其规格是难以想象的高，甩航空公司安排的酒店八条街也不为过。
反正这儿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丹尼尔自然没有不情愿一说。
随后，天恶便向莉娜索要了一份目前住院着的精英名单。
行走在第80层的宽敞过道中，手里的是厚厚一叠的资料，天恶不禁感叹着。
“还真是各行各业的精英都有。”
翻了翻资料，上面也显示着匪夷所思的昂贵费用。
看着仅是诊断费就一万美金的数额，天恶不禁有些疑惑。
“名单上的精英们，也不是每一个都擅长赚钱。就以我目前想要拜访的数学家而言，话说他们是怎么消费得起的？”
目前，莉娜与天恶同行，身后随行着两位安保人员。
莉娜开口解释着，“安先生。昂贵的费用下是定制的天价营养饮食与顶级的贴身护理等服务。请你客观地看待这件事。”
“此外，除了那些命好、只有钱的金主之外，在卡雷尔医院里看病的都是得到集团认证的精英。这些精英到这里看病的费用跟外面是一致的。”
“喔，原来如此……”天恶点了点头，忽然在此处瞥见了不该看见的人——阿奋周，少了拉苏。
治好伤势后的他们正在取一些特效药，然后接了电话便匆匆离开了。
估计是被他们的老大瓦龙叫走了。
〖不得不说，瓦龙对他的三个手下真的很好。〗
“不是，你的意思是，他们也是精英？”
“他们是黑金大厦的人，如今的世道中，与十三区抓不住的国际犯罪组织交好是有必要的。”
阿奋，“把拉苏的药装好了，他正在纽约博物馆打探情况，晚上我们还有行动。”
周，“我也想玩间谍相机。”
〖原来，在反派的背后有着这么一个好医院。怪不得每次受伤都恢复得那么快。〗
“你们集团能屹立不倒，不是没有原因的。”
“安先生过奖了。”
走到了10号病房前，天恶推门而入。
此时，正值中午，里面的病人正在用餐，是用料考究、食材昂贵的营养餐。
用餐的病人见到入门的来者时当即有些受宠若惊。
“莉娜女士，你怎么来了？呃，在你身边的这位是？”
“阿曼尼亚兹，我身边这位是安先生，他是圣爱德华的朋友，得知你在这里，特意来拜访你。安先生，这位是纽约的大数学家，阿曼尼亚兹·冯·凯勒。”
“安先生你好，原来你是爱德华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承蒙老同学的照顾，我能在这里享受良好的医疗服务。请问安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我本人对数学很感兴趣。想向你请教一些数学领域的问题。例如，任何一个单连通的，闭的三维流形是否一定同胚于一个三维的球面？”
【你居然懂这么复杂的东西？】
〖我不过是随便在网上找了个什么猜想罢了，呃，光记忆内容，搞忘猜想名字了。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请抓紧时间复刻他的记忆。〗
【那么开始吧，天恶。现在，请你将魔力连通到阿曼尼亚兹的身上。后续的记忆复刻由我来完成，期间你不能施法也不能受到攻击。】
“喔？没想到安先生年纪轻轻，居然对数学有这么深刻的研究。这个问题的话，你应该去找我的好友佩雷尔曼先生，他在93年的时候到美国做访问学者，帮我们解决了很多数学问题，几何化方面的问题是他的拿手。”
〖好了没有，灵。〗
【没有，在你面前的是有着六十多年人生阅历的老先生，并且他的脑袋里装着复杂又繁多的内容，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我也从他那里了解到了一些关键点，要证明这个庞加莱提出的猜想，你需要先了解一些拓扑学的知识，例如……”
〖搞快点，灵。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天恶一边催促，一边频频点头，佯装认真聆听。
“莉娜你可以先去忙，我一会儿还要去拜访其他的科学家或行业的专家们。”天恶试图依次让对面喋喋不休的阿曼尼亚兹语速慢一点。
谁知对方见状抓紧时间急匆匆喝了一口水，更是找来了笔和纸绘图演算，再次滔滔不绝起来。
……
十分钟后。
【记忆复刻完成。】
天恶一下站起，伸手请握，“阿曼尼亚兹老先生，华国有句俗话，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的交流让我受益匪浅，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得下去好好吸收一番。”
“耽搁你十分钟的午饭时间，实在抱歉。”
“这一点儿也不是问题，安先生期待下次与你的交流。”
……
【记忆复刻完成。】
……
【记忆复刻完成。】
……
【天恶我看到了好多知识！我学到了好多。】
【我切身体会到了知识就是力量的含义。】
【或许，我也可以像魔力数值化那样将你的体质也数值化。】
【现代生物学、人体构造学的知识以及各类人员身体情况的大数据会帮我实现这一点。】
【此外，在现代知识与古老魔法知识的融合下，我已经能够入微地感知你的魔蕴。】
……
1999年11月24日，下午5点30分。
卡雷尔医院，第67层6号病房。
接着，花费了半个下午的时间，在卡雷尔医院跑上跑下的四处拜访下，天恶终于复刻完了各行各业精英的记忆，剩下半个下午则是魔法学习和专攻冥想。
在十二倍时长的超级便利下，现实的半个下午在魔法藏书是六个完整的下午。
足够天恶学到很多了。
当然，除了知识之外，他们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私也被黑灵窥探到了。
而天恶从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没去触碰和接受记忆光架上多出来的记忆光球。
过多且庞杂的记忆对如今的天恶而言，不过是一种负担，他深知这一点。
那些记忆，黑灵知晓便足矣。
天恶正坐阳台上，睁眼从魔法藏书中退出，感受到阵阵冷冽的晚风。
“灵，光明魔法好难。只是一级的符文魔法光照术，居然就这么困难。”
黑气汇聚，黑灵的正太音又出场了。
“天恶，在倒欠天赋的情况下，你连自然系的零级魔法都学不好，更别说是神秘系魔法。”
“光照术在用法上跟火系的照明术一模一样，不过一个是纯粹的亮光，一个是微小的火光。我不明白天恶你为何非要执着于这个魔法。”
黑气散掉，黑灵的声音出现在天恶脑海。
【去寻找龙符咒吧！天恶。】
【龙符咒上潜藏的天赋会让你对火系魔法了如指掌。】
【什么狗屁的光明魔法，在绝对的火力面前，它就是个弟弟。】
〖额，除了那些刻板的知识外，你还从他们的记忆里学到了什么？灵！〗
【这是物理学家卡诺的孩子喜欢的说辞和口吻。不过我刚刚说的也都是实话。】
【并且从无数的现代知识中，我也明白了你的一些用意。】
天恶眉头一挑，很感兴趣，〖喔，说来听听。〗
【你想……】
【把我打造成一个所谓系统的存在！】
天恶沉默。
黑灵厉声追问。
【是、与不是？】
天恶点头。
〖我将它定为黑灵系统打造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