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恢复了过来，将自己的身体变化讲述给众人听。
“……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秦川惊讶。
他不止一次登山，下来后虽然有一定提升，但那是多次尝试的结果，远没有李夜这么明显。
“山顶的力量考量的是肉身、修为、元神、感悟、感知等全方位……”
“没有到达一定境界，变化不会太明显。”
秦龙等人走下来，淡淡地说道。
“父亲，你知道？以前怎么不说。”
秦川质问。
“以前不说，是怕你贪功冒进，太依赖山顶的力量。”
“要想登顶，应结合天道感悟，全方面提升。再以山顶力量锤炼体内糟粕，夯实道基。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秦龙说。
“原来是这样！”
秦川恍然。
秦龙称，道果越夯实，收获越明显。
感悟乃重中之重。
“尽头路即将开启，短则三年，长则五年。按照历代规律，尽头路开启前，帝路之上的造化将如井喷式出现。”
“许多折叠空间，真仙、仙王，历代先贤遗留的道场世界也会因为尽头路释放的能量而显化出来。此乃旷世造化，这一世的大道之争已到了关键时刻，各族天才准备了许多年，蓄势待发。”
“而你们，未必赶得上这些造化。”
秦龙告知众人。
李夜等人刚来帝路就遇到穆人王的追杀，两眼一抹黑，对这里什么都不了解。
此刻听到秦龙的话，万分惊讶。
“帝路的天才？”
李夜喃喃低语。
秦龙点头，表情严肃地对他道：“帝路的天才不可小觑，尤其几大帝族的传人，他们底蕴深厚，血脉强大。”
“尽头路的年龄要求是万岁，别的天才两三千岁便后力不足，进无可进。帝族传人们可不一样，他们始终高歌猛进，尤其年龄卡在万岁的那些家伙。”
“据说，有人悄然突破到域圣九重天大圆满境，甚至在域圣六重天、七重天，就拥有了域尊级实力。现在可能达到了五品域尊境。”
“如果再吸收一两桩即将出世的造化，可能会晋升到八品乃至九品域尊。”
“届时，你未必没有对手。”
人们听后，都是心中一紧。
同时也得知了帝路天才们之所以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是因为尽头路尚未‘开启’。
只有喷薄出光雨时，才是最适合进去的时候。
否则，很大概率会遭遇不测，十死无生。
“尽头路的造化涉及到无敌境秘密，但凡有一丝希望，谁能放弃？”
“那可是一个族群崛起的希望。”
“帝路各族努力了无数代，为的就是这一世。他们牟足了劲，就等尽头路开启的一刻。”
“到时争端一定无比惨烈。”
秦璐郑重说道。
帝路的族群几乎都有前辈们闯过尽头路，经验丰富，并针对尽头路的情况让他们的传人提前准备。
这些族群才是最恐怖的。
李夜死死地握着拳头，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也是为的此刻。
结果却被穆人王老贼困在巨灵神祖地出不去。
真是岂有此理。
独孤霸天等人也是满脸不甘的表情。
不过，他们还是具体询问了下帝路的情况。
“宇宙起源路自远古时期就存在了，准确说是洪荒时期就有生灵了，远古时期而兴盛。”
“太古时期，才真正与外界连通。此前只是偶尔有人误闯进来，事实上连本地人都不知尽头路的奥妙。直至这里诞生了第一位仙帝……”
秦龙向众人讲述。
古路上的第一位仙帝么？
李夜几人动容，询问这位仙帝的名字，以及对方族群是否延续了下来。
“第一位仙帝叫做混沌仙帝，他所建立的混沌宫倒是延续了下来，但不是当年的人了。”
“世上对混沌仙帝的记载只有寥寥几笔，几乎一笔带过，实在太久远了。再加上这里当初发生过大战，混沌仙帝与其族群尽皆战死，整条帝路受到波及，活下来的生灵很少，加上修为有限，对混沌宫所知不多。”
秦龙说。
至于那场大战的缘由，已经没人说得清楚。
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
“自宇宙起源路诞生文明，至今亿万多年，仙帝起码数十位。”
“但帝族数量只有我巨灵神族、石灵族、穆王庭、九幽族、雷帝族、天光族、须弥宫、玄黄宫、玉树宫等九个族群，其中一些族群还不是纯粹的帝族，只是得到了某位仙帝传承，或者部分传承，可即便这样，他们的实力依然惊人。”
秦龙向李夜等人讲述说：“除此外，还有些准帝传承，这就多了，大概十几个族群。”
“有些仙族、仙王族群也不可小觑，有的祖上没有那么辉煌，但这一代却出了了不起的天才。”
“比如先天魔体、太上仙体、万火神体等……”
