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没有闹着上楼去看虞可可，转身走了。
但任谁都能感受到青狼在这一刻散发出来的浓浓怨气。
是的，他怨自己。
怨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子，在得知白狮和虞可可的关系之后，青狼还曾想过压抑自己对她的好感，保持距离。
为什么后来者居上？
因为又争又抢！
现在他已经深深地懂得了这个道理！
走着瞧！
青狼走了，留下白狮孤军奋战。
奈何无论他如何挑衅，黑鲛就是不开口，不应战。
搞得白狮无能狂怒，显得更蠢。
最后，还是凌崖看不过眼了。
他先叮嘱黑鲛：“白天让工人来把窗户玻璃补了，露着大窟窿也不安全。”
这话不假，黑鲛点头称是。
凌崖又喊白狮回去：“不嫌丢人，你就继续在这里闹。”
反正说完这一句，他就走了。
略一犹豫，白狮也垂头丧气地离开。
黑鲛开门营业，像平时一样打扫，准备食材，只是嘴角一直向上扬起，还时不时抬头，看向楼上。
虞可可就睡在他的床上呢！
这么一想，黑鲛更加开心，干活也更加卖力了。
回到工作室，凌崖带着姜芙进了办公室，还带上房门。
“呼！”
他长出一口气。
一宿没睡，凌崖揉了揉眼眶，觉得自己的黑眼圈肯定又重了。
姜芙看着他的动作，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
再在脑子里幻想一下大熊猫没有黑眼圈的样子，那岂不是一张胖乎乎的大白脸上就只剩下一对小黑豆似的眼睛？
“噗哈！”
她忍不住喷了！
那样的话，还不如有黑眼圈呢！
凌崖自顾自地做了一套眼保健操，又按摩了一会儿眼睛，这才停下动作。
“你早就知道虞专员觉醒了精神力？”
想到昨晚姜芙的种种表现，凌崖有了猜测。
当时，她也很担忧，但不像其他人那么担忧，反而对虞可可很有信心。
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姜芙点头。
“看来白狮没撒谎。”
虽然凌崖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经过黑鲛这件事，他不得不相信。
起码，有虞可可在，h市的安全有了保障。
这是好事。
“那个抖音，你为什么……”
没等凌崖说完，凌崖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猫变成了人。
光顾着说话，他们谁都没注意到，已经八点半了。
姜芙则是不想打扰黑鲛和虞可可的二人世界，所以没去轻食店，就留在原地。
加上凌崖的话还没说完，她想听听他要问自己什么。
“抖音咋了？”
忽然想起来，凌崖都没有下载抖音。
在姜芙的指导下，他终于告别了“网络文盲”的身份。
“这很浪费时间，我看到很多人一直盯着手机看，甚至开车的时候，非常危险。”
凌崖有些排斥。
“你吃竹子的时候偶尔还会塞牙，那你难道饿着不吃吗？”
姜芙翻了一记白眼。
凌崖倒是很老实：“那不会。而且我也很少塞牙。”
“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她找到“健身猫”的账号，让他先关注。
“希望网络流量能带来一些实体客源，健身房这几天热闹多了。”
姜芙叹气：“我知道会挨骂，但暂时没有其他办法。”
以前她看到一些博主发的东西，总会忍不住骂一句“装丑作怪”，现在想想，除了一部分人是真的非要吃互联网这碗饭不可，或许也有人是别无他法，只能试试，死马当成活马医。
凌崖仔细看了看她最早发表的两条作品。
然后，他给出意见：“从新奇的角度来看，当然是足够了，小猫健身，确实吸睛。但是……”
他话锋一转：“一旦你的作品质量得不到明显提升，或者说内容太雷同，刺激形成饱和，就会被淘汰。”
别看凌崖不刷手机，但他却说到了点子上。
可不就是这样吗？
“这人是谁？”
没等姜芙表示赞同，凌崖又指着屏幕里的小键，还一脸嫌弃：“獐头鼠目，相由心生！”
就算要找搭档，至少也应该找他这样的大帅哥吧？
再不济，白狮青狼那种，他都认了。
于是，姜芙又解释了一遍小键的来路。
当然了，她也没忘记他“倒立吃屎”的承诺。
凌崖顿时被恶心到了：“不要再说了！太低俗了！”
他现在巴不得赶走这个家伙。
姜芙摇头：“谁违约，谁要付一百万！”
合同上写得很清楚，她这是把自己和小键的退路都给堵死了。
不成功就成仁！
凌崖彻底说不出话了。
这是个狠人！
“你们的拍摄技术太差。”
他看不下去，起身，打开柜子，翻出相机、一堆镜头、三脚架、遮光罩、反光板、补光灯、储存卡……
很快堆了半个办公室。
姜芙一开始还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后来就麻木了，看着凌崖从柜子里翻东西。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她拉着脸问道。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她仇富。
摄影这东西吧，先不说技术高低，它就是一个烧钱的爱好。
“以前会拍一些野生动物，把照片卖给杂志社。”
凌崖很坦诚：“后面大家都上网了，实体杂志销量普遍不好，我也就不拍了。”
还挺可惜的，姜芙暗忖。
“你可以在个人账号里分享你的作品。”
凌崖笑了笑：“可以考虑。”
看了一眼时间，姜芙估摸着，虞可可应该已经起来了。
她今天还得上班，不能迟到。
不过，为了避免尴尬，姜芙磨蹭到九点多才回去。
“你来了！”
黑鲛一见到姜芙，先是很高兴，然后欲言又止。
毕竟……他不好意思说。
“咦，你脸好了？”
姜芙有了重大发现，她忍不住凑近一点，左看右看。
黑鲛摸摸脸，脸颊早已恢复了从前的光滑。
“那个……”
他刚要解释两句，姜芙阻止道：“这是好事，另外，这个给你。”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环。
一看到它，黑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又想起了在地牢里的日子。
“我不知道怎么取出你体内的芯片，不过，我可以先把这个给你。”
姜芙拉起黑鲛的手，把手环放到他手上。
“你自己决定怎么处理，或者问问你的朋友。”
这个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吧？
去问虞可可啊，她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