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乎脖子上那道还在渗着血的伤口，蓝白的衣襟都让那殷红的血给染红了。
真像一个怪人。
楚子兰似乎也不在意她脖子上那一圈被掐红了的痕迹，眼神总是落在容卿音的脸上。
在看到刘文程的一系列动作时，娇柔妩媚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尴尬，却没说什么，请容卿音和杨肖进来厅内坐。
杨肖摆了摆手，脸上有难以掩藏的拒绝之意，“多谢楚姑娘，只是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到这里等我家夫人就好了。”
楚子兰神情僵了一下，眉眼之间似为更加窘迫了，也没好意思再说，便只请容卿音一个人。
杨肖觉得自己的拒绝好像伤到人了，张了张唇想要解释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跟着刘文程一块来的随从低头哈腰地问：“四公子、楚娘子、裴夫人，需要关门吗？”
容卿音看了眼刘文程与楚子兰，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牵扯不简单，稳了稳心神道：“可以不关门吗？”
楚子兰还没说“可以”，刘文程又抢了她的话，“可以，当然可以。”
随从回应了一声“是”，随即规规矩矩地低着头站在门外，也不敢四处张望，更不敢抬头看一眼杨肖，刚才他是被这个一身蛮力的男人踢了一脚踢怕了。
杨肖为了防止这个随从偷听到屋里的谈话，转头朝屋里的刘文程说了一句“刘公子，小的让您的随从站远一些”，然后就拎着随从的衣领走了。
“......”
“裴夫人不魁是裴大人的夫人，果然是戒心严，连个下人也教得如此警惕。”
刘文程抬头瞥了容卿音一眼，又漫不经心地道：不像某些女人，蠢得要死，别人都娶夫人了，竟然还在眼巴巴地等着。”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楚子兰捏紧了茶壶手柄，白皙的手指的骨节明显，羽睫一垂，低着头沉默不言。
容卿音闻言心头重重地跳了一下，寻了一张靠近门口的椅子坐下，开口道：“楚娘子，方才您不是说您这里有药吗？要不给将药拿出来给刘公子看看是否能用？或是拿一块干净的帕子先捂一下伤口？”
刘文程眉峰挑了挑，“裴夫人说得在理，不过我可不敢用她给的药，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被她给弄死了。”
楚子兰差点就想冲他翻一个白眼，不过还是忍住了。
刘文程的眼神瞟向楚子兰，嗓音沉了下去：“拿你的丝巾给我。”
“我不拿！”楚子兰下意识地拒绝。
“嗯？”刘文程危险地眯了眯眼眸，“楚子兰，你别忘了，本公子这道伤口是因你而有的。”
‘还不是因为你当街欺负我，掐我脖子，况且这伤口又不是我弄的，关我什么事？’
这话楚子兰当然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必定又会惹怒这个蛮不讲理的公子哥，只能在心里恨恨地骂了几句后，还是找了一条的干净的粉色得丝巾递给刘文程。
刘文程接过丝巾，低头看了看，鼻息间，似乎还隐隐有一丝淡淡的花香，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还是得用它来捂着伤口。
容卿音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刘文程勾唇笑了笑，“既然裴夫人问得这么直接，那我也直话直说了。”
他一手捂着脖子上伤口，一手握着茶盏，字字清晰：“大概是三四年前吧，有人拿着你的画像找你，正好被我三哥碰上了，觉得画像里的你甚是好看，很喜欢你，便从那寻人的手里买了你的画像拿回家好好存放着，现在都还在我三哥的书房里的，我恰好看过几次，也记住了。”
“......”
容卿音在来时想了许多种猜测，但确实没想到是这样的，令人有些失语。
单单是见过一幅画像就很喜欢了，怎么看都是无稽之谈。
只是她还是有另外的疑惑：“那你又如何知道我是他的夫人？”
他们那几年都没有任何联系，除非他们特意去青山村调查过了。
刘文程自鼻腔里哼出了一声：“自然是调查过的，知道你是青山村的人，便去你们青山村问过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