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竟真与我同境……” 她攥紧指尖，黑光在掌心微弱跳动，却始终不敢再发动攻击。
以她如今的状态，若与菩提硬拼，未必能占上风，甚至可能被对方重创。
她刚想逃离，四周虚空突然亮起，三道神芒从不同方向飞来，交织成一张璀璨光网，将上方空域尽数封锁。
光网上法则流转，透着与菩提神芒同源的威压，虽未直接攻击，却如铜墙铁壁般挡住了去路。
道女身形骤停，黑芒散去显出身形，抬手对着光网虚击一掌，黑光撞在光网上溅起层层涟漪，却未能撕开哪怕一道缝隙。
“哼，倒还有后手。” 她眼神一沉，指尖萦绕的黑光更浓，以她的实力，若全力猛攻，未必破不开这光网。
可这般消耗至少需要半柱香时间，而鸿钧与女娲已恢复天道圣人境界，绝不会给她从容破阵的机会。
余光瞥见下方正凝聚灵光的鸿钧，道女心头一横，身影骤然下坠，右手化作利爪，带着刺骨邪风直扑太上老君。
太上刚愈合的断臂还隐隐作痛，未及反应，便被道女扣住肩头。
一股阴冷邪力顺着肩头涌入体内，瞬间封死他周身经脉，连半点灵气都无法调动。
“太上！” 鸿钧与女娲同时怒吼，混沌气息与七彩霞光瞬间暴涨，却因道女将太上挡在身前，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动手。
元始也围了上来，眼中满是怒火，却只能死死盯着道女，生怕她伤了太上。
“放开他，否则今日定让你神魂俱灭，连逃都逃不掉！” 鸿钧言辞警告，混沌气息在掌心凝聚，却始终不敢落下。
道女不曾理睬，扣着太上的手又紧了几分：“放开他？我若放了，你们会让我全身而退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别跟我来这套，今日我抓着他，你们谁敢动？”
下一秒他望向菩提神芒来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仍强撑着底气：“反正你们倚仗的菩提还没到，不如等他来了再说。”
“我倒要看看，他选保太上性命，还是执意要杀我！”
太上被控制，虽无法调动灵气，却仍梗着脖子怒喝：“你这邪祟，休要痴心妄想，师尊绝不会因我而妥协，你今日必无好下场。”
道女扣着他缓缓后退，目光紧盯着鸿钧与女娲，防备着他们突然发难。
同时暗自盘算，只要撑到菩提现身，或许还能寻到一线生机。
虚空之中霞光骤盛，如一轮骄阳破开云层，菩提身影踏着七彩霞光缓缓落下。
残存的邪异气息尽数消散，连地面的黑血都被染上一层圣洁光晕，整个山谷的氛围瞬间逆转，从压抑的死寂变得肃穆庄严。
他目光扫过场中，当看到道女扣着太上老君肩头、指尖邪力仍在封死其经脉时，眉头微蹙，周身霞光微微一滞。
虽说境界与道女持平，却因太上在对方手中，不敢贸然动手，只能先稳住局面。
“道女，好久不见了。” 菩提声音如春风拂过却暗藏锋芒，“之前你从天竺遁走，我本以为你会收敛行径，却没想到你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他话锋一转，霞光中透出凛然杀意：“你暗中吸收人族善念修炼邪术，此事我早有察觉。”
“却未料你竟狠心到对天竺百姓下手，数十万无辜人皆因你下的邪毒殒命，尸骨至今还堆在天竺城外，你可知罪？”
他抬手一挥，一道霞光化作虚影，悬浮在半空。
虚影中清晰映出天竺城外之前的惨状，成片的尸体倒在街头，百姓们临死前还保持着痛苦挣扎的姿态。
空气中弥漫着化不开的毒气，连孩童的尸体都未能幸免。
道女扣着太上的手微微一紧，眼神闪烁，却仍强撑着冷笑：“菩提，少在这里装腔作势。”
“修炼本就弱肉强食，那些凡人的性命，不过是我成无上大道的垫脚石罢了！”
“你若真要为他们报仇，大可动手，反正太上还在我手里，你敢赌吗？”
太上老君虽被封死灵气，却仍艰难开口：“师尊……莫管我……此人罪大恶极……绝不能让她再祸乱三界……”
菩提望着虚影中的惨状，眼底杀意更浓，却仍克制着未动。
他知晓道女此刻已是穷途末路，若逼急了，怕是会对太上下死手。
霞光渐渐退去，他盯着道女，带着最后通牒：“放了太上，我可让你自行了断，留你一缕残魂。”
“若执迷不悟，今日定让你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道女扣着太上肩头的手指骤然发力，邪力渗入其经脉，引得闷哼一声。
她仰头桀桀冷笑，满是不甘与癫狂：“自行了断？留一缕残魂？菩提，你倒会惺惺作态！”
周边邪雾翻涌，半片天空染成暗紫色：“你真当我不知？如今你我皆天道圣人之上，凭什么你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发号施令？”
“何况场中还有鸿钧女娲，这般阵仗围堵我一人，难道就公平？”
“公平？”
一声冷喝如惊雷炸响，元始天尊周身庆云翻腾，霞光直刺苍穹。
他目光如利剑扫过道女，满是凛然怒意：“你也配提公平？天竺城外数十万百姓手无缚鸡之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何处招惹到你？”
“你吸其善念、下其邪毒，让他们尸骨堆山、血泪染城，对他们而言，又有何公平可言？”
女娲素手轻轻一挥，将山河社稷图展开，图中万千人族生息之景，与天竺惨状形成鲜明对比。
她眼神冰冷如霜，呵斥道：“道女，你祸乱三界还不够，竟还将陆压、冥河、鲲鹏、杨梅收为己用！”
“他们或为先天灵根，或掌一方权柄，你用何手段胁迫利诱？利用他们搅动风云，难道不顾其道途？”
道女被斥得脸色涨红，却仍不肯示弱，死死盯着女娲又扫过三清。
突然露出诡异笑容：“太上老君都曾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难道你们这些天道圣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万物皆可为棋子，众生皆可做垫脚石，我用他们，他们亦借我谋利，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她转头看向菩提，眼中闪过探究与不甘，声音带了几分急切：“菩提，你为何在短时间内追上我境界，甚至隐隐压制，你为何提升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