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次毫不留情面地当场指出谢亮的错误，秋曼云这个被忽略的小助理，终于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那几名中年男人假装有意无意地瞥了她几眼，心里或许在默默地猜测她的来历。
谢明则是直截了当地开口，只是话不是对着秋曼云说的。
“秦总，你这位助理可真是认真负责，工作态度严谨，年轻人有这般责任心，算是很不错了。”
说着，他又看了眼一副若无其事地靠在椅背上的谢亮，脸上的表情沉了又沉。
秦柏灏只是淡淡地回：“谢总过奖了。”
开场结束后，会议正式进入主题。
主要是针对秦氏和谢氏接下来的合作进行洽谈和初步的定调。
谢亮本还想再发表一番畅想，在接收到谢明的再次警告后，又默默地缩了回去。
再加上，他对业务确实不怎么熟悉，想插嘴也没找到话口。
几次尝试后，他也放弃了，百般无聊地斜靠在椅子上，低着头刷手机。
谢鑫看似话少，但一说到工作，他又像有很多话要说。
听着他对两家合作的想法，分析合作的可行性，谢明默默地点着头。
会议桌上讨论得热闹，秋曼云的手指头也敲打得飞快。
秦柏灏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视线向着旁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看去。
只见文档页面上，一个字一个字飞快地蹦跶出来。
他视线再往下，看了眼键盘上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秦总，”谢鑫认真地开口，“我觉得，秦氏和谢氏后续的合作还是有很大的空间的，项目合作也可以考虑多样性。”
秦柏灏点头应道：“当然，我非常期待。”
也许是对谢鑫的表现比较满意，谢明沉着的脸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会议进入后半程，大家的状态也没有刚才那般严肃，说话也开始随意了一些。
秋曼云的记录工作，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她从电脑屏幕上抬眼，眨了眨有些疲累的双眼。
眼神不经意间一瞥，她就看到了对面正斜靠在椅子上的谢亮。
一开始，她还以为谢亮只是无聊靠在椅子上，等她眨了眨眼，再仔细看时，却发现谢亮的双眼是闭着的。
谢亮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一时间，秋曼云都有点哭笑不得。
她默默地收回视线，想了想，觉得实在是太无语了，又抬眸看了过去。
她这举动，引起了谢明的注意。
顺着她的视线，谢明转过头。
谢明这一转头，其他人也跟着转头。
然后，大家就看到了睡得正香的谢亮。
一瞬间，谢明刚才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脸彻底地变了色。
众人微微一愣过后，神色倒没有再怎么变化，似乎对这一幕并没有感到太意外。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谢亮仍睡得很安稳，甚至还吧唧了一下嘴。
他这副姿态，把谢明气得不行。
但他却只是瞪着他，并没有打算叫醒他的意思。
谢鑫也许是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走到谢亮身后。
还没等他开口，谢明的眼神就向他射了过去，轻声说道：“让他睡，别管他。”
接着，谢明转头看向秦柏灏，“秦总，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秦柏灏瞥了眼谢亮，随后对着谢明点头，“行。”
众人也不犹豫，纷纷站起身，跟在谢明身后走出了会议室。
独留下了还不自觉地吧唧着嘴的谢亮。
去往餐厅的路上，想到还留在会议室的谢亮，秋曼云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看了眼前排的司机，她又若无其事地恢复一脸的平静。
“你这算是幸灾乐祸？”秦柏灏调侃般开口。
秋曼云睁大着双眼看他，“秦总这算是栽赃陷害吗？”
车上除了沉默着开车的司机外没其他外人，少了那些顾虑，秋曼云说话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秦柏灏微微笑了笑，看着她开口，“我冤枉你了？”
“当然，”秋曼云肯定地点头，“秦总想多了。”
秦柏灏也没有再和她争执，点了下头，做了退让，“嗯，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