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刘闹打破窗户玻璃，把破玻璃潜吞了，现在已经没气了，大师。”校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哦，你们收拾了吧。”林凌渡没有半分着急，冷漠的不像活仿佛， 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他面前都不足以让他多分一个眼神:“而且你人死了，找我干嘛，我能让他复活？通知家里的人领尸体啊。”
“不是，那是一条命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怎么能那么残忍？”
“我残忍？”林凌渡检查身边建筑的手停了下来：“嗯，我是挺残忍的，我不否定，但你站在什么样的道德至高点来挺责我？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
“你既然来了，不应该救人吗？”
“嗯，我已经在尽力了，你没看到吗？”林凌渡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你来通知我，他死的原因无非就一个，害怕下一个人死的是你，你现在害怕了，那你怎么不不问问他害不害怕？”
“你怎么？”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这问题问的太没有脑子了。”林凌渡从草地上站起来，拍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这样的事见的多，你们不是第一个被厉鬼这么报负的，当然你们也不会成为最后一个。”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这种事儿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是也不是最后一次发。”
“你在胡说什么？”其实校长心里已经有点发虚了……
林凌渡直视校长的眼睛：“你知道吗？凡是找我们这些国家特别行动组织来解决的事，这种灵异的事，警方是完全不会来调查的，也就是说， 这所学校，这段时间，所有死的人都是意外伤亡，当然也要给外界做出交代，有视频证明是意外伤亡，没有视频，但就是谋杀了。”
“所以，你在这儿我们把摄像头开着？”
“可以这么理解，毕竟你们如果都死了，就剩我一个活着，也怪让人难以解释的，我讨厌麻烦，所以我喜欢在麻烦变大的之前，先做好第一手防御，或者，直接扼杀掉。”
“那你的职责呢？你难道不是来保护我们的吗？”
“我的职责，减少不相干人员的伤亡。”林凌渡长了一双琥珀色的瞳孔本应满是阳光活泼的瞳孔，现在仅有冷漠：“所以看好你自己的脖子吧 ，你应该不属于那一类，不相干人员吧，所以你的安全啊，可不是我保证的。”
校长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噷，不过你不用担心。”林凌渡玩味的笑着，故意拉长音调，顺手拍掉校长肩上的落叶:“你既然没在那里，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护着你，不被他杀死的。”
“什么叫尽你最大努力？你不应该……”
“闭上你的嘴吧，我要干正事去了。”林凌渡也不想和他周旋了，跟商人周旋什么的太浪费感情了，特别还是他这种恶人级别的。
“……你。”
“别一直叫我了，我很忙，好吗？下次如果再死了人，不要叫我，我不是医生，也不会起死回生术救不了他们，请通知他们家里的人来领尸体，好吗？”
“行……”
林凌渡大步走向教室，完全没有在听那个人说话，教室前的走廊上，刘闹的尸体还躺在上面，血液早已染红了身上的白衬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他极为不适。
林凌渡掩下口鼻，目不斜视地踏进教室，跨步走到南宫若梦面前，盯她看了一会儿后打了个响指。
“南宫，醒醒，别装了，我知道你能自己出来。”
南宫若梦眨眨眼，本来还混沌的眼神缓缓恢复清明。
“林凌渡，果然是你。”南宫若梦在现实里看到他的脸是一点也不惊讶。
“怎么，是我很惊讶？”
“不，我早就猜到来的人会是你。”南宫若梦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坐的有点久了，需要站起来？
“就这么自信？不怕来的是别人？”
“最怕来的就是你。”南宫若梦毫不避讳:“你真的是死板，死板至极。”
“哦，你的夸奖我就收下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了。”林凌渡对于她的话照单全收。
“你不好奇下一个死的是谁吗？”
“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好奇一下。”林凌渡捧个场。
“最后一个人是你堂弟。”南宫若梦想结束这无聊的对话，毕竟聊的越多，这人，知道的越多，不开玩笑，林凌渡很聪明，他太聪明了。
“知道，一年前我就知道了，甚至，我已经猜到了，他会在这儿没上完就死了。”
“是吗？那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要不要给你颁个奖啊？”
林凌渡坐到林闹的位置上:“啧，你怎么那么大的火气，你先说说所有的点在哪儿，弄完之后我收工，你别说你不知道。”
“自己找。”
“我猜在这儿。”林凌渡伸手从刘闹桌洞里拿出一个小镜，又在林壶和徐汜桌洞里分别拿出两张纸，当着南宫若梦的面帮烧掉。
“破掉了？”南宫若梦似笑非笑:“我可不信你会那么轻松。”
“没有。”林凌渡皱眉:不应该啊。
南宫若梦还是很乐意看见他吃瘪的:“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呢？”
“有人帮他了？不是你，对吧。”
“哈？你问我我问谁去？”
“茶白？是他吧？”林凌渡把目光挪在了最后一排的人身上。
“不知道，你自己再找吧，我就先回去了，自己慢慢找吧。”
刚说完，南宫若梦的眼神就黯淡下去。
“啧，有点棘手，但不多。”林凌渡出门，又一次无视刘闹的尸体:他算是看出来了，茶白并不是很想拦他，只是为了拖延一段时间。
呐，虽然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进别人的宿舍是不礼貌的，但，情势所迫，自己还是进去看看吧。
………………
“宿主，我们已经在外面很久了，不回去吗？”
“嗯？”茶白走到那林凌渡刚走的位置，眼中闪过赞赏：“天赋非常不错呢。”
“啊？”清零全程监控:“宿主林闹也死了哦，他把玻璃渣全吃了。”
“我知道了，那我们先回去看看吧。”茶白慢悠悠地在校园里踱步。
“这里不是回教室的方向啊。”
“对，这里是回宿舍的方向。”茶白走到宿舍打开门。
林凌渡迟早会来这里的，应该是很快。
“宿主既你已经知道了，为什最后一处还选择这里？”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这才叫有始有终。”
茶白把自己的玉笛拿出来，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他来到了天台上，坐上小天台的边缘处，低头看了一眼下面的景色，很渺小，才这么高的地方往下看，就显得那么小了吗？
“白白，你在干什么？”君漠离的声音里带着紧张。
“没事，想吹一下顶楼的风，对了，你要来这里看看吗？”
“不了，下来好吗？天台那边很危险。” 君漠离很清楚，人在这里死掉，外面同样也活不了，这也是君漠离把人关进班里的原因之一，毕竟刘闹他们死后，保不准也会成为后鬼然后杀了那些人，
“善良的孩子。”茶白从天台上下来，拉起他的手：“阿离，早点结束吧，再过三天就是清明节了，我们该去看看奶奶了。”
“……好。”君漠离无条件听茶白的话，不管是对是错。
教室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已是尸体的徐汜和林闹在用力拍打窗户嘴里还一直说着他们来陪自己，血手印在窗户上越来越多，而玻璃也发出了 “咔嚓咔嚓”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