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喜欢？”
苏宴继续问道。
沈清鹤垂眸思索了几秒，说话磕磕绊绊的：“快穿位面的氛围和安排我做任务的系统……我都不怎么喜欢。”
“但是你任务完成的很棒。”
在把沈清鹤接近主神空间后，苏宴趁机查看过沈清鹤的档案，若不是位面出现bug，他的品级评定将会是sss。
快穿位面的任务难度不一，系统会根据宿主的任务完成度来评定品级，其中顶尖等级的便是sss，其次是ss、s、a、b、c、d，依次类减。
品级评定sss的任务者屈指可数，自从苏宴接管主神空间以来，只见过两个sss的任务者。第一位sss的任务者有运气的成分，他真正的实力可能只有ss或者s，但他得到了一件罕见的宝物，品级评定直接提升了一个等级。
而他如今已经成为系统001的左膀右臂了，在主神空间有些卓然的地位。
另一位sss任务者就是沈清鹤。
不同于第一位sss任务者的靠运气加成，沈清鹤是实打实的sss，在位面出现bug的时候，他甚至还能强撑这么长一段时间，足以见到这人的能力。
“……很难吗？”
沈清鹤困惑不解的重复道：“完成系统安排的任务，很难吗？”
无非就是杀人、夺权。
沈清鹤的情感感知能力极差，他杀人的时候，内心甚至毫无起伏。所以系统才会称呼他为“天生的任务者”。
苏宴：“……”
她看着沈清鹤茫然的目光，确定他真的没有撒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解释道：“完成任务不难，但是任务品级sss的任务者万里挑一。”
凭借苏宴的神态，不难猜出她口中所说的“sss任务者”就是自己。
本来以为沈清鹤会骄傲，谁知他只是随口道：“那他们也太笨了。”
苏宴：“……”
她下意识想反驳沈清鹤，但转念一想，沈清鹤确实有资本说这句话，谁让人家是sss任务者呢。
苏宴没有跟沈清鹤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她又问了个自己感兴趣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回来？”
苏宴当初问沈清鹤有什么愿望，他的愿望就是跟着她。
“我……”
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沈清鹤薄唇微抿，他尝试着描述自己的想法：“我……你……”
“嗯？”
苏宴耐心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谁知沈清鹤憋了半天，竟然只憋出来一句：“我喜欢你。”
苏宴：“？”
这是表白吗？
她懒散的掀了掀眼皮，观察着沈清鹤的神态，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淡然，并未出现脸红、紧张这种情绪。
“喜欢我什么？”
苏宴笑意盈盈的望着沈清鹤。
“你身上的味道……”沈清鹤解释道：“很好闻，我感觉很舒服。”
苏宴：“？”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
“我身上有味道吗？”
苏宴把手指放在鼻尖处闻了闻，却什么也没有闻到。
“有的。”
沈清鹤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嗯？”
苏宴眉梢微挑：“什么味道？”
这个问题难到沈清鹤了，他薄唇微抿，在脑海里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
“我也说不出来。”
沈清鹤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便只能放弃。察觉到苏宴的目光，他又干巴巴的补充了一句：“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沈清鹤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却又说不出她身上有什么味道，也挺有意思的。
沈清鹤目光执拗的望着苏宴，似乎在等她的回答。苏宴在短暂的迟疑后，试探性的说道：“……谢谢喜欢？”
“不谢。”
沈清鹤唇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礼尚往来，苏宴也夸了他两句。
苏宴没有撒谎，沈清鹤笑起来确实很好看，尤其是那双桃花眼里潋滟着一层温柔的笑意，他眸底的坚冰被打破，看起来既乖巧又温柔。
“谢……谢谢。”
苏宴觉得沈清鹤很神奇，明明平日里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一座小冰山，但每当苏宴夸他的时候，沈清鹤都会露出局促、拘谨的表情，他甚至还会结巴。
“你紧张什么？”
苏宴困惑的看着沈清鹤。
“我……我没紧张。”
沈清鹤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他的反应落入苏宴眼中，她不免有些纳闷：“在我之前，难道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吗？”
不应该啊，就沈清鹤这幅长相，不管放到哪个位面都会受欢迎。夸奖，尤其是夸奖他的长相，这对他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了，怎么他还紧张起来了？
“没有。”
沈清鹤诚实的摇了摇头。
苏宴震惊挑眉道：“怎么可能？”
沈清鹤的长相放到娱乐圈位面都是“神颜”的程度，居然没有人夸他？
“你是第一个。”
沈清鹤解释道。
听到‘第一个’，苏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对面的少年有可能是失忆人士，不记得有人夸过他也是正常。
“这样就能解释通了。”
苏宴低声喃喃道。
“嗯？”
沈清鹤还以为她在跟他说话，目光落到了苏宴身上：“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笑起来太好看了。”
苏宴眉梢微挑，被沈清鹤这么一打断，她的烦心事倒是暂时忘记了。
颜控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真……真的吗？”
沈清鹤纤长卷翘的睫毛眨了眨。
他说话磕磕绊绊，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稚童，偏偏又强装着淡定，目光直直的看着苏宴，没有丝毫躲避。
苏宴觉得有趣，逗他：“当然是真的，所以拜托你能不能多笑笑啊？”
“为什么？”
沈清鹤困惑道。
他有时候的举动真的很像小孩子，张口闭口就是“为什么”，苏宴最讨厌这种人，但是沈清鹤的脸在那里摆着，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丝毫不生气。
苏宴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嗓音含笑道：“因为你笑起来好看，而我呢，看着好看的人或事物心情就会变好。”
捕捉到关键词的沈清鹤微怔。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问道：“我笑起来能让你心情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