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齐有两部手机，一部是工作时候用的手机，一部是私人手机。
他跟沈月怡通话手机用的是私人手机。
“开免提。”沈月怡声音从电话内传来。
“好。”
现在网络局势已经扭转过来，有网友支持，他没什么好担心。
按照她要求接通电话，并且开了免提。
工作手机中传来经纪人声音，态度友好很多：
“天齐，你现在还好吗？”
【对方是来试探你过得好不好，记得装作很好样子！】
沈月怡手指打字，迅速发给他。
像极了以前作弊同学，将正确答案传递给其他同学作弊。
【好】
项天齐回复去她消息，“别浪费时间，有话直说。”
经纪人喉咙一哽，估计没想到他现在这么难对付。
“看在公司培养你这么多年份上，高层让你删掉那些言论，后面你想在公司继续工作还是离开公司都可以。”
“你可知道，你在网上发的那些给公司带来多大负面消息吗？后果公司不跟你计较。”
她都这么说了，项天齐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只要他删掉网上那些言论，后面一定会让他吃官司，到时候再发澄清通告，那些文字照片都是找人做的，混淆视听。
这样一来，到时候不要公司出面，网络上那些喷子就会将他骂的体无完肤。
说了半天，跟沈月怡说的没错，对方就是来求和的，还想试图说服他将网络上那些公司删掉。
公司丑恶嘴脸，他这么多年最清楚了。
真要这么做了，后面一定有更大雷等着他。
【别信！】
沈月怡发来文字。
她听着两人谈话，一清二楚的。
双腿盘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樱花小蛋糕跟花茶，旁边摆着银色刀叉，简直不忍下口。
像军师一样在远处，指点江山。
项天齐心里清楚对方目的，当然不会按照经纪人要求去删掉。
“合同到期了，我已经不是公司员工，有权利在网络上发表言论。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拜你们所赐，要是当初乖乖放我离开，会闹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吗？”
“现在舔着逼、脸来找我，有意思吗？！”
“让我删掉言论也不是不可以，听着我只说一次，公司在微博上公开向我道歉，要是做不到就是没诚意！”
经纪人没想到他今天本事这么大，以前哪里敢跟她这么吼。
“项天气，你别太自以为是……”
“嘟嘟嘟。”
该死！
敢挂她电话，这件事没处理好，只能如实向高层汇报清楚。
另外一边，项天齐像是用完全部力气，双手紧紧握住手机，瘫坐在沙发上。
一直被压迫，终于有天他做到了。
【表现不错，奖励鸡腿。】
项天齐盯着屏幕上文字，嘴角微微上扬，要。
真的很感谢她，如果没有她又怎么会靠近梦想，不挣扎一次又怎么壶知道结果。
或许在心里已经谢了她很多遍了。
经纪人将项天齐的话转达公司高层。
网络新闻弄的公司黑料一堆，公关部门忙着删除评论，可几百万评论哪里能一次性删光。
每隔一个小时，公司后台都会多出来几万条谩骂，这一切更像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她得到回复就是再等等看。
这件事出来后，总感觉他们是被人推着走。
像是被人设计好了。
步伐来到姜丽丽工作室中，伸手弯腰拿起来桌上合同，依旧是一片空拍。
昨天跟她说的话，她是没听见没？
不是让她签完字交过去吗？
为什么上面还没有签字。
本来在项天齐那里就吃了闭门羹，压下去怒火迅速窜起来。
姜丽丽刚从卫生间回来，推开门看见她在检查合同。
不等她开口，经纪人发现她回来后，举着合同文件质问道：“姜丽丽，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让你签完字将资料交上去吗？我说话你是不是当耳边风？”
“能不能干，我整天那么多事情，哪里有时间跟你后面叮嘱。”
她愤怒将文件丢回茶几上，努力平息怒火：
“你现在就签！”
姜丽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交叉上腿，拿出手机玩游戏闯关。
“我让你签字！”
“你都没给我安排工作，我凭什么要签字？我签字了，不就等于我将自己卖给你们了吗？什么工作都没给我安排，直接把我丢在一边，我找谁去？”
她还真不傻。
经纪人推着黑色大框眼镜，双手叉腰，“我再问你一次，你签不签？”
“别以为你背后有人，我不敢动你，谁还不知道你跟导演上床睡觉事情，你要是真有能耐，你会来我这里吗。”
姜丽丽像炮竹一点就着，之前被沈月怡看不起，现在又被面前老女人看不起。
她做错什么了，凭什么受这么多白眼。
“管你什么事情，最起码有男人愿意跟我睡觉。你呢？”
“老女人一个，连马路上老头都想找年轻的，你这个年龄段的，老头都不要，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还真当我傻啊，要是真签字了，我这辈子还都听你的，我实话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信不信我发网上去，说你们逼迫员工签字卖身，产生后果你自负！”
她叉着腰蛮横道，这辈子还没人敢让自己吃亏。
凭什么被这老女人说。
经纪人肺都快被气炸了，这种人为什么要分到自己手中来工作。
来了项天齐还不够，又来个姜丽丽。
一个脑袋两个大。
“今天你不签也得签，由不得你。”说完，经纪人拿出印泥摆在桌子上，抓着姜丽丽手腕，逼着她签。
“我就不相信你今天不签！”
姜丽丽没想到这老女人来真的，直接抓起来茶几上的合同撕掉，丢到她脸上去。
“让我签字，没门！”
“你今天不签字，你给我滚出去！”
面对老女人发火，姜丽丽气不过了，“你凭什么让我滚，白白浪费我几天时间，我损失找谁算？”
老女人太阳穴跳个不停。
“保安，过来一趟！”
保安队长带着四五人闯进来。
姜丽丽就这样被人抬着离开，丢到公司门口。
“黑心公司，骗子公司！”
“里面老女人，这辈子嫁不出去，没男人要。”
“老娘比你年轻，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