至此，李夜几人总算对帝路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简直深不可测。
先天魔体、太上仙体、万火神体，听着就不简单。
秦龙告知，这些绝世天才被各族隐藏的很好，历练期间隐姓埋名，直至彻底成长起来才被世人熟知。
每个人战绩非常神秘，只有先天魔体有过明确的出手先例。
百年前，他只出过一招，便震得一位域圣九重天中期境的老前辈咳血倒退。
那时，人们便怀疑他有了域尊级实力。
时隔百年，以碧穹族的底蕴，先天魔体的天赋，对方只会更强大。
“族长，当年先天魔体什么境界？”
琼薇圣女询问说。
“大概域圣五重天、六重天左右吧。”秦龙说。
人们倒吸一口凉气。
域圣五六重天就疑似拥有域尊级实力，实在是恐怖。
“帝路诞生过那么多仙帝，外界也有许多仙帝，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李夜询问说。
这个问题他想过许多次，但见识有限，没有个具体结果。
比如天帝，乃是闭关冲击更高境界时走火入魔，后来又有麾下叛变，导致天帝宫四分五裂。
剑帝与仿品诸天塔的主人疑似被九世铜棺吞噬了。
冥皇则是被宫族仙帝偷袭，最后与黑暗一族激战陨落。
而宫族仙帝当场就被冥皇轰杀。
李夜所知道的仙帝的陨落都能找到具体原因。
可宇宙中真实的仙帝数量远比他了解到的多的多。
人们也都纷纷竖起耳朵。
秦龙沉吟，似乎知道什么：“帝祖研究过，每当一位仙帝的实力因为练功、或者别的原因修为受损，或者陷入虚弱时就会发生不测。”
“这仿佛成了一种定律。”
“除非仙帝们从始至终保持巅峰实力，否则必遭不测。”
秦龙说。
这样的说法让人毛骨悚然。
仙帝几乎算作天道的终极境界了，每一位都君临天下，无敌万古。
到了那种境界，谁能威胁到他们？
竟然只因为实力稍微受损，不在巅峰，就遭遇不测。
只是这个不测试什么呢？
李夜道：“我族始祖他老人家……”
族长秦龙沉吟，还是告知了他们此事。
根据巨灵神一脉祖上记载，巨灵神始祖乃是在一天雨夜离开，便再没回来过。
直至多年后，他的帝道道痕在宇宙间崩塌，族人才知道他老人家陨落了。
具体遭遇过什么，没人知晓。
“我们几大帝族的族长曾经聚首讨论过此事，最后都没有结果。”
“帝道……细思极恐！”
秦龙如此说。
感觉有一些东西只有亲身抵临那个层面才会感应到。
否则，即便准帝也未必知道。
……
任岚、独孤妙音去往巨灵神一族的七十二福地悟道了。
独孤霸天则去了三十六洞天。
琼薇圣女去了传承塔。
李夜盘坐于半山腰，体悟刚才登山的收获，感知身体的变化。
秦龙告知，想破穆人王的丹帝炉，参与尽头路的大道之争，唯有参悟他们一族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内的巨灵神仙帝留下的本源帝痕，或者登山。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否则，他们将浪费一身绝世天赋，与终极造化无缘。
“山顶的神秘力量很可能与巨灵大帝有关，帝道果位如大道之终极，感悟越深，修为越强，便越接近这种道果，从而引起‘共鸣’般的受益。”
李夜喃喃低语：“精气神合一，所有道果尽皆归一，拧成一股，承受山顶力量的碾压、磨砺。”
“如此才能最快最大程度上受益。”
李夜眼中有种明悟的光芒。
经历过山顶力量的淬炼后，突发奇想，生出把《十二神魔图》、《虚空经》、《剑典》、《寰宇真经》等所有道果归一的念头。
想到这里，他立马尝试起来。
不过，这次选择从半山腰的起步位置徒步登山。
且李夜放弃了神体、意志等护体手段，他放空身心，泰然自若，选择以大无畏的方式迎接山顶力量的淬炼。
“又登山了！”
“等等，他放弃了所有防御手段，徒步攀登？”
秦川刚才跑去主殿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结果被撵出来了。
家族长辈勒令他抓紧时间修行。
刚出来就见到了这一幕。
大殿内，秦虎等人叹息：“小川这孩子天赋很强，理应不弱任何人，只可惜我族两大帝道功法如今只剩《力经》，《道经》随着最后一位仙王老祖宗突然坐化在仙王道场而失传。”
“《力经》与《道经》相辅相成，若能找回《道经》，小川将在最短时间内极尽蜕变。根据我们的检测，他的血脉纯度与史册上记载的少祖血脉很像。”
人们听后，尽皆默然。
如果有《道经》在，巨灵神一脉不至于衰落到这般地步。
……
咚！
李夜走的很慢，每一步落下都会停顿很久，仔细体悟山顶阻力侵入躯体后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