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越也能察觉出来，王靖芠当着小女儿的面没有和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与只有童童在时完全不同。
当然，在9点半送他出门时，还是下意识地抱了抱，毕竟这个动作持续了许久。
从晴翠园出发到晋投会馆，并不远，20公里，基本全程快速路，不到半个小时便已抵达。
进门便见圆脸圆眼，扎着个马尾，穿着一身黑，胖乎乎的蔡宜侬。
杨灵越本以为她会带个交际性质的刘师师，或者业务方面的李国立，孤身一人的可能倒没想，不过无所谓。
“蔡总久侯。”
蔡宜侬起身迎了几步，同样打量着杨灵越，见他穿着上黑下白的宽松垂丝面料，踩着双平底鞋，身材健硕，面庞年轻，眼含笑意。
但从无论从哪里看，全身上下的状态也没有一丝年轻人的朝气，只有举手投足间的随意和自然。
任谁看，这就是少年老成的成功人士。
“杨总好，我也是刚到。”
两人握了握手后，杨灵越却是瞥见了大堂正北，裹着红布的一尊像，想来那便是关公了。
武叶见他打量，便走到身侧说：“一周前到的，于总说7月12号开始供奉。”
杨灵越收回目光：“哦，小暑刚过，六月初一，好时候。”
蔡宜侬没有丝毫不耐，笑着问道：“这里也是杨总的产业？”
“不是，我爱人的。武姐，一善堂。”
“好的。杨总，蔡总请跟我来。”
“一善堂”就是杨灵越上次和老谋子聊天时的包厢。
蔡宜侬跟着杨灵越随着前方那个容貌和身材都风韵十足，看着有些面熟的“武姐”缓缓走着。
到了包厢门口，也大体明白了杨灵越对于自己，或者对于自己手上的照片压根儿就不在乎。
可不嘛，进门的时候随性；和自己打过招呼后立马被关公像吸引，还是裹着红布的；然后怕自己看不出来他的态度，又道出“我爱人的产业”。
进门坐下后，蔡宜侬完全收起了自己对于对面这个人的仅存一点年纪方面的轻视之心，盛名之下无虚士，何况人家是正经八百的百亿富豪，这分明就是传说中那些顶级大人物的做派。
看着随和，实则一言一行都在透露信息。
杨灵越是不知道蔡宜侬的心理活动，要不然非得无语半晌，这尼玛太能脑补了。
他想明白后，不太在意是真的，可绝没有故意设计这些所谓的“信息”。
这么干的，全是故弄玄虚之辈，而这些人，永远没有大成就，就算侥幸成功了，也不会持久。
就像面试的时候，往地上撒纸屑，你以为是看你会不会捡，有没有主观能动性？
错，是看你弯腰的时候，事业线深不深。
透过现象看本质啊，兄弟们。
刚才在前往包厢的路上，在蔡宜侬各种脑补的同时，杨灵越的注意力全在前方武叶那摇曳的腰肢和肥硕的后臀上。
不用归不用，但看看无妨，毕竟有益身心健康啊。
以至于武叶在一旁弯腰煮水、选茶时，如果对面没有规规矩矩坐着的蔡宜侬，杨灵越说不准就拍上去了，肉乎乎的，手感一定好。
蔡宜侬主动开口：“感谢杨总拨冗一见。”
杨灵越一愣，这怎么跟陈凯哥似的。
“蔡总是业界前辈，我们虽然未曾见过面，但和你旗下艺人也多次合作过，不必客套。”
这时武叶冲好了第一泡茶，冲着杨灵越欠了欠身子，好像特意给他看那极其深邃看事业线似的，然后站直给了蔡宜侬一个微笑，径直离开了。
“这位好面善啊。”
杨灵越点点头，却是说：“狗仔偷拍的事情感谢蔡总了，我也不清楚蔡总花费了多少，我只能按行价给你开支票了。”
说着把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推了过去。
蔡宜侬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支票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咬了咬牙，决定实话实说：“呃...没用那么多，花了八万。”
说着连忙从包里掏出照片和那张内存卡。
杨灵越看了眼，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如常：“没关系，就当车马费了。蔡总还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之前唐人和刘一菲小姐有些误会，后来也解开了，希望杨总不要见怪。”
杨灵越一脸恍然：“哦，难怪狗仔找你。”
蔡宜侬有些尴尬。
杨灵越见状笑了笑：“没事，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我不是那种用今朝的剑斩前朝官的人呢，蔡总，向前看吧。”
“是的，杨总的项目找我们的人时，实话说，我是很激动的，很感激杨总的大度。嗯...杨总，不知道我们唐人以后还能为杨总做些什么？”
杨灵越皱了皱眉，没完没了这是，我特么哪儿有心思想这个，你长的又不好看。
蔡宜侬心跌到谷底，有些懊恼，貌似废话说多了。
不过这还不怪你，装腔作势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杨总，是这样，我们唐人的制作能力还是有一定水平的，东来集团收购了大批网络小说的影视改编权，比如《步步惊心》，我和李国立导演都很看好这部小说，只是美涛那边不松口。”
“你说于怔吧？”
“对。”
杨灵越顿了顿，人情得还，便说：“男角色让他主选，女角色你主定，剧情就按原着来，你们负责制作，销售以美涛为主，投资一家一半，行吗？”
蔡宜侬沉思起来。
杨灵越也不着急，他知道蔡宜侬要这部戏是为了捧新一姐刘师师，要不就青黄不接了，而且唐人的制作团队确实比于怔的团队要好一些。
废话不是，《步步惊心》之后，唐人的那些幕后被各大影视公司出手挖了大半，之后的作品就没有那般质感了。
要不是确实是古装方面的顶级人才，谁愿意花大价钱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