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称呼永远都不能用！”
刚打开冰箱想着拿瓶水喝的洛安，被人工智能这一句吓得差点把头扎冰箱里。
“你都在我电脑里看了什么东西……”
“在您设备存储名为‘番剧’的影像资料中，妹妹题材的有十部以上。”
对方显然不能理解为什么洛安会如此抗拒这个称呼，不过还是收起了夹子音，并给出了备用方案：
“既然禁用妹妹系相关的词汇，经过分析，您对‘主人（master）’这一称呼也是情有独钟。”
“好了，就这个吧……”
已经快停止思考的洛安，此刻抱着一瓶矿泉水趴在桌上，至少这个称呼不会让他社会性死亡。
“好的主人，这边列出了一些在您的资料中喜好排行较高的昵称，需要导出至屏幕吗？”
“导出吧，让我看看你到底给我整了些什么推荐……”
洛安将还有些冰凉的矿泉水抵在额头上，直起身看向电脑屏幕。
相较于刚才在称呼上整出的花活，这份设定她自己昵称的推荐文件倒显得正常许多。
洛安视线简单扫过上面的文字，要他自己起一个大概是没什么可能，但从这十多个名称推荐里找个还算顺口的兴许没什么难度。
抱着这样的想法，洛安开始了选择。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小时……
“主人还没选好吗？保险起见，我为您点了中餐厅的外送。”
“哦，嗯……谢了。”
经过这半个多小时的交流和学习，这位智能管家说话的风格已经趋于稳定，尽管音色听着显小，却多出了一丝成熟稳重的意味。
要让洛安来评论，大概有些像他曾经非常喜欢的一款舰娘系游戏里的小贝法。
尽管智能管家这边进步神速，边上的洛安却一筹莫展。
“真是要老命了，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选啊……”
“需要我在每个推荐称谓后面，加上推算出的喜好程度或是作品出现频率吗？”
“这个还是算了，我再仔细看看……”
重新将目光投向屏幕上那一列文字，洛安下意识地一个个念了出来：
“维娜、薇薇安……怎么连阿尔托利雅都有，等等……”
虽说前面几次看的时候，洛安只是稍微在这个名字上停顿了一会，但这次他果然还是有些心动。
“就当是稍微纪念一下吧，你能在终端里做出虚拟形象吗？”
“可以，但我不明白这对我的工作有什么帮助。”
“很快你就知道了，首先是你的名字……”
洛安在繁琐的设定过程中又是耽搁了一阵，甚至连外卖员拼命敲门的声音都险些没注意到。
“嗯，就这样了，完美！”
放下数位笔的洛安看着面前的简笔画，满意地点了点头。
尽管画作的主体还只是线条加上标记着色的简单几笔，但却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手持三叉戟的蓝色及腰发女孩。
原本这种手持武器的角色形象身上不说全副武装，至少也应该清爽干练。
可洛安画出来的这位却穿着蓬松的女仆装，腿部甚至特意标注着“过膝袜及小腿护甲”的字样。
但就是这样一个混杂着不同设定的形象，让洛安面露笑意。
这兴许算是他对那个已经回不去的世界，最后的一点纪念。
甩了甩头，洛安将突然冒出的一缕惆怅压下，随后看着电脑屏幕说道：
“平面图着色之后再进行建模吧，多久可以完成？”
“按照该图像建立虚拟形象，验证原创性等工序完成预计花费时间为六小时。”
“那就麻烦你今晚加个班了，海王星（Neptune）。”
“我并不会感到疲劳，所以主人没有感谢的理由。”
管家……现在已经叫海王星的智能程序说道：
“但这样命名真的没问题吗？我原本以为您会选择更加……二次元一些的名字。”
“就这个吧，记得形象要按我刚才说的要求着色。”
“明白了，主人。”
……
深夜时分，洛安仰躺在床上，偶尔翻个身，打开手机看看那张已经完成着色的立绘，笑得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子。
“就是不知道黄鸡会不会跨次元收版权，不过这个世界他管不着就是了。”
轻巧地将手机扔在枕边，洛安长出一口气之后，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信赖进化者。
信赖进化者依旧是那样，在洛安将其取出之后，中间宝石闪过一道光芒作为回应，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之下，洛安隐隐听见了一声有力的心跳。
“海王星，能听见吗？”
“我一直都在您身边，主人。”
海王星好像真的在洛安身旁一般，低声说着。
尽管洛安清楚，这只是自己手机发出的声音。
“你相信有人死去之后，他的灵魂能穿梭到其他世界去吗？”
“非常抱歉，海王星无法理解主人提到的概念。”
“嗯……这样啊……”
“请问需要建立关于‘平行世界’或有关‘灵魂’的资料收集项目吗？”
“不用调查这个，只是我一时间胡思乱想罢了。”
“好的。”
海王星答应下来之后，房间里又陷入了数分钟的沉默。
“主人，有一通来自托尼·斯塔克先生的电话。”
“给我挂掉，说我已经休息了……”
“啊嗯，这可不行，洛你可不能一拿到智能管家就翻脸不认人。”
可惜托尼似乎预判了洛安的预判，无比骚包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海王星，这怎么回事？”
洛安翻身坐起，俯下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已接通”。
“主人，贾维斯抢在海王星之前篡改了这台设备的应答逻辑，需要现在挂断电话吗？”
“不用了，我倒要看看这老小子又给我整了什么活。”
洛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一个猛子扎回枕头上。
“说吧，但你要想炫耀自己又睡了哪个封面女郎，我就跟你翻脸。”
“是五个月之后的斯塔克工业博览会，说过定下时间了要通知你的吧？”
说完这句，托尼声音一顿，音调略微上扬：
“话说回来，‘海王星’？还有‘主人’？你小子还说自己不好这口？”
“你这老色鬼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