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陈思明属于第二种。
但是，其他人就不这么认为了。
听着那边对答如流的陈思明，这群人看向祁天的眼神都像要活剥了他一样。
因为这不仅仅是祁天的罪证，还是陈芷涵和陈子琦遇害的原因啊！
“杨领导，陈思明说是现实中见得面！”
王队长就跟个传话筒一样，刚问出一点东西就马上邀起了功。
“时间地点！”
祁天不等他们说话，就再次说出了这四个字。
杨启功瞬间会意，脸色难看的转述道：“问问他祁天是什么时候在那里见得他！”
自己的下属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打得都是他的脸啊！
“哦对对对！”
王队长恍然大悟，继续像个传话筒一样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见的面，又是在哪儿见的？”
“......”
这次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钟才开始回答，“是、是前......嗯，大前天，也就是我们聚会的前两天，祁天在......在大街上遇、遇到我了，然后才说的！”
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一样，陈思明最后还加了一句，“嗯！就是这样！”
“......”
祁天已经无力吐槽了。
看来陈思明的智商也就到这种地步了，根本就不知道事发之后怎么圆谎。
编出来那一个对答如流的答案应该已经是他的所有水平了。
只能说......
陈思明有脑子，但是不多！
只不过陈芷宁她们就不这么想了。
她们反而觉得，这是陈思明深思熟虑之后的答案，反而更可信了......
陈思明说完之后，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王队长又开始复述了起来。
“他是大前天也就是......”
“闭嘴！！！”
这次杨启功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喝止了他。
连祁天都无奈了。
他很怀疑，这个王队长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队长的？
就连这种正常的问话都不知道从哪里问。
这水平也太一言难尽了吧！
问问陈思明是怎么跟陈子琦搭上话的，是通过什么联系的，再随便说一个自己的时间或者地点跟他说的对不上，随便诈一下不都出来了嘛......
心累又无奈！
但是，他这表情看在陈芷宁她们眼里又变味了。
她们觉得这是找到人证之后他开始想办法狡辩了......
“哼！我就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陈芷沫双手环胸，瞪眼看着祁天。
“就是，别以为只要你打死不认就没事了！”
陈芷若也说道：“只要我们肯找，你的一切行动我们都能找到证据！”
“唉！”
祁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大前天根本就没去街上......”
“陈家的人，说话就是有实力！”
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祁天要诈陈思明的话。
回头一看，正是祁明海。
“爸！你怎么来了？”
祁天的情绪一下子高了起来。
“人家一家老小都上阵了，我再不帮帮我儿子那也太不像话了吧！”
一句话直接让陈景南脸色再变。
“祁先生，我想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陈景南眼睛微眯。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件事情必须要让祁天受到该有的惩罚。
即便是祁家出面也不行！
要是真撕破脸皮，上京陈家也不是吃素的！
“陈老板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替你儿子讨公道，我替我儿子鸣不平，这很公平啊！”
祁明海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么说......”
陈景南淡淡的抬起了眼眸，“祁先生是决意要跟我过不去了？”
“跟你过不去？”
祁明海站到了祁天的身旁，仿佛是被逗笑了一样，“我是跟所有跟我儿子过不去的人过不去！”
“......”
祁明海一挑眉，道：“这种情况下说这么拗口的话，确实有点影响气氛了，那接下来就......
重回主题吧！”
几个字一说出口，祁明海的情绪陡然发生了改变。
他脸上的笑意完全隐去，表情冷酷的让人看着就有些心悸。
“刚才是你说要找证据是吧？”
祁明海看着陈芷若淡淡的说道。
“我......”
陈芷若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噎在了喉咙一样，就是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势，比她父亲生气的时候还要可怕！
陈芷若突然涌起一阵恐慌的情绪，心脏砰砰的跳着，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祁先生，吓唬一个孩子有些太失分寸了吧？”
陈景南大步一踏，直接站到了祁明海面前。
陈芷若这才感觉好受一些，咽了口唾沫，胸口剧烈起伏着。
旁边的陈芷宁见状赶紧过去扶住了她！
“哦～
祁明海看着陈景南则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轻声说道：“你原来也知道吓唬一个孩子过分啊？
难道说，你是看出来我儿子的胆子大，所以才一家人齐上阵的吗？”
“......”
后面的杨启功早就被王队长气的挂断了电话。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更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祁明海就是在给祁天出气呢！
不过，他现在也不好拉偏架。
毕竟刚才祁明海没来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帮祁天说什么，所以嘛......
两不相帮，都不得罪！
而站在祁明海身侧靠后一些的祁天，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啊！
“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景南板着脸问道。
“没什么意思！”
祁明海语气随意道：“辱人者人恒辱之！而且......”
祁明海又看向了陈芷若，这次的表情明显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了，“我可不是在吓唬这个小姑娘，我今天来反而是要帮她的忙呢！”
“......”
陈芷若怯怯的把半个身子都躲在了陈芷宁的身后，根本不敢直视祁明海，眼神一直在四处闪躲着。
“什么意思！”
陈芷宁感受到自己妹妹的恐惧，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替她出头道：“你能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