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请坐。”
刘枫当没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他点了点身边的座位。
姜喜恩脚步像是灌了铅，坐在了刘枫身边。
程阳端着杯水，有些调笑的问：“枫哥，你跟姜喜恩倒还是蛮熟的。”
刘枫眼神在两人间忽闪了，“也不算熟，客户嘛。你们？”
程阳皮笑肉不笑，“姜小姐是我的前女友。”
刘枫倒酒的手一顿，眉眼掠过一丝阴霾，“哦，这倒没听说过。”
又指了指桌上的酒，“姜小姐请自便。”
程阳的眼睛很尖，他看懂了刘枫看姜喜恩的眼神。
心中勃然大怒，姜喜恩在他面前装的贞洁烈女一般，连手都不让他碰，私底下不知道早就被多少人操烂了。
程阳嘻嘻笑，“喜恩，来找枫哥借多少啊。”
刘枫哂笑，“没多少，万把块钱。”
程阳的笑容消失了，他冷冷的盯着姜喜恩，“枫哥，我记得你这日息是3.3%吧。”
姜喜恩和刘枫都没有回答。
姜喜恩在刘枫这的利息，按年算，每年40万利息，三年算120，她可以分期月还。
刘枫不是好人，当时姜喜恩找到他的时候，他提出的要求是姜喜恩成为他的女人，他可以替她还清债务。
他说的女人是成为他的情妇。
姜喜恩没有答应。
即便再艰难，她也不想自己自甘堕落。
她跟刘枫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为了表示诚意，她一口气将桌上的12瓶啤酒全部喝掉。
或许是她英勇就义的姿态让他觉得有些好笑，刘枫只是说了一句，“包间里的酒，你如果全都喝完，我就借你，不仅借你，还可以只按每年40万算利息。”
姜喜恩知道这个机会难得，她不是个酒量好的人，几乎喝了一夜酒，一边喝一边吐。
但好在她还是把酒喝完了。
刘枫倒也没食言，当场就让人给她转账。
姜喜恩精神一松，酒精中毒被送去了医院打点滴。
输液也只输了一会儿，就赶了回家。
后来她几乎每月准点还钱，偶尔有几次迟了，刘枫倒也没催。
上次是他们第一次上门讨债。
“程阳，这和你也没有关系，你都说姜小姐只是你的前女友。”刘枫笑了笑。
程阳心中怒火中烧，脸上也挂不住情绪。
“枫哥，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她可就是个贱货，你不知道，她都被人操烂了。这种几手货，你也吃得下去？”
刘枫唇角的弧度消了下去，“我看你是喝酒喝醉了，不如改天再聚？”他话音一落，就有人朝着程阳说了句：“请！”
程阳冷笑了一声，“刘枫，别为个女人，连兄弟情分都不要了。我这是忠告！”
说着剜了姜喜恩一眼，出了包间。
刘枫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姜喜恩的脸，“姜小姐，真是好本事。我还以为，你欠这么多债，没心思谈恋爱的，却原来只是对我没心思。”
姜喜恩说自己不想要当仰人鼻息的情妇，刘枫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表示，如果她想要正规的男女朋友关系也不是不行。
然后姜喜恩推脱，她现在并不想谈恋爱，也没心思谈恋爱。
姜喜恩眉头微微蹙起，“刘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跟谁恋爱或者不恋爱都是我的自由，这跟我借钱有什么关系吗？”
刘枫吸了口烟，顿时烟雾缭绕，“你觉得没关系？”
“你没听程阳说？在我这借高利贷日息3.3%，你以为我平白无故的这么宽容你是因为什么？你不会真觉得是你喝的那点酒的缘故？”
姜喜恩胸膛微微起伏，这些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她不该来的，可此时懊恼已没有用了。
姜喜恩的身体朝着门外，刘枫将一杯酒朝她丢了过来，她身子微微一躲，听见他说：
“你来找我借高利贷，那就按照规矩来。日息3.3%，同时把这里的酒全部喝光，这样才叫诚意。”
姜喜恩身子发抖，很想离开，可刘枫又开口，“你想去找别人借，我劝你还是省省，这鸥城能做这种生意的也就那几家，我刚好都很熟。”
他见她脸颊气得发红，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不过你要是和我睡一觉，我六万块就当送给你。”
姜喜恩终于忍受不住的站了起来，“够了，我不借了。”
“哟，生气了？你一个被人操过的货，和我睡一觉，你不亏啊。”刘枫恨得心中发痒，最近有人找他说要帮姜喜恩还钱，是个女人，看起来不是很好惹。
他当时回绝了，说只能由当事人还，别人无法代还，
现在看来，说不定又是她勾搭的哪个男人来替她还钱。
这个骚货，程阳说的没错，看起来那么高洁，他给了她那么大的通融和方便，结果她早就和程阳谈起了恋爱，又跟不知道谁搞在一起。
姜喜恩忍下心中的耻辱，转身要走，“你要是走了，明天你欠我的钱，就回归到日息3.3%的利息。”
姜喜恩扬着脖子，声音有些哽咽，“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枫挥了挥手，周围的人便使眼色的出去了。
他抽过烟的手掐住姜喜恩的下巴，嘴里的烟味熏的她想吐，“你这样姿色的女人，被那么多人睡，还不如就跟我一个。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
说着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姜喜恩倔强的盯着他，“无耻！”
“怎么，第一天认识我？我是放高利贷的，不是银行，我给你方便了，你就应该懂得回报。”
说着他指了指下面，“跪下，伺候我。”
姜喜恩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你做梦。”
刘枫这辈子是第一次被女人打，他神情一下子变得狰狞，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往桌上砸。
“你这个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姜喜恩抓过桌上的酒瓶咣当砸在他身上，拼了全力拿出手机，“你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
“你报，我看你能不能把警察招来。”刘枫捂着脸，脸上血淋淋的。
他掐住眼前这个女人的脖颈，“骚货，我看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