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心跳到了后半夜都还没缓和下来，杜落清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哪怕是有神格护体，也是会因为这乱七八糟的心跳而暴毙的。
他单手按住了胸口，念了几遍清心咒试图让自己清醒下来。
却又因为按住胸口的这个动作回想起下午那个奇妙的触感……不一样的……
是的，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自己是个瘦小的体格，哪怕是想尽其他办法后天锻炼，最多也只是添上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摸起来也只是有点儿的起伏，再配上自己长得又几分女气，和自己心目中的勇猛武将的气概完全不一样。
所以他一开始就挺欣赏卓青瓦体格的，搁着大老远都能感受到威慑力的肌肉和完全不一样。
他的肌肉是饱满的、充满爆发力、野性却不野蛮的美，加上个头又足够的高大，但是一开始一直盯着他看纯粹是因为欣赏，幻想终有一日他能像爽文反派那样将他夺舍，把他的身体占为己有，只是现在……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摸着他炙热又厚实的胸膛，脑子里却浮现的是一些不干不净的画面……
眼睛看不见，脑子却更加活跃了。
杜落清怔怔的看着空空的掌心，对着空气比了个抓握的姿势。
这种心情，似乎也不是像只是欣赏。
……
第二日，杜落清假装无事发生，又坐在了殿中跟着小妖们有一句没一句都念着书，只是眼神却没有几次是落在书本上。
好不容易才熬过早晨无聊的念书打坐，杜落清一边吃着午餐一边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小妖怪们聊着八卦，似乎是哪个已经修得仙身的师兄下山后娶了大妖做妻子的故事。
这实在是让小妖们艳羡不已，毕竟大妖们向来看不上他们这种小妖，更别说让大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诞下下一代。
小妖们激烈的讨论着，有的归结于仙身的伟大之处，有的又说那位师兄年少就曾掳获不少大妖的芳心，凭借的都是自身的硬挺的床笫之术。
不知聊到了什么，他们突然将话题转向了看起来年龄最大实际上也确实最大的杜落清，小心翼翼的问：“杜师兄，你技术厉害不？有试过大妖吗？”
杜落清一愣：“……呃我，我还没有过……”
他曾经确实差点和一位公主成婚，但也是差点，而且他甚至没见过她长什么样。
在没成婚前，会有一个婢女先替公主试婚，第一次和异性的亲密接触并不愉快，那婢女话里话外的都说他配不上公主，最终他的第一次体验也只是擦边性行为匆匆就解决了，从此以后杜落清就对和异性的亲密接触有些抵触。
况且那都是自己还是普通人时候的事情，他都已经彻底忘了对方长啥样了，现在估计人家都化了几轮灰了。
后面的千年，他基本上都是游离在跑路和准备跑路之间，哪怕是偶尔产生了生理冲动，他也会因为担心产生后续麻烦而选择自己处理，更何况神格侵入的身体欲望会变得越来越低。
“不能吧，杜哥哥都这么大了！”旁边几个小妖都不可置信，毕竟他们还没能化形那会就已经性成熟，但凡是正常的妖都可以完成交配任务，只是很多妖在能修成人形后就会选择性找寻灵魂伴侣而更加慎重。
“就～不太喜欢呗……”杜落清也懒得想什么借口，摆了摆手：“我没把心思用在这上面，你看我比你们都能打就因为我把内什么的时间都花在这了，知道不？”
看着这群面容稚嫩的孩童懵懂的点点头后又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自己的年少时交配细节，可否有改进的空间……
杜落清顿时无语，这画面对他来说违和感实在太强，也过于超前，这个观念他没法融入，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妖，只是听着他们讨论又敷衍的嗯嗯了几句。
按照惯例，传到卓青瓦的耳边时已经变成了杜落清有功能障碍，为了练功挥刀自宫，所以无法和女妖贴贴。
卓青瓦对杜落清的人设理解又添上了复杂的一笔。
难怪他对胸部这么执着呢，原来身体有缺陷部分，所以他长相也偏阴柔，这也说的过去了。
卓青瓦心里顿时愧疚了几分，自己这么强迫他，是不是也不太好。
……
下午的例行比试，杜落清的脑子还是没有缓过劲，也不知道怎么跟卓青瓦在碰面，不去吧又怕他以为他怕了，去吧他也是真的怕，他还没做好准备再去抓人家的大胸呢，虽然那手感确实没话说……
但是再抓一次，也不是不行。
纠结了半天，结果只等来了涂涂跑来的传话“师傅今天提前去城主那边了，今天咱们自己比试”。
杜落清一挑眉：嚯？背着我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