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钻都钻下去了，已经在桌底蹲好了。”
“：还不如躲在那里等他出去呢。我半路爬出来谁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零陆劈里啪啦解释一大通，扭头拿起前面那双本该是顾知也用的筷子夹了点干巴菌炒青龙送进嘴里。
“：你躲起来别人就不会乱想了？”顾知也捏了捏她的耳垂。
零陆舀了一勺鱼子酱虾仁蒸蛋，不以为然地讲，“不会吧，桌子底下能干。”
她想到一种可能性之后耳垂“唰”地一下就红了，身体僵住，神色凝滞。
“：能干什么？”顾知也露出戏弄的神情，继续轻柔地捏着零陆那已经红温而又饱满的耳垂。
“：哼，反正我没干，管他说什么。”零陆把勺子里的鱼子酱虾仁蒸蛋喂进嘴里，露出满足的神情。
顾知也用脸颊贴了贴零陆的脸颊。
零陆又舀了勺鱼子酱虾仁蒸蛋送到顾知也的嘴边。
他欣然吃下她投喂过来的食物，手掌拍了拍她的腰肢。
“：干嘛。”零陆应该是饿了，勺子刚放下筷子又伸了出去。
“：坐凳子上。”顾知也把一旁的凳子拉近了些。
“：我不，你不老喜欢把我搂你怀里吗。”零陆眼珠子一转，“男人，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偷着乐去吧。”
说完后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顾知也露出纵容又宠溺的笑容。
“：恶心不？”零陆笑靥如花地问。
“：漂亮。”顾知也捏着她两颊的碎发别到耳后，盯着她脸颊的双眸里头充溢着爱意和亲昵。
零陆用额头碰了碰顾知也的额头，这是她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
她坐到旁边的凳子上，顺带把她用过的餐具也拿了过去，“好了好了，吃饭吧。”
“：你把我的餐具拿走了我怎么吃饭。”
“：你用这套呗。”零陆把她位置上的餐具递给顾知也。
“：我要我的那套。”顾知也的视线落在零陆手上。
“：什么你的我的，又没写你名字，你当心我全舔一遍再还给你。”零陆像只小狐狸一样露出狡黠的神情。
“：好，我看着你舔完。”面对对方故意恶心人的话顾知也淡定接招。
“：咦~”腔调中满是嫌弃，零陆撇撇嘴，“不公平，我怎么每次都恶心不过你。”
“：脸皮不够厚。”顾知也拿起筷子给零陆空空如也的碗里添菜。
“：看来顾总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零陆的眼波流转。
四目相对，互相盯视了一瞬的时间后不约而同地朝对方俯身。柔软和温热的唇瓣经过短暂的相贴后分离开来。
零陆垂下眼睑，脸颊浮现隐约的桃粉色。
顾知也摸了摸她的脑袋，眸中盛放着迷人的柔情……
吃完饭，顾知也牵着零陆往停车场走去，身后跟着老板一行人。
“：打算去哪里？”他问。
“：去看看小昭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先送我去公司。”
“：你干嘛不坐你来的那辆车。”
“：司机开走了。”
“：不是就停在那吗？零陆的视线寻找到熟悉的车牌号之后用手掌来回指了指。
顾知也给了司机一个偏头的动作。
司机心领神会。他即刻上车系好安全带，踩着油门，就这样当着零陆的面把车开走了。
零陆表情呆滞，视线一直追随着。无语地对着顾知也笑了声。
“：现在开走了。”顾知也继续一本正经地讲。
“：我又不瞎。”零陆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老板跟在零陆和顾知也的身后，其间不停地用一种难以言明的眼神偷瞟着她。
零陆垂眸下视时被浓密的睫毛掩盖住的眼睛凌厉地往后斜去。
她的脑袋纹丝未动，身后的人自然是无法看见她的目光，从表面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
顾知也把零陆所有的表情动作都收入了眼底，尤其是她黑脸的一瞬间。
他虚扶着零陆的腰，待她上车之后，他关好门绕到另一边。在这几步路的间隙中，他看了老板一眼。
那个眼神，冰冷而锋利，里头的戾气过于直白，叫老板感到阵阵寒栗。
等到顾知也和零陆乘坐的那辆车子的尾灯消失在视线中好久之后，老板身边的经理才敢凑到老板耳边，谨慎地问。
“：老板，顾总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是想刀了咱们两个人似的。”
“：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话别往外说。”老板肃声警告道。
“：是。”经理抬起头，和老板对视上。
这两人的脸上缓缓浮现笑容，皆透露出一股猥琐的气质，叫人看了作呕。
“：今天准时下班，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玩？”零陆靠在顾知也怀里，眯着眼睛，面容困倦。
“：去岛上给宋游过生日。”顾知也爱惜地抚摸着她的肩膀。
“：我不想去。”零陆想也不想就说。
“：我晚上给他过完生日赶回来陪你。”顾知也不问理由，心里已经有了大概。
“：还是不要了，大晚上赶来赶去的，不安全。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好了。”
“：不要勉强。”顾知也亲了亲她的侧额。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想去？”
“：你没有直接把不想去的理由说出来就是不想我问。”
“：你这么肯定？”
“：非常肯定。”
“：好吧，被你说中了。”零陆露出懒洋洋的笑容。
顾知也再度亲了亲零陆的头发。
车子在停车场停稳之后司机非常有眼力见地先行下车，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老婆，我到了。”顾知也唤醒闭着眼睛养神的零陆。
“：拜拜。”她坐直身体，对着顾知也挥挥手。
顾知也纹丝不动，还在等待着什么。
零陆伸完懒腰后发现顾知也还没走，问，“你在等什么？”
“：你说呢？”顾知也反问回去。
“：不知道。”零陆靠回椅背上。
“：再想想。”顾知也的语气饱含威胁之意。
“：再想也不知道。”零陆没忍住笑出声。她当然知道顾知也在等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就要装傻。
顾知也环着她的腰，俯身靠近。
面对他的靠近，零陆故意不停地后仰，直到她的后脑勺触碰上身后的车窗，再也没有后仰的余地才停下动作。
她一只手搭在顾知也的肩头，另一只手反手扒着窗沿边缘，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