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歆也在小胖墩张武嘴中了解到了张武版本的前因后果。
小胖墩说的其实跟祁郁说的并无多大差别。
祁郁说小胖墩找茬揍了他。
小胖墩说自己揍了祁郁，祁郁不怪他还选择包容他，然后不打不相识，他想交这个朋友。
“真的吗？”乔歆目光锁定着张武，打了小可怜然后想跟小可怜交朋友？这跟打一巴掌再塞个甜枣的不讲武德的行径有什么分别？
“当然是真的。”小胖墩挺着腰，理不直气也壮。
他自尊心强的很，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被压着打的那个人是他。
咳咳，虽然过程跟他讲的是有那么点出入，但想跟祁郁交朋友这事绝对是真的。
“行，那现在去跟被你打了的好兄弟道个歉没问题吧？”
“没问题。”
小胖墩直接了当的同意倒将乔歆整的有那么些不好意思了。
或许是她把人小孩想太坏了，这小胖墩看着挺憨厚实在的，不像是那种隐藏着黑心的小孩。
哎…
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是知悉整个剧情走向的人。
乔歆哀叹一声，感觉脑海里有根弦啪叽一声，刺痛了神经。
雪崩后，每一朵雪花都是有罪的。
小胖墩张武在小说中的出镜不多，了了无几的几个跟着他人一起嘲笑祁郁的镜头也为祁郁走向黑化的道路助了一分力。
…
张武跟在乔歆身后往二班教室走去。
小胖墩走路慢吞吞的，偶尔还会停留一下，这引起了乔歆的注意。
“你怎么了？”
张武扭起的眉头立即舒展，装成个没事人一样干巴巴的笑道：“我没怎么啊！”
“嗯？”奇奇怪怪，乔歆打量着他，总感觉他哪里不对劲，是因为要去道歉太紧张了？？？
“快走啊，还道不道歉了。”小胖墩催促着乔歆。
乔歆耸了下肩，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着。
身后的张武见此，急忙拍了拍胸脯。
吓死他了，要是被这小女孩知道他藏在身上的伤都是被祁郁打的，那丢脸就丢大发了。
祁郁阖着眸趴在桌上。
张武走过来，声音铿锵有力。
“祁郁，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你原谅我，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祁郁突的睁眼，抬起眸丧丧的，有些病弱的模样。
“…”
“小郁，我刚刚把他揍了一顿，替你出气了。”
小女孩双手插着腰，下巴微仰，模样娇俏极了。
张武：emmm…
“哦，是吗，谢谢姐姐…”
“怎么有气无力的，是生病了吗？”乔歆走上前，伸手就要去触碰他的头。
祁郁不动声色的撇开，轻笑。
“姐姐，我没事。”
“张武…”
祁郁看向了眼巴巴瞧着他的大傻墩，有那么点无语。
“呃…没事，就是想说…做兄弟就不必了。”
啊！？
小胖墩不可置信中带着点伤心。
乔歆倒没啥特别的反应，反正她无条件偏袒小可怜。
“祁郁，你是不是觉得我人胖还没用，打不过…”张武觉察到自己要暴露什么了，立刻停了嘴，转而小心翼翼的看着祁郁。
后者侧眸睨着他，眸里氤氲着一种他看不懂的但又让人霎是可怕的东西。
人类对于危险的直觉向来都是下意识的。
对上那样渗人的目光，张武畏缩着脑袋的往后退了退。
祁郁好吓人…
这是小胖墩脑子中的唯一想法，咽了咽口水。张武晃着肥胖的身子跑了？？
“喂，话都没说完，你跑什么啊？”乔歆冲那背影喊着。
“算了，姐姐，反正他也道歉了，不是吗？”祁郁微扬唇瓣，乖巧的话语了藏匿着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