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就这样怔怔地望着许忆，他只是觉得社长太过耀眼，以至于他不能移开视线。
稍稍歪了歪脑袋，许忆又冲着江辞笑了笑说：“怎么啦？都听傻了？”
回过神来，江辞别过头去小声说：“社长说的太有道理。”
“是吧~”好像是因为难得说了段听起来很有感觉的话，许忆看起来还挺神气。
倒是很少见社长露出这种表情，摇头晃脑小得意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社长。”
“嗯？”
“我前面就想问了，你要是找人伴奏的话，为什么不找副社啊，她技术比我好太多了吧。”
许忆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说：“郑妍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多麻烦人家呀。”
“哦...”
好吧，原来是因为麻烦我不是麻烦啊，还以为是特意找我的呢...
凑到江辞面前，许忆笑着说：“怎么啦？麻烦到我们白鼬老师了？”
没想到被许忆看穿了，江辞瞬间涨红了脸，羞愤地说：“没！没有...”
“你还真是一点心思都在脸上啊。”
“哪有啊...”
点上烟抽了一口，许忆看着江辞又微微皱起的眉，笑盈盈地说：“不喜欢烟味吧？”
“我可没说不喜欢。”
“可你就是不喜欢啊。”
江辞抬眸对上许忆含笑的目光，他有点不太懂。
如果社长知道我不喜欢烟味还故意在我面前抽烟是什么意思，耍我玩？社长不是这样恶劣的人吧...
许忆起身蹲下，把烟在地上按灭之后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打开了窗户通风。
“逗你玩呢。”
“...”
搞不懂，江辞实在是搞不懂。
回头看着傻愣愣的江辞，许忆轻笑着说：“你不喜欢可以跟我说的嘛，我本来也不在人前抽。”
“没...没有不喜欢啊。”
“笨蛋一个，”懒得和江辞争辩，许忆又在江辞边上坐下说：“休息够了吧，继续练琴了。”
“哦...”
又把那几首歌再过了一遍，江辞感觉效果还不错。
弹完了最后一首，许忆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白鼬老师今天也是辛苦啦！”
“还好啦，社长更辛苦。”
看了眼时间，四点半也差不多快到饭点了，许忆随口问道：“你晚饭吃什么？”
“不知道啊，随便吃点吧。”
思索了片刻，许忆眼睛一亮，“今天好像是星期四唉！”
“对啊，是星期四。”
“所以，疯狂星期四呀，我想吃蛋挞了，我们去吧，我请你！”
“喔，”江辞一听立马同意，“可以唉，社长这么好啊。”
“我好吗？”轻哼一声，许忆撩了撩头发淡淡道：“你知不知道我唱一趴有多少钱啊。”
“多少钱啊？”
江辞眨了眨眼睛，有些期待，毕竟听社长这意思好像很多呢。
看着江辞清澈愚蠢的眼神，许忆莞尔一笑，噘着嘴说：“好吧，其实没多少哈哈哈哈。我唱一趴就五十，但是我在他那喝酒不收钱。其实就是挣点喝酒钱啦。”
“那也好多啊，酒都那么贵，社长你要是喝个三杯不就一晚上有三百了。”
“笨蛋，哪能怎么算啊，那些酒成本又没那么贵。人家外面一趴差不多都一百五两百呢，我已经是非常非常廉价了啦。”
“好吧。”
“我以前跑场的时候挣的多，我最多一天晚上跑过四个酒吧，一晚上就有八九百块。”
“哇！”发出一阵惊呼，江辞真的没想到许忆驻唱能挣这么多。
“真的好多钱，社长我辛辛苦苦写半个月才这么多。”
摸了摸下巴，许忆想了想说：
“怎么说呢，确实还蛮多的哈。但是真的很辛苦，一唱就要唱到半夜，一般这时候寝室就回不去了，我就只好回家，回家也还要偷偷摸摸。虽然我妈知道我驻唱，但是你在酒吧里待到大半夜，肯定还是要挨骂的啦。”
“还是太累了，而且你在酒吧唱，你肯定要唱有些很火的歌啦。就会有种音乐疲劳感，你要被迫地很快去学会一些歌，然后自己喜欢的歌也不能唱。”
“后面感觉有点不太开心，我就不去了。但是吧，老安他的酒吧还挺有意思的，我唱啥他都随便我，我偶尔嗓子不舒服的时候我就指弹炫下技也没关系，虽然我后来觉得这样子有点蠢哈哈哈哈。”
“而且吧，感觉在他那还挺舒服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好像真的攒了点小粉丝呢。”说到这个，许忆又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感觉最近有在社长脸上看到很多之前没见过的表情，虽然社长冷着脸的时候很酷，但是笑起来也超好看啊。
“不过社长你唱歌真的好好听啊，吉他也弹这么好，有粉丝也是应该的吧。感觉社长可以靠音乐吃饭呢，当歌手然后唱自己的歌。”
“那应该还是不行的吧，毕竟我也挺业余的。”
“可是我觉得社长很厉害啊。”
“因为你更业余啊哈哈哈哈。”
被社长这番嘲笑，江辞很是不服，继续说道：“那本来大部分人就是业余的嘛。那抖音b站上火的那些，也不都是专业的呀，大伙儿不也就听个好听吗。”
许忆却是看着江辞，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一开始就说了呀，我弹琴唱歌是为了取悦自己，不像某些人是为了装逼呢。”
“好吧。”
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江辞朦朦胧胧的还是懂了点许忆的意思。
“饿了吗？”
江辞看了眼时间摇摇头说：“我还好，社长呢？”
“我也不是很饿，要不再练会儿？”
“嗯呐。”
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许忆手肘戳了戳了江辞的腰说：
“就是说，虽然我们这样子也配合的还不错，但跟我本来一个人弹唱，还是有点差距的对吧。”
“嗯？”
“所以，得补偿他们一下呀。”
“怎么补偿啊？”
“要不你也唱一首呗，你唱也挺好听的呀，小女生应该喜欢看这个。”
“啊...又是我啊，不要了吧...”
江辞摸了摸鼻尖，心虚地说：“社长，你就别为难我了吧，我唱歌不行的吧。”
“不是唱挺好的吗，这么害羞干嘛。”
猛猛摇头，上去弹弹吉他已经是江辞的极限了，这还要他唱歌那真是要他的老命了。
瘪着个嘴，许忆眯眼盯着江辞看了会儿又说：“那我陪你一起唱，我们合唱总行了吧。”
......
看江辞这么好懂就忽然很想欺负他一下的社长真是有够恶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