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伙伴们还是很给老大面子，没说两者之间压根儿半毛钱关系没有，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话。
蒂埃里·弗雷莫只能感叹：这是天才的能力，大家这方面不要学习他。
滕丛丛撇撇嘴，心想：我特么倒是想学，怎么学？除非劈开他的脑袋，把他脑子安我脑袋里。
滕丛丛的想法也是大多数青年导演的心声。
就这般提问持续了四十分钟，杨灵越回答了有20多个问题，从拉投资，到写剧本，到筹备，到选角，到拍摄，到后期，乃至于宣传、营销统统涵盖。
杨灵越也说的都是真话，真真的，还是有真实例佐证的那种。
当然，有很多就如同蒂埃里·弗雷莫感叹的那样，这是天才的能力，不要学。
奇怪的是明明台下有很多非电影人的外国女粉丝，就算是被点名点到了，也没有问八卦，就是问选角...
这合理吗？
这其实很合理，就这么个气氛，问别的反而会突兀。
就好像你在一群疯狂喊“哥哥”的粉丝群体里，亲切地喊了一声“徐坤同志”，多么地尴尬，多么地不合时宜...
以上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台上的人是杨灵越，满腹经纶的杨灵越，他的粉丝能是脑残粉吗？就算是脑残粉，也是满腹经纶的脑残粉...
总之，整场座谈会下来杨灵越大体是很愉快的，蒂埃里·弗雷莫也表示这是一场值得称赞的座谈会，将在戛纳永远流传下去。
最后等杨灵越从陈湘手中拿过自拍杆要来个全场大合影时，人们都惊呆了，竟然有这种神器。
当然也有很多人反应过来和身边人解释，这东西很早之前就有了。但很快又会被别人教育，那是放相机的，不是放手机的。
总之在杨灵越的招呼一下，三百多外国佬一起喊“茄子”，来了张大合影。
等蒂埃里·弗雷莫送杨灵越出会场时，手上还拿着那把可伸缩的自拍神器研究赞叹，好吧，从台上下来时，这老头就在研究。
“这绝对会成为潮流。”
“这倒是，如果在电影宫周边摆个摊，绝对可以大赚一笔。”
“那么，Yang，在哪里可以买到呢？”
“你身上有100欧吗？”
“有。”
“请给我。”
蒂埃里·弗雷莫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掏出钱包，掏出四张二十，两张十块面值的欧元递了过来。
杨灵越接过笑道：“谢谢惠顾。”
蒂埃里·弗雷莫哈哈大笑：“不客气。”
随后两人拥了抱，又挥手告别。
杨灵越把钱塞给陈湘。
陈湘比划了个大拇指：“老板，你这手段，简直了。”
“学着点吧。”
杨灵越很是装逼地说了句，便领着小伙伴们往停车区走去。
不过却被才储源拽住了。
“你看。”
杨灵越回头：“啥？”
才储源压抑着兴奋：“那个，抽烟那个。”
嚯。
衣服上黑下白的一个黑发女，看着像亚洲人，旁边站着个一身白礼服的外国佬。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黑发女的上衣就是前后两块布，此刻落在杨灵越的眼中就是侧身站立，一览无遗，真的一览无遗。
“我特么还以为那是两颗钮扣呢。”
听到杨灵越的话，才储源一众小伙伴顿时笑出了声，为老大的话点赞。
笑声也吸引了正在抽烟的两人，那黑发女拉下了架在鼻梁上的茶色眼镜，看着那一群嘻嘻哈哈的人面露不善。
杨灵越本来都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了，却总觉得眼熟，又回头，对上了那女人的眼神。
是朱朱。
朱朱也看清人群中的杨灵越，表情也变的不敢置信，摘下眼镜准备伸胳膊打招呼时，却清晰无误地从杨灵越的脸上看到了厌恶神色，又愣了。
不过杨灵越已然又转回身往前走了。
朱朱那叫一个莫名其妙，而她的表情从不善，到惊讶，到惊喜，再到不解和愤怒，还不到两秒钟，这一幕自然被身旁的男朋友收入眼中。
结合刚才隐约听到的嘲笑声和“淫笑”声，朱朱的外国佬男朋友也不能无动于衷了，哪怕再不重视，再明白大家就是玩玩的心理，毕竟是还有其他人在身边，要有男子气概，何况他怎么会怕一个亚洲人。
就在朱朱愣神之际，这外国佬果断一声大喊：“那个嘲笑我女伴的亚洲人，你给我站住！”
朱朱一下子更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过杨灵越一行人并未停下，毕竟他没有注意，不过才储源倒是停下转身看了过去，见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外国佬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还说着要给他女伴道歉之类的话。
这时杨灵越才听到耳中，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一行人也同时停下脚步，齐齐转身。
那外国佬顿时失声，尤其是见到外围那俩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平头男，正是老齐和老武。
“老板，你先上车。”
“不用，瞧瞧。”
就在外国佬要停下脚步时，回过神来的朱朱一边暗骂男朋友蠢货，一边追了过来，说着什么“拉波，不要，这是个误会”...
不过可能是因为朱朱的这个话，反而让一时间被震住的外国佬拉波更加恼羞成怒，自然是为自己的胆怯恼怒，回头骂了句“闭嘴”，又看着第一个转身的才储源，很是气势冲冲地向他走来。
杨灵越摆摆手，没让拦着他。
才储源是谁啊，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想的，应该是这外国佬想在女人面前表示一下强硬，那他哪儿能答应，更何况他身边就是老大哎。见此情况嘴角含笑，一脸不羁，满是挑衅意味。
这个拉哥可能是又被才储源的有恃无恐镇住了，也可能是看到了一旁杨灵越那比外围那两个保镖更加阴沉的脸。
就在两米开外站定：“请你给我的女伴道歉。”
才储源失笑：“为什么？哥们儿，有病就去治。”
杨灵越咧嘴一笑：“源子说的对。”
这时朱朱喘着走了过来：“杨导，对不起，这是一场误会。拉波，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