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第一次来吧？”男人俯身问。
纪子寒微微掀起眼皮，淡然道：“怎么？”
男人谄媚笑笑，拿出一本黑皮册子，“我们赌场还有其他服务，您看看有没有需要？”
说完便在纪子寒身侧一页页展示起来。
原来是来推销的。
纪子寒斜瞥了一眼，封面几行醒目的粉红大字跃然纸上。
【玫瑰之约！激情mm到房服务！价格xxxx】
【清纯佳人！休闲按摩！包您满意！价格xxxx】
……
第二页往后，则是一个个年轻女孩的照片。
一眼就能看出背景影棚的质量十分低劣。
一张充满褶皱的发黄白布前，女孩们无外乎穿着岛国学生装，亦或是其他的某些擦边服饰。
表情看不出是主动，还是被迫的，同时摆出一些性感妖娆的姿势，如同菜品一般列在册子之上等待被人点走。
纪子寒冷眸微眯，白雨宁会不会被送到这里去了？
一股无形的杀意从他眼底闪过。
他等不了周严了，现在他就要去看看。
纪子寒倒出一根烟，男子十分有眼色地给他点上。
随着烟圈缓缓从薄唇吐出，那双漆黑的眸子已不见半点波澜。
纪子寒冷冷道：“还是这些货色？看来你们这生意也不怎么样。”
男子迟疑一下，明白了，原来是老客人。
他立马嘿嘿道：“有的有的，怎么称呼您？”
“纪。”
“哎哎，纪先生，您要多新的？我小周这都有。”男子得意拍拍胸脯。
“自然要越新的越好。来个烈的训一训。”纪子寒轻嗤一声。
男子大喜。
哎哟看不出来这个客人，长相这么俊美，打扮也挺利落，私下竟有这样的癖好。
只是，他要这么玩的话，收费可就不是册子上的价格了。
男子略为难地看着纪子寒，“不过先生，这新人嘛，不太好搞。”
纪子寒疑惑打量他一番。
男子继续道：“主要咱这的规矩，没教好的不让送到客人房里，怕伤着客人。”
纪子寒轻笑，满眼的轻蔑之色。
“怎么，你是觉得我不行？直接说怎么才能带过来。手痒了。”
边说着，直接随意地将皮箱甩在牌桌上。
“够不够玩一次。”
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男子望着沉甸甸的箱子，大喜过望。
这有钱人就是好骗啊，为了玩个女人，砸多少钱都乐意。
不过也是，既然是要玩烈的，那玩出人命的也是有的，这些钱算算，也差不多。
男子眼睛未离开箱子，连连点头，“够！够了！您稍等，我来安排。”
随即他便侧过身，朝随身的耳麦里说着什么。
纪子寒耳朵微动，隐约听到一点男子的问话。
“露姐，有没有新货？客人现在就要。”
“脾气烈一点的。”
“很多个要哪个？你看着哪个顺眼，随便找一个就行呗。”
“嗯，对。就这样。”
……
男子说完后回来，十分主动地拎起纪子寒的箱子，“纪先生，跟我来吧。”
纪子寒却没动，眼睛睨向男子，“不用给我验验货？丑的我可不要。”
“都叫过来吧，我挑个顺眼的。”
男子站在原处，欲言又止。
没过一会儿，大拇指和食指便曲在一起，比了个手势，“那……这价格……”
纪子寒神色无常地拍了拍另一只黑皮箱。
“要是挑到满意的，这个也归你。”
男子一惊，一时不知自己是不是突然运气爆棚，被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给砸了。
怔愣片刻，才磕磕巴巴道，“真，真的？！“
“这样，纪先生您放心，今天小周我怎么着都得让您挑到满意。来，您跟我来。”
他急忙催促纪子寒跟上脚步，往电梯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