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关系你来定义，女朋友也不是不行。”
姜喜恩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债主和sex partner都比女朋友要好。”
他的唇角微微下压，有些不解：“为什么，做我的女朋友，有那么不好？”
她笑笑：“既是债主又是sex partner，要是变成女朋友，岂不是在这段关系里永远低你一等，永远都是欠你的。”
“那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啊，变成我把你捧着当大爷，做小伏低看你脸色，万一我们有矛盾我都只能低声下气。”
楚修远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是你刚才还想和程阳结婚。
姜喜恩神情放松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抱歉，人还被他抱在怀里，突然就很想诉诉心事：“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但凡自己能还钱，也绝对不会答应程阳那个恶心的东西。
也是我自己太愚蠢，我以为欠的钱是按之前约定的。后来被他提醒了才回神，是按正常的高利贷来还。
他还将这事告诉了奶奶，奶奶都想起早贪黑的去捡垃圾为我分担。
她看不得我这样辛苦，便考虑了何阿姨提出的条件。
我也看不得她一把年纪还要这样为了钱而奔波。
其实…如果跟程阳结婚也挺不错了，像我这种乱交还背着巨债的女人，肯定没有人看得上我。
如果和他结婚起码何阿姨在，我不会受欺负，有了他家做靠山，也不会有人欺负我和奶奶了。
但是我就是很讨厌他，抽烟喝酒玩女人出轨把别人肚子搞大不负责转头就要和我谈婚姻。
我呸！
以前他追我的时候，拿他介绍给我工作拿他妈照看我来要挟我答应他，要挟我和他上床。
如果不是看在何阿姨份上，我早都把他拉黑了。无耻小人，和他在一处空气都稀薄了。
总之得多谢你。
”
姜喜恩意识到自己竟然第一次在人前吐露了心声，一时脸颊涨得通红，推开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多话了…”
楚修远眉眼温柔，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胸口酸酸胀胀的有什么东西涌上来。
原来她话会这么多，原来她内心有这么多想法，原来最真实的她是这样的。
姜喜恩全身都尴尬的变粉了，楚修远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后分开：“没关系，我爱听。”
她嘴唇红润润的，还在懊恼：“不是的，我越界了。”
楚修远最恨的就是越界这个词，看过今天的她再看之前，就发现她之前对他心防有多重。
“即便越界了又如何，我又不在意。”
她眉毛拧紧，没有继续说，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样子。
楚修远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姜喜恩抿了抿唇，弱弱的开口，“我该回去了，奶奶真的会着急。”
楚修远扫过她身上的痕迹，耳朵微微有些发烫，又有些无奈。
他是真的失控了。
在他听到她要停止和他的关系而要去跟程阳结婚后。
他彻底的失控了。
楚修远眸光有些缱绻，他开口确认：“你不会和程阳结婚了吧。”
姜喜恩微微一笑，“不会。”
她绝对不会和程阳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姜喜恩仰着头看他，此刻她浑身赤裸，可却就这么站着跟他说了这么久的话。
一点都没感觉到尴尬。
她的态度反反复复他从来没有暴躁。
或许她自己对楚修远的态度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变化。
虽然她不承认，但事实上楚修远就是一个优质的情人。
如果没有她，他对别的女人也会这样。
她只是足够的幸运。
姜喜恩低低的笑了起来，“多谢。”
楚修远揽住她的纤腰收拢，“对我可以不用说谢。”
姜喜恩笑着摇了摇头。
目光对视之间，她突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喉头，从喉头一直到唇瓣。
真的…很感谢。
姜喜恩用自己的行为表达了她内心翻涌的情绪。
可因为她身体实在不便，并没有完成。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第二天一早，程阳再度到来。
姜喜恩客气的跟他寒暄了几句，随后她终于正式的拒绝了他。
程阳端茶的手一抖，茶杯稳稳的落在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冷笑了一声：“我以为你明白眼前的处境。”
姜喜恩点了点头：“确实…但是我不喜欢被迫的感觉，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所有一切都得基于她情愿，被迫被动的接受程阳这让她并不愉快。
程阳仔细的端详了她几秒，像是想到什么，“王青山还是楚修远？”随后他改口：“应该是楚修远。”
“你真的愿意成为他一个玩物，没有名没有分，等他腻了被他一脚踢开？”
姜喜恩唇角微微下压：“这就不劳费你操心了。”
程阳眸中怒意漫天：“他就这么让你割舍不了？你就这么骚，少被他艹一天都受不了？”
姜喜恩眼神淡漠，“你说的对，我宁愿被他当个玩具也不想和你结婚。程阳，你让我感觉恶心。”
她有些生气：“你家有钱就了不起？就可以以此为要挟要我跟你结婚？楚修远更有钱，他还可以借给我这笔钱，让我分期还款，没有任何要求！我为什么不选择他，要选择你！”
“膨！”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姜喜恩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片，眼中有着不可思议，这可是在她家，他想怎么样？
抬头时眼里含着戒备。
程阳怒的站了起来，“你真是个贱货，正儿八经的结婚你不要，上赶着去当人家的泄欲工具。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这点工资要还他楚修远多久！”
程阳出门的时候看到了黄老太，黄老太笑着跟他打招呼：“程阳，不吃个午饭再走吗？”
程阳冷笑了一声，恶意的瞥了姜喜恩一眼，姜喜恩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妙。
“程阳—”
“黄奶奶，你的好孙女可真行，不愿意跟我结婚非要去当人家富二代的二奶情妇，真不知廉耻！你家这饭我怕吃了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