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和老杨又哪里不知道这些，几乎所有的因素他们都仔细考虑过的。
不说想要将陈丽娜一干人等一网打尽就不能打草惊蛇，要慢慢筹谋，就是刘向军，那也是他们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战士，岂能轻易说毁掉就毁掉？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当兵的，在战场上不能轻易自己的战友一样，他们也不能轻易放弃每一个孩子啊。
“你啊，简直是冥顽不灵！”老杨都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
这个程远，怎么就这么榆木脑袋呢？
“不是我冥顽不灵。”程远道：“我是实事求是。我知道对于同志，我们的宗旨是，不抛弃不放弃。但是你们也不得不考虑最坏的结果：如果刘向军根本就没有中什么情降，他根本就是思想不够坚定，被陈丽娜迷昏了头，矢志要帮她把戴斯救出来，看到秦小姐说他中了降头，因此将计就计，博取你们的同情以及信任，继续潜伏呢？”
“你们谁敢保证刘向军不是装的？”
老于和老杨不说话，这谁都不敢保证。
程远见状越发的自信，“再者说了，秦小姐虽然武功高强，但那些毒贩也同样心狠手辣，甚至说不定还有木仓，她没有跟这些毒贩战斗的经验，就算是武功再高也难保会受伤。我也是为秦小姐的安全着想。”
秦知虞所谓的专业，就是算命抓鬼，老于和老杨想把她拉到行动组，也是想用她来克制阿赞信，但如果她所谓的算命抓鬼都是骗人，她就算是武功再高强，行动组也不需要她。
因为武警部队的精英或许武功没有她高，但战斗能力却不一定比她差。
甚至在战斗中能发挥出比秦知虞更强的杀伤力。
因为在战场上展示的，从来都不仅仅是个人的战斗能力。
更是团队的配合！
可秦知虞是真的能算命能抓鬼啊！
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鬼啊！
老杨虽然没亲眼见过鬼，但老于见过啊，他还亲自审问过呢。
至于老杨，他虽然没见过鬼，但他亲眼见刘向军被秦知虞贴了清心咒，破除连情降之后，刘向军前后判若两人。
再加上有老于以及重案组的人作证，老杨自然是对秦知虞深信不疑的。
但是程远这狗东西无论他们怎么说，他都不相信，真是气死他们了。
老于和老杨只能看向秦知虞，希望秦知虞能够露一手，折服程远，让他也赶紧跟他们同流合污，要不然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就好像他们背叛他们的信仰一般。
秦知虞轻咳一声：“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没？”
然后慢条斯理的从包里掏出一张小纸人，往桌上一扔，吩咐道：“给我们倒杯水来。”
那小纸人在半空中仿佛被注入了生机灵性一般，双手一摆，腰一弓，两脚稳稳当当的落在桌面上，然后一溜烟的跑过办公桌，到了边缘，双脚一蹬，整个小纸人就凌空跳跃起来，径直落在角落的饮水机上。
小纸人站在饮水机最上面的水桶底部，小脑袋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一次性水杯，就直接跳到装一次性水杯的取杯器上，两只小手抱着取杯器壁往下滑，到了末端，身子轻轻一荡，双手松开，就荡到是一次性水杯上。
它抓住一只一次性水杯，往下一用力，一个一次性水杯就脱了下来，它也跟着落在地上，而后又轻轻一跃，跳到饮水机的取水槽上，将水杯放好，一手扶着一手拉着开关，热水就哗哗的流出来。
没一会儿就倒满了一杯，小纸人抱着装了大半杯开水的水杯，跳下饮水机之后，回到办公桌这边，不像之前那样大幅度的跳跃，而是先挑到椅子上，而后再跳到办公桌，最后捧着水杯就要往秦知虞面前跑。
“先给他！”秦知虞指着目瞪口呆的程远。
小纸人就捧着那杯水来到程远面前，轻轻的放下，转身又继续去倒水了。
“这这这……”程远看着面前的热水，整个人都要说不出话了。
怀疑眼前这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他忽地抬手放到嘴里，用力一咬。
嗷呜！
疼！
不是做梦。
再看眼前，一杯热腾腾的水。
再看饮水机那边，小纸人正在取第二杯水。
老杨出声：“小纸人，我不要热水，我要温水。”
小纸人的身形肉眼可见的顿了顿，然后装了小半杯热水，再装大半杯冷水。
“我艹！”程远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它，它听懂了。”
“神奇啊。”老于都不由得惊叹，也跟小纸人说：“小纸人，我也要温水不要热水也不要冷水。”
小纸人将手中的温水放到老杨面前之后，果然又去给老于倒了一杯温水。
老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