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刘锦程。文刀刘，前程似锦的锦，前程似锦的程。”
“性别，算了。职业？”
“京海金盛安保公司职员，今年4月份起，受雇为钱晓民提供安保服务。”
“钱晓民死亡当晚，你在做什么？”
“我和两位同事在楼下喝茶、打斗地主。”刘锦程说道。
章洋看了一眼旁边负责记录的张伟，直接全选了上一份文档，ctrl+c之后又ctRL+V，粘贴到新的文档之中，而后改了询问记录的前头姓名。
这小子，这也太懒了吧？
不过这三个保镖的供词一样，直接复制过来也正常。
张伟刚参加工作，是典型的00后，思维和章洋这种老传统当然不一样了。
以前自己审案子的时候，可都是手写询问记录的，00后上岗之后，直接就跳到了键盘录入。
这个工作还真得年轻人来做，要不然凭借章洋自己的二指禅，把审讯内容敲进电脑，估计犯罪分子刑期都满了。
要不怎么说这个实习生脑袋瓜子灵活呢，能直接复制文档，省去了打字的过程，这些快捷键操作的行云流水，一看就是键盘侠高手。
果然是黄局长看中的人，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章洋并不羡慕，因为自己在联盟游戏中还能略胜一筹。
不过他有些受挫，三个人的供词一样，根本没办法提供有效线索。
如果说三人攻守同盟，貌似也不太成立。
因为对口供这种事情，只有真正犯事的人才会使用。但章洋知道这几个保镖根本就没有作案动机和时间，也犯不着对口供。
“上班期间你们居然斗地主，是不是脱离工作岗位，偏离工作职责了？”章洋从另一个角度说道。
“领导，我们那样做都是经过雇主同意的，在他放轻松的时候，也让我们放松一下，除了不能喝酒，至少不用打点巡逻。”刘锦程不卑不亢地回答，“就算是脱岗，也只是道德层面上的事情。另外，就算是有处罚也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这并不违法违规解。”
章洋用手敲击了一下桌面，而后目光看向刘锦程，说道：“我们叫你过来问话，并非审讯，也希望你能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也便于我对现场发生的事情进行核对。”
章洋的目光充满了坚定，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
“领导，你让我说什么？”刘锦程感觉沈庄已经知道了什么便看着沈庄说道。
沈庄深吸一口气，知道得上点猛料了，便接着问道：“视频监控显示，你曾经开车带着一个女孩回来，是否有怎么回事？”
“领导，那个钱晓民每天都带女人回来的，这实在是太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不能因为一个女的，我们就眼睛里拔不出来吧？”
保镖说的滴水不漏，就好像是张口吃饭一样简单。
原本他们是想报告的这件事的，可是他们也觉得不像是被人捅了多少刀子的样子，索性没有主动交代林婉的事情。
“你的同伴已经告诉我们了。”章洋说道，“事实上你们不说，我们也能查的出来。”
刘锦程真想给自己的两个同伴大逼兜子，这件事情本来就没他们的事情，就算是追究个玩忽职守，也在意料之中，无关痛痒。再说了，如果要说那个女人的来历，也得是我说啊。
“我说。那个女的叫林婉，是京海大学大四学生，为了能得到……”
刘锦程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毫无保留。
毕竟人不是他杀的，没必要给别人隐瞒什么。
章洋一挥手，打发刘锦程回家。
而他则是让两个警员出发，去传唤林婉去了。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身为警察章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尽管钱晓民身上没有刀伤，但必须进一步询问过后才能知道真相。
等警员把林婉带来时，她脸色苍白，甚至是有些惊慌。
毕竟一个i人对警察局这种地方天生带有害怕的心理。
“林婉是吧？你不用紧张，我们找你过来也是为了了解一些情况。”章洋尽量用和蔼的语气和林婉说话。
旁边的张伟咳嗽了一声，因为他发现队长根本就没有按标准的审讯流程问话。
这其实并不重要，身为警务人员不能被条条框框框死，要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话虽然这样说，可不能继续复制粘贴了，这就很不人道了，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
好在张伟没工作前曾经在番茄小说上写过一些小说，因此手速还是有的。
“人真不是我杀的，他想强迫我，我甚至后来都没力气挣扎了，结果他一下子不动了，就那么死了。”林婉慌张地说道，“我真的没想杀他！真的没想！”
“可现场遗落一把匕首，上面有你的指纹，这一点你怎么解释？”章洋问道。
“那个钱晓民逼迫我和他……睡觉，我不愿意他就威胁我，我拿刀子只是……只是不想让他得逞。”
“可是，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你是主动上了钱晓民的车，赶到了医院的。”章洋手头上有保镖们的问话记录，需要和林婉核对一下。
“那个钱晓民……”林婉想到沈庄说过的话，不希望她泄露“蜂王浆”的秘密，因此迟疑地说道，“我需要钱，那个钱晓民想把我送给一个樱花人，结果事情没办成，他迁怒于我。钱家在京海这么有势力，我实在是不敢反抗。”
沈庄感到意外，竟然和樱花人扯到一起了，该不是国安那边的那次间谍清缴行动吧？
这是敏感话题，他也不能触碰，便说道：“那你说一下钱晓民临时前的事情吧。”
林婉回想了一下，说道：“本来我想逼迫钱晓民放了我的，可是他发现了我的匕首，反手躲过去反而威胁强迫我，我挣扎了半天，却根本就没有他的力气，如果不是他突然死了，我肯定被他……”
“那当时有特殊的事情吗？”
“特殊的……”林婉想了一下，内心忍不住颤抖。
“那对我来说，简直就和噩梦似的，甚至噩梦中还出现了让我害怕的蜘蛛。我因为小时候的童年阴影，对蜘蛛害怕的要死。”
“在钱晓民对我用强的时刻，我直接陷入了噩梦之中，现在想想那只鬼面蜘蛛，都感觉后怕。”
“蜘蛛？”章洋愣住了，不知道林婉说的蜘蛛，是她噩梦中的，还是她真实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