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他休沐的时候，他几乎一整日都在家里，然后就......
他仿佛能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冷笑了一声：“想到了吗？还是力不从心吗？”
“那倒也没有.....”容卿音嗫嚅了句，“但那不是因为次数少吗？”
“......行。”
裴凌筠沉沉地吐了一口气，从唇齿间蹦出来一个。
随后一个翻身，欺身而上。
握着她后颈的手掌一个用力，将她脸微抬了一下，让她更加靠近自己，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容卿音愣了一下，试图在黑暗中看清他的神色，却只听得他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扣在她腰上的手轻揉慢捻，低沉暗哑的嗓音不疾不徐：“夫人方才不是还在怀疑为夫的能力吗？无论如何也向夫人证明一下为夫是否力不从心。”
他染着某种情的嗓音让容卿音心中重重一颤，莫名的，也让她生出一种风雨欲来的预感。
她下意识地道：“不、不、不用了，我知......唔......”
剩下还没有说完的话都被堵在口中，化成一道轻而闷闷的呜咽声。
“晚了。”
他说着，声音里还带着低沉入耳的喘息和沙哑。
夜色渐深，床帐之外的月光没有云层的遮掩，愈发皎洁明亮。
“叮铃叮铃......”
挂在床架子上的玉钩叮当响，久久方歇。
......
待到床帐被撩起来，再次被挂在玉钩上，清冷明月映洒在床榻的一角，薄薄的单被外，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腿，仿佛覆上一层银光。
裴凌筠穿好了里衣，把瘫软在床榻上的人儿连带着薄被抱起来，放到一旁的贵妃椅上，动作轻柔。
月色之下，见她倦怠地半眯着眼眸，他心头一软，长指理了理她汗湿的鬓边，在她的眉心处印了一个轻吻。
“稍等一会儿，我去看看还有没有热水。”
“......你别跟我说话了。”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当真是透着一股虚弱。
裴凌筠并不生气，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微微颤动，嗓音比先前还沙哑：“抱歉，是我的错。”
他没有唤来婢女服侍，自己去厨房那边的锅里打了温水，水还有一点点温热，不至于太冰凉。
一切清理好，连同床榻上的凉席也换了之后，容卿音已经靠在贵妃椅上睡着了。
他把人又抱回干净的床榻上，搂着人儿安心满足地睡去。
迷迷糊糊间，容卿音在脑海里转了一个念头。
以后怀疑天上有神仙能摘月，也不要怀疑这男人会不会力不从心。
...
第二日清晨，容卿音完全睁不开眼，压根不想起床。
睡意朦胧之间，她用脚踹了一下他的小腿，嘟囔道：“你送玥玥去私塾。”
裴凌筠单手支撑着太阳穴的位置，垂眸看着她的睡颜，眸里是满满的柔和暖光。
“那你亲我一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大清早的，亲什么亲，刚要睡沉了！”
裴凌筠眉峰微扬了一下，唇角勾起清浅的笑意：“不是你说觉得我与你不够亲热吗？”
容卿音又踹了他一脚，这回更加用力了，好似带着起床气。
虽然她也没打算起床。
“后悔了不行吗？”
裴凌筠笑了一声，覆在她的耳边，低低呢喃了句：“我这颗心，永远不会对你失去热情，以裴家列祖列宗起誓，若有半句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容卿音根本听不下去了，她现在只想睡觉。
裴凌筠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他说这话第三次了。
昨天夜里中途一次，睡前一次，现在又是一次，没有一次是能让他完完整整把话说完的。
他没再求她一个亲吻，没再打扰她补眠，翻身起床梳洗，然后陪着玥姐儿吃早食。
厨房师傅做了小馒头和肉沫粥，还有水煮鸡蛋。
餐桌上，玥姐儿吃完了一个小馒头，慢慢悠悠地喝着肉沫粥。
“爹爹，娘亲还没起来吗？”
裴凌筠坐在她身边，给她剥鸡蛋，温声应她：“你娘亲累了，要多睡一会，正午的时候，我跟你娘亲一起去看你好不好？”
玥姐儿咬着小木勺，重重点了点头：“好！我会等着你和娘亲过来。”
看着女儿脸上开心得似一朵明艳的花儿，裴凌筠心中蓦地生出一抹愧疚。
这段时间为了雕刻那鬼工球，确实是将她们母女俩疏忽了。
也难怪她会多想。
玥姐儿不是自己一个人待在私塾里的，红梅会在私塾陪着她，若是柳先生准许，红梅也可以在玥姐儿身边旁听。
裴凌筠一路抱着玥姐儿去私塾，走了一刻钟左右。
到了私塾，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立刻叫了声“玥玥”，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兴奋。
玥姐儿也咧着嘴笑起来，朝他们扬了扬手，“妮妮，奇奇！”
看得出来这两个小朋友是玥姐儿在这个私塾新交的朋友，妮妮和奇奇长得很像，应该是双胎兄妹或是姐弟。
裴凌筠将玥姐儿放下，三个小朋友立刻凑到一块去了。
带着妮妮和奇奇过来的夫人看到裴凌筠怔愣了一下，随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行了一个礼，又让两个小朋友站好，齐齐喊了声“裴大人好”，也是两个乖巧的孩子。
裴凌筠应了一句“你们好”，语气尽量放温和些，不吓到这两个小孩。
果真是这两个小孩子不怕生，也不怕裴凌筠，问候完了之后，便一左一右在玥姐儿身边，牵着玥姐儿的小手。
裴凌筠看到那小男孩儿牵着女儿的小手，脸色稍微沉了沉，眉头一下皱得很深，紧紧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出于礼貌，他克制着不上前去制止和拉开那小男孩。
等正午的时候，必定要跟小丫头好好说一下这件事，他在心里如此想着。
那夫人没敢抬头看着裴大人，但看着自己儿子的动作，好像能感觉到有一丝不妥，没做过多的犹豫，立刻走过去，阻止了儿子牵着容玥的手，反而是自己牵着儿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