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维珍，不说爱屋及乌吧，老师肯定是当做欣赏喜爱的后辈的，所以，怎么头一次见面就这么严肃呢？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老大人还挺随和，但是后来谈到养生堂的未来的发展规划，老大人就变得特别严肃起来。”维珍道。
对此，四爷很是好奇：“哦？你们都谈了什么？”
“老大人很关心养生堂的发展，所以我便把目前养生堂的情况大致跟老大人说了一下，然后老大人就特别关心，养生堂以后是只存在东昌府，还是要走出东昌府。”
“听我说以后会走出东昌府，然后老大人就开始叹气了。”说到此处，维珍也不由叹了口气儿。
她当然知道顾八代为什么会叹气。
因为养生堂只在东昌府开设的话，规模小容易掌控不容易出问题，而且因为之前的一场动静，维珍这个雍亲王的侧福晋因为养生堂而扬名，这对于四爷的名声自然是有很大助力的。
所以只要把控好东昌府的几间养生堂确保不出岔子，就能够源源不断地为四爷赚取好名声，活招牌嘛，这自然是最保险不过的了。
可如果养生堂走出东昌府的话，那就意味着规模势必扩大，那样一来的话，风险也就势必随之增长。
所以顾八代当然对此忧心忡忡，不过顾八代虽然担心，但是却并没有出言反对。
到底什么才是扎扎实实为国为民，顾八代自然心里清楚。
他更清楚的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绝对不是只图名声不肯承担的性子，要不然的话，顾八代也不会这么多年一门心思为了四爷呕心沥血了。
就像顾八代想的那样，四爷的确不是那种不肯承担的性子，事实上，对于是否让养生堂走出东昌府，维珍之前顾虑重重，之所以后来能够下定决心让养生堂走出东昌府，那是得到了四爷的支持。
“先拿山东做试点，不要有顾虑，不是还有爷吗？”这是四爷打一开始对维珍的承诺。
正是吃了四爷牌定心丸，维珍才最终下定决心。
这时候想到顾八代叹气的样子，维珍很是动容，一边捏了捏四爷的手，一边感慨道：“胤禛，老大人是真的很担心你呢。”
“是的，这么多年下来，老师一直为我操心，”四爷点头道，一边又很确定，“但是老师肯定没有出言阻拦。”
“老大人让顾俨给你递话了？”维珍眯着眼看四爷。
四爷抿唇笑：“那看来爷猜的不错。”
“真不愧是师徒，简直心有灵犀嘛，”维珍咋舌道，然后又继续往下讲，“是的，老大人虽然顾虑重重，但是却并未加以阻拦，而是询问我对于养生堂的未来规划，他最关心的就是推进时间跟善款来源两个方面。”
说到这个，维珍又不由感慨：“老大人这抓重点的本事实在了得。”
推进时间、善款来源，这也是维珍一直以来最关心、费心的两点。
可她是亲手开设养生堂，看着养生堂一步步发展起来的，但是顾八代人家又没有参与这些，但是人家就是能够精准地抓住重点。
“其实爷也一直也很好奇，你对开设养生堂的推进时间以及善款来源可已经有了眉目？”四爷问。
四爷当然愿意帮助维珍，但是很明显在开设养生堂这件事儿上，维珍是想亲自历练历练的，四爷自然尊重，所以一直以来，四爷都没有详细过问维珍对于养生堂的规划。
而就维珍的性子还有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只要是有眉目了的，就肯定会来跟他商量的，四爷也不想给维珍太大压力。
今天也是维珍主动提起，四爷才好问起。
“首先，养生堂的推进不能盲目冒进，在彻底解决善款来源问题，没有后顾之忧之前，每多开一家养生堂都要慎重。”
“再者就是，山东毕竟不是在眼皮子底下，难保不会再有人借着黄大善红大善绿大善对养生堂出手，到时候又闹个满城风雨。”
“一次两次是咱们被人陷害造谣，但是多来几次，难保叫人起疑，怎么回回都是你们养生堂碰着事儿，苍蝇怎么就偏挑你这个无缝的蛋下嘴？你们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还是那句话，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咱们不能把时间精力都浪费在辟谣上头。”
“所以，对于规划要开养生堂的地方，必须要做地毯式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