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这个足以让程言原地去世的任务，程言从至冬城最中央宫殿走到多托雷住处时脑袋都还晕乎乎的。
屋门被掩上，屋里只剩下自己和赞赞。
程言总算忍不住要崩溃，脑袋用力往多托雷胸口撞。
“赞赞！让我代表至冬去和璃月谈判！我会被大卸八块的！”
这何止是胳膊肘往外拐，这简直是做间谍！
“赞赞，至冬和璃月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吧？我不会一露面就被帝君大人打死吧？”
多托雷按住他，“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何况如今，至冬与璃月的关系算是和平共处。”
程言揪着他的衣服仰脸看他，脸还皱着。
“可这样也很难啊。”
不说帝君大人，如果被师父知道自己做了别国的执行官，被甘雨姐姐知道自己作为至冬的人去访问璃月……
还有金鹏和坨子龙王，金鹏该如何难过，坨子会如何得意，以后自己在他面前岂不是更要落到下风！
“赞赞！不行！”
程言拽着多托雷的衣领猛摇，“如果被师父知道我成了至冬的人，我会被逐出师门的！那样我就不活了！我去跟女皇陛下说，让她换个人选，我可以跟着去，但别让我当出头鸟！”
多托雷被晃得头晕，握住程言手腕稳住他。
“只要他们认不出来你，不就没有风险了。”
程言手一顿，“赞赞，说了你可能会不高兴，但以帝君大人对我的熟悉程度，我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多托雷握着程言手腕的手紧了几分，有些咬牙切齿。
“我不想听你之前的感情史。”
程言抿着唇，眼底露出为难。
“赞赞，璃月的好多人对我都很熟悉，这法子有些难办。”
多托雷抬手，手指插进程言茂密漆黑的发丝中。
“变换发色、声音，戴上面具，改掉过去熟悉的小动作，到时只是跟对方搭几句话而已，不会被认出来的。”
程言看着桌上多托雷拿下的面具，那面具很适合赞赞，也是他喜欢的样式。
……如果，能变得跟赞赞更像一对，就像上辈子那些恩爱情侣穿的情侣装一样的话，应该还不错。
程言眼睛突然亮起来，眼底带着兴奋，踮脚对上多托雷的眼睛。
“我决定了，赞赞，我染头发，染跟你一样的颜色！”
多托雷捻着程言的一缕发丝。
“白色吧。”
程言想象了一下自己白发的样子。
“蓝色吧，我想跟赞赞一样。”
多托雷按住程言肩膀，赤色瞳孔认真注视着他。
“我想看你白发的样子。”
程言心尖像是被一根针刺了一下，被多托雷突然认真的神色迷得神魂颠倒。
“好，听赞赞的，就白色。”
多托雷按着程言后脑把人拥进自己怀里。
他要程言的许多样子，只有他自己看到过。
他要在其他所有喜欢程言的人面前，让程言只看着他。
与程言相遇时的第一眼，便被那漆黑如墨的眼睛吸引，满头柔软的黑发和时刻张扬的表情，怎么能让人不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如果换成白色，应当，能少吸引一些苍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