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笑白听见电话里声音又响起，重新对赵明宇道：“老爷子，您还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您说得这些情况属实吗？”
赵明宇愤愤道：“这臭小子都把钱全掏空了，我还上哪证明去！我现在又不能直接跟他们说！”
“哦对了！”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我临走之前，给他媳妇儿买了一对金耳环和一个金项链。”
“当年他俩结婚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他妈又走得早，陈媱嫁过来的时候，五金都没置办齐，我一直觉得挺对不住人家姑娘的，这是我补给她的，你问问她是不是。”
虞笑白听罢照实说了，陈媱当即脸色都变了，满是震惊地看着她。
众人看她这副反应，都忍不住问。
“闻凯媳妇儿，这真的假的啊？”
陈媱嘴唇都有点抖，但她仍旧不敢完全相信，又问虞笑白道：“那你问问他，那金耳环，是什么形状的？”
虞笑白问了，“他说是一对银杏的造型。”
陈媱差点站不住脚，赵闻凯看她这样子，已经开始腿抖了。
“真是爸……”陈媱满脸不敢置信，“那金器是他偷偷给我的，除了我没人知道，我也一次都没带出去过，更加不会有人见过。”
众人纷纷震惊不已。
“这几个人，真能用手机跟鬼沟通？！”
“但是她说的这么详细，不像是假的，而且这么私密的事儿，也没法硬编啊。”
“那他们说龙女那事儿……”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哪边更可信。
赵闻凯更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本来刚刚虞笑白说到保险柜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几个人有点本事了，还想着糊弄过去，没想到赵明宇竟然还瞒着他给陈媱送了金器。
他立马做贼心虚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错了老婆！你就原谅我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回去就把剩下的钱上交！”
陈媱此时看向赵闻凯的眼神仿佛要把他吃了，“好啊你赵闻凯，老爷子留的钱你全都偷偷藏起来了是吧？！”
“我就觉得奇怪呢，最近你怎么老是往家里带一些游戏机还有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手办，你还跟我说是客户送的，我就说哪个客户会送你这些东西？”
“这些也就算了，你还在手机上赌钱！还撒谎说是陪客户！你一天天哪来的那么多客户啊？！你胆子可真肥啊，敢背着我藏私房钱？！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过来的了？！”
陈媱说着越来越激动，甚至有些忿忿地看了一眼龙女，“你不就之前拜过一回这个龙女，然后挣了点钱吗？之后呢？你除了整天进庙烧香，你干哪件事成功过？！”
“家里那点儿家底都快给你败光了，怎么也不见龙女再显灵帮你一把呢？！成天就想着天上掉馅饼，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
陈媱这么一说，也有人开始跟着回想。
“说起来，咱好像也拜了好几年了，家里生意也没见好起来，去年还亏本了。”
“好像是……可是之前我在那个小龙女庙拜的时候，我儿子生病确实很快就好了，总归还是……有点用的吧？”
“那是以前，”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凌岄忽然冷冷开口道：“你们看她现在呢？”
众人生出的怀疑，似乎是彻底把龙女给激怒了。
她整个人都显得非常不对劲，刚刚还只是红色的眼珠子，此刻已经蔓延到了全眼，一点眼白都看不到了。
黑色的血线从她的额头一直贯穿到脖颈，像蛛网一样遍布了她的整张脸。
“我去！龙女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这这……真是妖怪啊？！”
人群大惊失色，纷纷被吓得拔腿就想往外跑，可是寺门却忽然“嘭”地一声死死关上。
“啊啊啊啊啊救命！！妖怪啊！！”
“别吃我啊！！我老婆孩子还在家呢！！”
虞笑白也有点吃惊道：“老板，她怎么了？”
凌岄淡淡道：“她本来就是靠人类的信仰才能有今天，现在信仰动摇了，她就魔化了。”
方丈此时慌忙把众人拦在身后，然后惊惧交加地冲虞笑白他们道：“我知道几位都是高人，还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凌岄瞥了他一眼道：“可以啊，但是得给钱。”
方丈：“……”
来这里的都不是什么缺钱的，见方丈沉默了两秒，便立刻喊道：“给给给！要多少钱都给！高人救命啊！！”
凌岄满意地勾了勾唇，看了相柳一眼，“要不，柳局长你来？”
相柳抱臂看着他：“这活就给你们公司吧，我不缺钱。”
其他人都快疯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聊天了！她她她过来了！！救命啊！！！”
说话间，只见龙女居然腾空而起，张牙舞爪地冲着人群飞扑过来。
方丈吓得腿都要软了。
就在龙女要抓到人的时候，就听见“砰”的一声。
龙女从半空中直直掉了下去“啪叽”一声摔在地上，手脚还在不停地细微抽搐。
凌岄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把手枪默默收了起来。
方丈愣了半天，哑然道：“这就……结束了？”
大家都不敢靠近倒在地上的龙女，小心翼翼地绕过她，围到了凌岄几人面前。
“几位……高人，这龙女就这样被制服了？用枪？”
凌岄淡漠地瞥了他们一眼，“不然呢？”
方丈擦了擦汗道：“此等方法，真是闻所未闻啊，这妖怪，怎么能用手枪就制服呢？”
虞笑白好心解释道：“我们老板用的不是普通的枪，是我们公司自己研发的，专门对付非人的物种。”
末了，她还不忘补充一句：“哦，他有持枪证，绝对是合法持枪。”
老板娘见状也赶紧上来道：“我就说他们公司很厉害吧，没想到这位凌老板不仅一表人才，枪法也这么好！”
此时立刻有人道：“我们没有持枪证，这种厉害的法器是用不了，你们公司，还有没有别的法器啊？”
虞笑白从包里掏出平板，点开了公司的线上网店，“有。”
她把平板放到众人面前，“比如这款魔法电击枪，还有这个抓鬼手铐，像这个飞镖挺适合女孩子用的，远程武器，还自带瞄准功能，就是可能上不了飞机高铁……”
“那给我来一个这个！我就平时上夜班带着。”
“我也要我也要，这个手铐来一个。”
众人热火朝天地围着虞笑白买东西，“龙女”动弹不得地躺在地上，看着人群，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大家都觉得太新奇太兴奋，挤攘间，不知道是谁一脚踩到了她的手。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见到是她，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啊。”
然后一脚又把她的手踢开了。
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