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绒绒见两人都不相信她，她倒来劲了。
拉着向橘月问，“你早上什么时候去的？”
向橘月想了想，“大概九点多吧。”
“那你几点走的？”付绒绒又问。
“应该快十一点半吧，我就坐公交车回来了。”向橘月想想，自己等公交车到之前自己看了看十一点二十。
付绒绒拍拍手，一副挖掘到什么不得了的真相一样，“那就对了。”
向橘月和韩玉一头雾水的对视一眼。
付绒绒解释说，“我男朋友说了，他亲戚在江桐公安局，今天十二点的时候有人反应听到市区三明江公园那边一栋办公楼传来枪声，他们收到消息后他们就赶紧出警了，到的时候人不见了，地上还有血迹。”
“真的？”向橘月惊讶的问。
“我骗你干什么，他亲戚说可能是一些犯罪分子，让他最近乖乖在学校不要出门。”付绒绒越说越悬乎。
向橘月和韩玉还处于震惊中。
“天，我早上就是在三明江公园那边逛了逛。”向橘月满脸惊恐。
“还好你提前回来了，这两天我们还是乖乖待在学校吧。”付绒绒震惊的说。
向橘月点点头。
枪战吗？看来以后没事不要出去逛了。
江桐三明江一栋偏僻公寓内。
沈临川和薄琛焦急的将程鹤砚扶到沙发上。
半躺在沙发上的程鹤砚满头大汗，脸色有些苍白，黑色大衣被浸湿大半，薄琛忙将他大衣脱下来，丢在一边，结果薄琛手被衣服沾的满手的血。
两人脸色大变，“老程！”“阿砚！”
他们赶紧将他衣服脱下来，一眼就看到程鹤砚紧致有力的腰间一处触目惊心的弹伤，看样子伤口不浅，此刻还在一直流着血，顺着沙发边缘滴落在地上。
沈临川脸色骤变，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眼眶竟有些泛红起来。
“程鹤砚你他妈疯了，替我挡枪干嘛？！！我这条贱命哪有你值钱，你犯不着为我挡！”
程鹤砚满头大汗，唇色白的异常，此刻紧咬着牙关沉沉道。
“少废话，我想我死就赶紧止血！”
薄琛已经找来临时用的医药箱，递一把棉布让沈临川按住给他止住血，然后拿起一把手术刀和镊子，用酒精消毒后说。
“阿砚，我先帮你把子弹取出来，你忍着点。”
薄琛是临床医学出身。
程鹤砚汗水打湿了头发，贴在额前，他呼吸有点粗重，点点头。
薄琛用手术刀将伤口处略微划开一点口子，然后拿起棉布朝他血红伤口处按住，另一只手拿起镊子伸进伤口里取子弹。
此刻他们没有麻药，程鹤砚口子不浅，似乎快到骨骼处，略略的还看得到一些泛白的骨头。
薄琛动作稍大一些，他疼的闷哼一声，紧紧咬着牙关，脖子上青筋暴起。
薄琛顿一下，然后不敢停歇，废了好大劲，才将那颗血淋淋子弹取出来。
沈临川替他将伤口用纱布包上，薄琛边收拾东西边说，“我已经通知人来了，待会儿车上会有专门医生再替你处理一下伤口，我们先回南莞。”
“没想到这帮人还留了这么一手，他妈的，下次别让我找到他们，不然搞死他们！”沈临川恨得牙痒痒。
“人呢？”程鹤砚哑着声音问，脸色难看极了。
“趁乱跑了，那栋楼监控通道全关了，应该是提前留有后手，我已经叫肖铭带人去追了，”薄琛说，本是想着在市区中心人流波动大，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这些人不要命似的一言不合就开枪。
“叫人处理好，别留下什么痕迹。”程鹤砚闷声说，惨白脸色瘆人。
“放心吧。”薄琛点点头。
“先把他扶到床上去。”薄琛朝沈临川说，两个人左右架着他超卧室床上去。
程鹤砚在两人搀扶下躺在床上，他稍微一动就扯着腰上伤口，疼的全身漫延。恍惚间眼前晃晃荡荡，视线开始模糊。
他记得在失去意识前，映入眼帘的，是满身冷清的月亮。
江桐大学。
因为今天付绒绒说的市区发生枪战的事，向橘月有些隐约不安的感觉。她又不想上床去那么早就睡了，巧的是还莫名强烈的想吃橘子，于是就披了件外套去学校超市买橘子，顺便散个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喜欢散步。心情好想散步，心情不好也想散步。
但是就是不喜欢跑步。
但凡她把用在散步的时间用到跑步上，她早也是个纤纤瘦瘦的美女了。
每次回家她吃完晚饭出去散步，总是能遇到一大帮中年大妈和显得无事锻炼身体的大爷们。她一个青春韶华的小姑娘，显得怪异极了。
她总感觉，自己是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
她正闲碎的走在去超市必经的大道上，摘一根旁边的树枝，百无聊赖的抽打一边的树叶。
突然走着走着，大道对面迎面走来两个人，向橘月随意抬头扫一眼。
只见平日极不在意穿着的曹起此刻穿的正式体面，一身一看就是新的羽绒服和工装裤，整个人局促又羞涩的跟一个看着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走在一起。时不时两人搭句话。
向橘月好奇的瞪大了双眼，这曹起也是找到喜欢的对象了？
她走近些看清楚了那个女孩子的脸，素白粉嫩，眼睛大大的，涂着口红的嘴更是红润美丽。
一旁的曹起和人家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向橘月打量的眼神引起了两个人注意，曹起抬头见是向橘月，满脸慌乱。
干嘛，看见她跟看见鬼一样？
没想到他一改平时哈哈咧咧的样，礼貌又温气的抬起手和向橘月打个招呼，“嗨，”
向橘月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搞什么？！
曹起赶紧朝她使眼色。配合点配合点。
向橘月别扭的升起拿着半截树枝的手，“哈喽。”
然后两人从她身边走过去，当她不存在一般，向橘月回过头看看。
？？？？？？
这就是爱情？
向橘月有些难以置信的原地迷茫了，这要换成平时，曹起老大远的就叫起她的名字，走之前还硬要嬉皮笑脸撒泼，这？？
橘子她也不想吃了，马上跑回了寝室，分享八卦，告诉她们曹起勾搭上了一个漂亮妹妹性格大变了。
晚上班级同学组建的没有老师的闲聊群里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