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顾菀明显力不从心。
上课的时候打瞌睡，去“寻遇”指导学生素描时也是哈欠连天。
连偶尔来“视察”的江北辰都担心她的身体状态，让柳叶给她减少一些课时。
而顾菀心知肚明，这些全都拜顾珩所赐。
仿佛入夜之后，他就不是禁欲系的高岭之花了，脱去了高冷的外衣，他狂热、占有欲强，每次都要顾菀求饶才会结束。
有的时候，他故意反剪顾菀双手，让她“有话”说不出来。
夜夜笙歌，每晚都要折腾到后半夜，顾菀眼下乌青，黑眼圈重，被同学调侃“让男鬼吸了阳气”。
顾菀心想:这样下去不行，是该找顾珩好好谈谈。
这天下午没课，她准备去学校附近商场里买一套明天拜师的衣服。
乔翘的微信里告知了明天拜师宴的时间地点，还有服装要求。
香槟色的晚礼裙和与之相配的高跟鞋...
顾菀不理解，拜师宴这么严肃正经的场合，为什么要打扮得像参加慈善晚宴的名媛贵妇般呢？
不会是乔翘故意整她吧！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毕竟是苗老的助理，她转达的就是苗老的意思，不会掺杂个人恩怨的。
到了商场，上了四楼，顾菀攥着手机，就停在与秦璐视频聊天的页面。
“哎对对对，就这家，性价比高点儿，一件礼服二十个以内。”
顾菀停住了脚步，把摄像头翻转过来。
一看见顾菀似冰川的小脸儿，秦璐翻了个白眼儿：“拜师宴呐，苗宗翰是啥人，那是腕儿、是角儿！保不齐明晚就众星云集，那新闻媒体摄像头对准你的时候，你一身破衣烂布的，丢的可是苗宗翰的脸啊！听话，你老公又帅又多金，不差这点儿钱，不过我说你啊，是真不够意思，结婚这么大事儿才告诉我，还有你那二哥...”
叮！
顾菀挂断了！
她突然对自己的心理疾病充满信心，看秦璐的情况，沈世安妙手回春啊！
秦璐又回拨了过来…
接起。
“行啦小姑奶奶，我不说了行了吧，赶紧让我看看市井繁华，我身陷囹圄，都要窒息而亡了！”
顾菀走进了那家奢牌店，直奔礼服区。
在秦璐和导购小姐的沟通下，顾菀试了一套香槟色的晚礼裙。
哪里都好，就是有点露。
导购员小姐姐拿着顾菀的手机，照了她的全身给秦璐看。
“顾菀！行啊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原来这么有料。你胸前那俩玩意儿，都赶上我四个了，吃啥长大的？”
秦璐大嗓门，说得顾菀小脸儿红一阵白一阵的，匆匆就把衣服换了下来。
等她出来接过手机，秦璐说道：“已经问好价格了，18万，黑卡打九折。我觉得挺合适的，可以考虑。”
顾菀在备忘录上打字给导购小姐：我没有黑卡，有办法打折吗？
“对不起小姐，如果不是黑卡用户的话，我们是没有权限打折的。”
本来就心疼钱，再差个小两万…
“我是黑卡会员，这位小姐用我的吧！”
向她走来的，是一位身穿白色运动套装、束着高马尾的女孩儿。
女孩儿长相清秀，不施粉黛，不过十七八岁的青葱年岁。
她把卡交给导购员，声音婉转清亮，“直接刷。”
有钱人，都这么喜欢助人为乐吗？
顾菀连忙在手机上打字：感谢，我把钱转给你。
“嗯，加个微信吧。”
顾菀只想着赶紧还钱，于是加了女孩儿的微信。
七七？
很可爱的名字。
顾菀转了16.2万过去。
女孩儿莞尔，点了收款，又从导购员手里接过卡和收据，对顾菀挥了挥手，“bye！”
她来去如风，仿佛就是一个为了帮顾菀省钱的…小天使。
顾菀一愣一愣的，看着还在线的秦璐，做出一个不解的表情。
秦璐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到底是敌是友啊？哎我不跟你说了，沈医生来了。”
说挂就挂，一点儿不带含糊的！
还差双鞋。
顾菀随便走进了个品牌鞋店中，直接打字，让店员给她找一双香槟色、五厘米左右的高跟鞋。
她不想逛了，索性坐下来等。
“这个我前几天就看中了，是意大利进口的手工款小羊皮，限量款的，我穿上贼好看！”
这熟悉的、由远及近的女声让顾菀猛地回头。
是许久未见的蒋西！
她一身名牌高定，脸上浓妆艳抹，最让顾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亲密挽着的，居然是宋新野的手臂。
难道他们俩不仅仅是金钱交易？
“怎么样，我穿着好看吗？”
宋新野皮笑肉不笑地捏了一下蒋西的屁股，旁若无人道：“你穿的衣服太多，看不出来鞋子的美。”
蒋西用手指顶了一下他的胸脯，“行啊，那你买给我，我脱光了穿给你看！”
……
“小姐，您看这三双里，有符合您眼缘的吗？”
店员的声音吸引了宋新野和蒋西的注意力，他们缓缓向顾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