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那是垃圾、污水、血腥味和腐烂的混合体。
这种气味让人感到恶心和压抑，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在吞噬着这片土地的绝望。
Sensei感到自己的喉咙被这股恶臭刺激得生疼，他不得不捂住口鼻，以此来减轻这种不适。
随着黄昏过后的夜幕渐渐降临，后巷变得更加黑暗，sensei也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的起来。
“这不对啊……”
微微皱了皱眉，sensei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感觉，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类似于害怕这种的负面情绪了。
毕竟一个人待久了，说实话，连鬼都没那么可怕了。
抬起头，sensei小心的将视线投向头顶，祈祷着不要出现什么拿着巨大镰刀，用怪异笑容盯着自己的重男从视野里出现。
过万幸的是，头上除了路灯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路灯早已损坏，只剩下一片昏暗的光线。墙壁上的涂鸦在黑暗中显得更加诡异，就好像那些扭曲的人脸在黑暗中低语，嘲笑着此刻sensei的无力。
“是我多虑了吗？”
摸了摸自己下巴上滴下的血液，sensei只觉得被人用眼睛正在盯着，但又不知道盯着自己的人到底在哪里。
“不应该啊……”
而就在他叹息放松警惕的瞬间。
一个身影从阴影中窜出，像一头嗜血的野兽，手中的匕首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的脸上挂着疯狂的笑容，衣服破破烂烂，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却缩得像针尖，看上去已经失去了理智。
只是一个照面，sensei愣神的片刻便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从那破烂的着装以及那肮脏的外表来看，对方应该是个“老鼠”，属于那种在后巷当中普遍存在，以向路人索要过路费为生的混混。
但对方貌似是个因莫名其妙原因疯掉的老鼠。
“嘿嘿嘿……”
他的笑声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癫狂。
但是对sensei来说，想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麻烦。
很麻烦。
毕竟当下自己的状态不好，如果强行与对方进行战斗，恐怕会让后续陷入更深的险境。
但思考的时间并没有给sensei留多少。
他还没来得及完全转身，匕首已经划破空气，发出“嗖”的一声，直奔sensei的侧腹。
sensei几乎是本能地往后一缩，但刀刃还是擦过了他的衣服，撕裂声“嗤啦”一下，布料瞬间被割开，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嗯——！”
sensei闷哼一声，迅速从腰间抽出刚才在垃圾堆里翻到的劣质匕首，眼神变得锐利。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疯掉的老鼠已经开始不在乎生死，不害怕自己的死亡，甚至不在乎疼痛。
对方想要的，仅仅只是其中一方的生命走到尽头而已。
无论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老鼠的第二击紧随而至，匕首直刺向正常人的胸口，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好在sensei虽然现在身体虚弱，但反应还是有的，勉强用匕首格挡，“锵”的一声，金属相撞，火花四溅。
疯老鼠的力量大得惊人，震得sensei手臂发麻。
他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那疯老鼠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指甲深深嵌入肉里，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似乎是因为前段时间光这种爆发所产生的原因，这个家伙身上出现了很多不同于常人的一片看上去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只名副其实的老鼠。
那变形到和爪子差不多的指甲就是最好的证明。
“哈哈哈！”
那老鼠狂笑着，匕首再次挥下，sensei侧身躲过，刀刃擦过他的耳朵，带起一阵刺痛。
他反手一刀，匕首刺入疯子的侧腰，“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但疯子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反而笑得更加癫狂，仿佛这伤口是他胜利的标志。
sensei这样子情景一咬牙，猛地一脚踹向疯子的腹部，将他踢得后退几步。
但那疯子很快又扑了上来，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
他身形一晃，匕首划出一道寒光，直刺对方。对方侧身转身，匕首擦肩而过。紧接着，对方手腕一翻，匕首反手横切，他迅速后撤，刀刃擦过衣角，划出一道轻风。
下一刻，sensei猛地挥刀格挡，金属碰撞声“锵”地响起，火花四溅。对方匕首顺势下压，他急退一步，刀刃擦过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从额角处蔓延开来。
又受伤了……
再常见不过了……
眼神一凛，sensei虽然没有受过多少格斗训练，但刚才挨了几刀之后，火气也是上来了。
荷尔蒙加持之下，只要二者体力相差没有过大，那么就没有谁是弱者。
不过都是困斗的野兽而已。
老鼠的匕首再次刺向sensei的肩膀，sensei没有躲，面对以伤换伤的打法，最好的方式并不是躲避，于是sensei迎着刀刃冲了上去。
匕首刺入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涌出，但他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刀捅进老鼠的腹部，用力一拧，刀刃在血肉中搅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啊啊啊啊——！！！”
疯子终于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但他的眼神依旧疯狂，就好像匕首刺入血肉的疼痛只是让他更加兴奋。
“呵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他猛地拔出匕首，带出一串血珠，然后再次挥刀砍向sensei的脖子。
sensei汗毛炸起低头躲过，匕首擦过他的头皮，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用看都知道，恐怕那一块后面很难长头发了。
sensei趁机一拳砸向面前这个老鼠的脸，拳头与骨骼碰撞发出“咔嚓”一声，随即这近乎疯狂老鼠的鼻梁瞬间塌陷，鲜血喷涌而出。
但老鼠依旧没有倒下。
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却依旧挥舞着匕首，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眼神依旧疯狂。
“真踏马难缠……”
sensei喘着粗气，肩膀和头上的伤口不断流血。
但事已至此，哪有停下的道理？
“那几个我打不过就算了，要是再打不过你……”
“那我这几万年算是白活了——！”
发出一声怒吼，sensei猛地扑向那已经疯掉的老鼠，与对方扭打在一起，匕首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断刺入对方的身体。
“噗嗤、噗嗤”的声音伴随着鲜血的喷溅，染红了地面。
“呃呃呃啊——！”
老鼠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惨叫声。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sensei只记得自己头晕到想吐，甚至四肢都有些发冷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血过多了。
这才不得不停止自己的怒火。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匕首刺入疯子的心脏，以确保对方可以死透，sensei这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疯子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疯狂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解脱。
他缓缓倒下，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sensei跪倒在地，大口喘着气，身上的伤口不断流血，但他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去顾及这些了。
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响动，不引来别人是不可能的——
所以现在最好的决定就是赶紧跑。
不过——
sensei看向了刚才老鼠跑出来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居所，或许就是这个老鼠的房子，但现在也已经无所谓了。
天快黑了，清道夫快出来了。
sensei得赶紧找个能歇脚的地方歇一晚上，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于是他拖着疲惫不堪且伤痕遍布的身体，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向了那个虚掩着的房门，随后转过身去猛的把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小巷子里恢复了寂静，只有鲜血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地回荡在空气中。
而夜——
也是时候该降临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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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