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越推门而入，却没有看到阿祥，不过他被办公室里的一样东西给看呆了。
其实就是手机。
手机不稀奇，稀奇的是有180台，在一个架子上，一排30台，一共6排。
各式各样的品牌和机型都有，杨灵越张了张嘴，群控系统现在就琢磨出来了。
可以用来水军、微商、刷单、吸粉、引流、广告、薅羊毛等等。
不过阿祥肯定不干这事儿，就是测试软件的。
毕竟真要是干那些的，会是一水儿的低价手机了。
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呢，杨灵越手机响起，却是薛晓路。
“薛老师。”
“灵越啊，《美丽有缘》剧本过审了。”
“哦，那就走流程吧。不对，薛老师，这名儿得改，改成《情定西雅图》或者《京城遇到西雅图》都行，商业片就要有商业片的路数嘛。”
“说的也是，我们讨论讨论。”
“嗯..等等，先别挂，女主角试试刘一菲，男主角....您自个儿看吧。”
薛晓路顿了一下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樊兵兵呢，刘一菲的年龄是不是小了点？”
“小啥啊，虚26的人了，您还当她小姑娘呢？”
薛晓路不予置评，只是笑问：“刘一菲有档期？”
“有，就算有部片子，也得明年拍了。您知道，适合她的本子不多的。”
其实薛晓路就想用汤微，但上次《海洋天堂》杨灵越的说法言犹在耳。如果《海洋天堂》挣钱也就算了，可赔了一塌糊涂，人家杨灵越一点都没在意，反而安慰她这种片子随便拍。
这是信任和情义，又有姜伟这个中间人，虽然是师生关系，但她也没有任何理由去违逆杨灵越。
更何况，现在的刘一菲她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票房\/身价第一女星，演技也说的过去，《盗梦空间》和《只有你》摆在那里...
“行，你联系？”
“别，走流程吧，要不还得我给她讲戏。很累的。”
“哈哈。知道了。”
刚挂电话，便听到了敲门声，门开，是李婧。
杨灵越回头瞧了瞧，而后皱起眉头。
见老板盯着自己，李婧神情开始不自然，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确实做亏心事了，她早就到了门口了，一直在偷听。
听到他说比自己还小一个月的茜茜“还当她是小姑娘”时，李婧的白眼都翻上天了，心道：原来你也知道。
不过此时却是听杨灵越皱眉吐槽：“发什么神经，涂什么口红？还有那眉毛，真别扭...”
李婧心里一个劲儿地骂着狗老板双标，不仅年龄双标，看自己化妆都双标，不仅双标，还眼瞎。明明是个人都夸自己漂亮....
李婧的小脸彻底垮了下来，撇撇嘴说：“老板，您来我们微信有什么指示？”
杨灵越摆摆手：“去你办公室。”
在走廊的时候，杨灵越又瞅了几眼，越看越别扭。
进了办公室后，杨灵越就大剌剌地躺靠在了她的办公椅上。
李婧也如往日一般要给他泡茶。
“别折腾了，说几句话就走。”
“哦。”
李婧应了一声后，坐在了办公桌对面，微低着头。
“手上的工作先放一下，后天陪我去美国....”
李婧霍然抬头：“老板，奥斯卡那边的工作不都交接给他们仨了吗？我这一走会耽误微信这边的。”
“可以啊，你这过个年又开始打断别人说话了？”
“对不起。”
“现在的工作遥控就行。我也帮你梳理一下朋友圈的运营。不是，年前不还委屈巴巴地不愿意过来吗？这刚上班两个小时就不舍了？”
李婧撇撇嘴：“老板，我过年放假也工作的。”
杨灵越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行了，就这么着，你今天安排一下。明天回那边报道，出国手续那些王真儿也给你弄好了，你忙吧。”
“哦哦哦。”
“还是别扭，李婧啊，咱能把口红擦了不？”
“不能。”
杨灵越脚步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很是诧异。
李婧撇撇嘴：“老板，我是空降的运营副总，要塑造专业可信的形象。恰当的妆容可提升沟通效率，客户和同事更倾向于与形象得体者建立信任关系。”
“虽然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你爱咋咋吧。”
杨灵越失笑着回怼了一句，又迈开腿走向门口。
李婧咬了咬牙鼓了鼓勇气，还是怂了。
杨灵越出了门，觉得奇怪，又走了几步反应过来。妈蛋！反了天了，都不说送一下。
算了，怎么说也是高管了，还知道化妆了，真的长大了。
........
李婧杵在原地，他到底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的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嘞？
所有人都说她变漂亮了，包括父母，唯独他一脸便秘表情。
许久后长吁一口气，心道：“狗老板...去美国再说吧。”
爱，让人常觉自卑。
.......
杨灵越下楼刚坐上车，接到了王真儿的电话。
听完事情后先是问了句：“没有提及樊兵兵、刘一菲她们吧？”
“没有。”
杨灵越乐了：“我看看再说。”
“好的老板。”
杨灵越拿过手机，点开微博，【杨灵越 奥斯卡】的词条依旧是热度第一。
不过他没看这些，而是搜索了新京报的账号，看到了5分钟前发的一则对于新画面张卫平的采访。
前面的导言很是吸人眼球。
“张卫平：《金陵十三钗》没有提名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是杨灵越从中作梗，不单单是在后期时威胁过张导，在美国也说了《十三钗》的坏话。”
杨灵越看的直咧嘴，正想看看采访的具体内容和那几十条评论，老谋子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估计那天在剪辑房的事情也有人向他转述过。”
还说了他前几天向张卫平提出分开的事情。
杨灵越恍然，怪不得张卫平突然发疯，便宜好用的老谋子要自由，可不受刺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