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就看着他们打。
这套流程她很熟了，先打架，再告状，最后谁也不搭理谁。
等流程走完，苏檀才拿出手机将杨柯发给她的消息指给二人看。
“你们觉得怎么样？”
“搞直播啊”，闻玥儿一巴掌打掉萧逸的爪子，提前一步拿到苏檀的手机。
“他说的也有道理，不过直播得有团队吧。”
苏檀摇头，“不了吧，自己也能播，带人的话还得照顾保护，太麻烦。”
闻玥儿瞥了眼萧逸，笑的幸灾乐祸。
这不就说他呢么，嘿嘿，废物点心。
萧逸也知道自己此生恐怕是告别抓鬼这个行列了，可他又想跟着大佬，忙举手表态。
“大佬，我可以做后期，直播不都得有管理员控评什么的，这个我能干。”
“切，用得着你？”
闻玥儿鄙视他，“网上随便找个三千块的都比你干得好。”
萧逸到底没干过这个工作，心里没底，不敢跟闻玥儿犟，于是又道：
“那我不做后期，改做后勤吧，大佬的吃喝，穿戴，全都交给我，我审美杠杠滴。”
“看你说的，我五岁开始学画画，虽然大学学了金融，但我没事就去隔壁美术学院交流，你那点审美跟我一个艺术生比？”
“你……”
萧逸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死。
他怎么就说不过闻玥儿呢？
闻玥儿真烦人！
萧逸要将她排在最讨厌的人排行榜第一位，作为超越吴老三的存在。
闻玥儿气完萧逸顿觉神清气爽，拉着苏檀就开始长篇大论。
论直播的缺点，论前期的沉没成本能否达到预期效果，论全国各地到处飞对学业的影响，论付出的时间与回报是否成正比，论……
要不是苏檀适时打断，她能现场写篇论文交上来。
闻玥儿最后总结道：“要我说直播还是没有综艺传播范围广泛，知名度提升的快，姐姐，我刚收购了一家娱乐公司，我给你搞个灵异类综艺试试？”
“这…能播？”
苏檀哪怕是脱离现代社会再久也知道一档综艺节目想要播出有多难，又要人又要钱。
灵异类综艺，主打抓鬼驱邪，请问请谁？
请一堆和尚道士？
谁看啊！
“不了，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
苏檀最后还是否决了闻玥儿的提议，就先拿直播试试水吧。
“行吧，那我负责联系直播平台和与客户沟通，萧逸负责后期直播间维护和社交账号，查看私信，筛选有效信息，收集资料。”
闻玥儿很快就安排好了，给萧逸安排的活有点多，但谁让他闲呢。
萧逸一点意见也没有。
倒是苏檀有意见。
“萧逸，你既然喜欢玩游戏那为什么不学学做游戏呢，以后可以往这方面发展嘛。”
萧逸懵逼，满脸都写着拒绝。
“大佬，我只是喜欢玩而已，就是给我根牙签我也能玩半天，但我总不能去生产牙签吧。”
“…………你有理，不管你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至于二人的报酬问题暂时没定下来。
也不急于一时，杨柯那边的设备还要准备准备呢。
选择哪个直播平台的事闻玥儿也得提前做做功课。
而这时苏檀也终于收到了林道长的电话。
“苏道友，你之前发给我的那个符纸有线索了，我师父在道教协会里问了个遍，没一个认识的，倒是从一位弃暗投明改邪归正的道友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这符纸他曾经见过。”
“哦？在哪里见过？”
“在他师父的遗物中，他师父也是个走了偏门的邪道，作恶多端，后来被协会灭了，这件事不好大肆宣扬，你知道他早就死了就行。”
“啊……”
“据他遗物中所记载这张符纸主要作用于掠夺气运供施术者所用，是他年轻时从一修士那里了解的，至于这个修士并没有过多记载，只说他十分年轻，眉心有颗小痣，术法精湛，却不似道门中人，周身气息古怪，而且特别倒霉，想来他掠夺气运也是因为此事。”
林道士不太确定道：“但这位道友的师父是晚年才收他为徒，按他师父年轻时算起到现在怎么也得六七十年了，他记载的那位修士怕是早已……所以我想他会不会也有个徒弟之类的。”
“有可能”，苏檀并不敢将话说死，谁知道他是不是比较长寿，亦或者跟苏檀一样，脑洞再大点还有夺舍呢。
“这件事还要多谢林道友了，我手中有些符箓，都是师门多年积累，就送与林道友当做谢礼，希望道友千万不要嫌弃。”
“哎~不不不，举手之劳，怎好收如此重礼。”
“您千万别客气，我会直接寄到太一观的，就酱。”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要是继续掰扯下去还不知道得多久呢。
据她所知太一观只是个小道观，平时靠接些法事维持道观运营。
至于抓鬼驱邪这类报酬较高的工作他们目前接不来，接了也是走个过场。
林道士知道苏檀本事大，她的符纸拿回来钻研也罢，接单用了也罢，都能给道观带来不少好处。
可这些老道就是这样，繁文缛节极多。
就像她师门隔壁山头那群道士，上了年纪的都好面子，而年轻的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
至于苏檀手中的符纸说是她师门多年累积也没错，她师门就她一个会画道门符箓的，她积累出来的不就是师门积累的嘛。
只不过这些符箓多少带了点灵力，比她回来后画的符强上许多，用作谢礼不算跌份儿。
这些日子苏檀也从林道长那里套出不少信息，对于他们有哪些符也清楚了大概。
苏檀一样打包几张，找了个快递点寄到了太一观。
而十一小长假也如期而至。
梧桐市作为一线城市平时人就不少，现在更是人挤人，景点酒店爆满，出门连车都打不到。
苏檀作为土生土长的梧桐市人放假基本宅家，哪都不去，但今年却不太行了。
她得出门找鬼。
一连好几天，鬼是一只也没见着，人见到不少。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三更半夜荒废的游泳馆里会有一群人在开趴体？
没有水，就干游吗？
看着一群身着泳衣嗨到飞起的人，苏檀赶忙溜了溜了。
小长假第一天，开门不利。
接下来的几天就没顺过。
有些人拼命找鬼就是怎么找也找不着，例如苏檀。
而有些人不想见鬼就是普普通通去机场接个人都能撞到。
例如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