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越是冷淡，姜惜愈加挪不开目光。
想想初见古如烟时，人之常情的赞叹其美貌，多瞅了几眼，罢了。
若非同命连心锁这个大杀器，云牧与古如烟也就那么回事儿，过去了。
在云牧心里，俩媳妇儿，齐人之福足矣，再有第三者想上位，难了。
去到五号包厢，且才过去两天。
五号包厢只有蓝发女子在竞拍书册。
云牧未做停留，去找月倾城。
期间有亡魂来报：“冥子，他们已经突破第一层，正向二层进发。”
云牧扭脖子，嘎吱响：“破了第二层，就就留在那儿吧。”
“留点儿念想就成。”
“属下明白。”
见着月倾城时，正搁那普及知识呢。
“你懂个锤子，看你那傻里傻气的样子，跟个二货似的。”
“瞪大你的猪眼看清楚，那章上是何字？是普选维安，是冯提先生的别号。”
“画的是啥，靖瑶天宫，洛神湖畔，晚霞落日。”
“冯提先生何时人物，距今一千多年。”
“靖瑶天宫的洛神湖呢，七百多年前才人工开凿的非自然景观。”
“你家千年以前的人物能从土里爬出来，画后世的景色？”
黑猪垮脸：“你的意思是他这敢拍假货？”
“怎么可能？”
“月倾城，你少哐…”
月倾城上嘴脸：“哐你？我闲的。”
“我有说是假货吗？傻了吧唧的。”
“亡灵拍卖官说是冯提先生的画作吗？”
“人家说拍一副画而已。”
“章是真章，题字也是冯提先生的字迹，唯有这画，非冯先生手笔。”
“也就是说这画，只拍的是章和字，你还加价，加加加，加你大爷。”
月倾城重承诺，被蛛月拉过来镇场子的他，怎么也要把场子镇住喽。
只是这群伙计一个个比驴都犟，根本拉不动，给月倾城气的啊，真想拔刀给他们剁了。
这不，又来了：“那你说个屁，老子就要章和字，我管他什么这湖那湖，拍，给我往死里加！”
疯狂按按钮加价，自己跟自己飙价格。
月倾城按刀强忍：“妈的，叔能忍，婶也不能忍，爷我剁了你吃…”
蛛月一巴掌拍过去，给黑猪拍砸墙里：“滚一边儿去！”
月倾城这才好受些。
吱呀，门开。
察觉云牧气息，月倾城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搂过肩头：“走，再待下去，我真忍不住砍了他几个。”
不管蛛月挽留，指着云牧道：“我们说好的，在他回来前我替你把把关，现在他回来了，走走走。”
快走。
走出门，尤不能平息胸怒，是越想越气。
转而拉着云牧回玲珑阁，找侍婢整了两斤山猪肉带走，边走边吃，边吃边骂。
吃完，与云牧道：“开整？”
“干活。”
玄轮小人启动，云牧身入万鬼朝奉棺，由月倾城带着跨界离开。
数十分钟后，云牧感觉到鬼棺好像被磕砸了下。
出棺。
见月倾城嘴角溢血，单手按刀压胸口。
云牧秒开天眼，荡魔剑在手：“我来防。”
月倾城无多言，转身背靠云牧疗伤：“法则之灵，偷袭我的应该是自然法则，毫无征兆。”
此处名为亭台楼阁。
非现实建筑物，而是指代。
亭，有柱无墙，指器灵。
台，地基支撑，指妖灵。
楼，有墙多层，指人。
阁，楼上开窗，指法则之灵。
秘境山河广阔，人建城池群居，妖灵依附。
器灵远城池游荡，法则之灵则无处不在。
云牧小心防备，蓦然间，胸前突兀的出现一股能量波动，迅猛的袭击云牧心脏。
云牧眼睛微缩，即便早有准备，却还是没防住突袭，被破心房，口吐鲜血。
好在云牧本体乃是魔气凝聚而成，心房破再聚就是，不算麻烦。
云牧化魔气可解偷袭，但不仅不能化，还需要魔气凝聚的肉身更加紧实，因为身后是月倾城。
所以要么破法则之灵攻击，要么，硬扛输出。
然而，自然法则无声无息，破不了，扛不住，云牧暂时还拿它没办法。
空间涟漪，再有能量波动，此次能量动于月倾城身侧，云牧不加反应，直接施展混沌漩涡于侧，撼自然法则之灵的攻击。
两相交接，攻击如泥牛入海消散。
然而云牧却并不轻松，自然法则之灵恍如一把尖刀利刃，生扎混沌，刺痛云牧神经。
此刻，混沌漩涡还不能完全吞食攻击，得慢慢消化。
不过解了燃眉之急倒是真。
横拔剑破空，剑气荡漾开路。
云牧手抓月倾城跑路。
单防不成，混沌漩涡等级虽高于法则，强度却是因为云牧而略显不足。
若是自然法则之灵再来一手重击，怕是难守。
为今之计先离开此处再说其他。
拽人奔逃，一路上这儿被轰一击，那儿被戳一口，就算有月倾城身侧小人帮忙，云牧应付起来还是捉襟见肘，遍体鳞伤。
奔逃不过一刻钟，云牧至少面对了七种不同法则之灵的围追堵截，值得庆幸的是云牧主修吞噬法则，又有混沌傍身，不容易被针对。
这若是修的单一法则，碰到针对的法则之灵，哪儿也跑不了。
正跑着，毁灭法则怒轰而来，云牧强行扭转身姿摆云相躲避，却不想时间法则突袭，身子扭在半空动弹不得。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万物归息。
就在毁灭法则迫近之时，月倾城猛然睁眼，秩序萦绕下，拖拽云牧堪堪避开攻击。
长刀点地：“怎么说？”
云牧倒持长剑：“干它丫的！”
业火环身，月倾城确认道：“你好好说！”
这能打？
武者修习法则，你领悟的再好，能好过法则本身？
况且法则无穷尽，这儿还有数不清的不为人知之法则，不知敌情，如何打？
月倾城想着还是先破开路逃出去吧，打？可不是自找苦吃嘛。
荡魔剑轻鸣，云牧似乎不愿走：“天道无情，法则交织，对上天道咱们没有胜算。”
“眼前这些不是天道，它们是灵，有意识，且独立。”
“有意识就会有破绽，我刚逃跑的时候发现，它们相互不对付，扭不成一股劲。”
“你替我看着点，我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