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小飞象直播间公屏：
{哟，这是谁呀？这是哪位主播呀？}
{我这就跟我阿奶说，她等了几十年的主播，今天开播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真呀真高兴。飞象老师，章鱼老师呢？}
{我……我别的也不说了，主播先给我唱几首赔罪吧。}
……
开播的陈牧川：“……”
什么都还没说，公屏噼里啪啦就扔来一堆控诉，目视这一切的他选择岔开话题，“想听什么歌？”
公屏：《如果我们不曾相遇》括弧，合唱版本。
合唱？
陈牧川沉默了，拉过麦克，发出的声音不像平时那么轻快，带着点无人可知的郁闷：“合唱什么合唱，他不在。”
甚至难得的，用“他”代指某人。
公屏多敏锐，立马询问：谁不在？\/章鱼老师不在？\/他为什么不在？
“他有事。”陈牧川再度说明。
人却扯扯放在桌面上，抓娃娃带回来，头顶一节嫩黄色珊瑚的章鱼，拧着她的小脸蛋，小声哼哼。
y.小飞象直播间公屏：
{什么？他有事？所以你就开播？你是这个意思吗？}
{他能有什么事去？刚官宣就抛夫？还有没有点男德了？怪不得我宝听着心情就不好。}
{分了吧，乖。这种男人，咱不能要，妈给你找个更好的。}
{楼上，楼上，要不先把小公举的牌子关，关了？}
……
陈牧川没理开始起哄的公屏，白净的手指戳着戳着，思绪跑偏，回忆上浮。
前几天冷风瑟瑟的中都校园，热火朝天，人来人往。
陈牧川刚推着行李从宿舍大门走出，迎面横过一条手臂。
“谢谢章于老师。”陈牧川甜甜地说道，松开行李箱的把手。
“不客气。”迎面出现的，是来接自家小朋友放寒假的章于。
他一手接过行李箱，一手牵住递过来的手。
两人闲庭散步般地走在校园里，陈牧川叽叽喳喳的跟在身侧，偶尔途经某个地标还会指给身边人看。
那简女士的专属铃声，就是在此时响了起来。
章于跟随‘导游’走路的步伐稍稍停顿，也没避讳什么，直接就从口袋拿出手机，“下午好，简女士。”
看过生日礼物并且偷摸看过好多遍的陈牧川，瞬间秒懂“简女士”三个字的含金量。
在腰部作乱的手，往下移，乖乖拉住打电话人的衣角，变得安静如鸡，还有那因放了寒假，全程雀跃无比的步伐都变得沉稳。
章于边凝神听话筒那头传过来的声音，一边又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他放开行李箱的把手，摸摸小朋友的头，再回握。
一路上，陈牧川也不知道身侧人的妈妈说了什么。只是，小眼神悄摸着斜看眼，这人又在看着自己笑。
不敢出声的他只能握紧拳头，在打电话人面前装腔作势。
正在回话的章于见此，没忍住。他笑场了。
片刻后，他回道：“嗯，是，在一起。”
“好，妈妈，我尽量。”
“嗯，拜拜。”
打完电话的章于把手机放回，无事一样牵起陈牧川的手。
而已经有点点被通话内容勾起好奇心的陈牧川，盯了好一会儿两人牵住的手。
最终还是没敢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直到。
刚进家门，陈牧川舒舒服服地躺在快成他专属位置的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感叹寒假的美好。
“咳咳咳。”
他怔怔地侧身昂起头，看向刚站在沙发侧边，扔下‘炸弹’就走得人，“章于老师，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寒假想不想去江市玩？”这头，正在拉开饮料柜的章于，若无其事地说着。
只是拉开柜子的速度，不像平时那么干脆。
挑挑拣拣，在塞满矿泉水的柜子里，挑了最靠里的2瓶矿泉水，章于回到沙发边。
已经改躺为趴的陈牧川就这样愣愣地注视着，内心疯狂躲猫猫。
他机械地接过递来的水，习惯性半扭瓶盖，已被人事先打开过，轻轻松松就可以旋钮开。
正打算喝水的陈牧川。
一旁传来二次地询问声，“要不要？”
“咳咳咳。”他立马半爬起身，手指擦掉下巴的水迹，水也不喝了往前递回，小表情扬起，“我考虑下。”
“嗯。”章于听闻也没纠结，很干脆应下。
而就在陈牧川还在纠结，要不要见章于老师的妈妈时，章于已买好来回的机票。
上午去，下午就回的那种机票。
陈牧川：“……”
送完人去机场回来的陈牧川，逛圈少了个人，好像就转瞬冷清下来的‘家’。
于是，上网来寻求心灵上的另一港湾了。
思绪回转，陈牧川看眼公屏，还没来得及跟越哄越起的公屏battle。
后台提示，y.白罗邀请连麦。
“等下跟你们算算，我先接白罗的麦。”陈牧川傲娇地哼哼两声。
注意力转移到后台的他也就没有看到。
公屏有几个不怕死的呆宝，听见这小声音，小动静的，大胆开麦：官宣了就是不一样啊？光明正大的傲娇？他以前这样过吗？姐姐们？
等陈牧川接收连麦回来，公屏一片祥和，大家说好似的，屏幕上只有‘哈哈’两字。
陈牧川：“？”
“你们今天有点奇怪啊。”
“谁，谁奇怪？”是小凤的声音。
陈牧川侧头，视线扫过直播间，“我走了。”
y.小凤，y.白罗，y.寒寒，又是这三个人……
“？”小凤来不及想为什么这人刚接就要走，大喊着留人，“等下！你走什么？”
“嗯？”陈牧川暂缓动作，疑惑出声，“什么事儿啊？事先说好，今天我不接pK。”
pK两字出来，另外跟小凤一样，开局有点懵逼的白罗跟寒寒，秒懂。
霎时，4宫格的直播间内，不止有3位老师的大笑声，还有4家公屏的取笑声。
“不是，你都官宣了，你怕什么？”小凤说。
陈牧川回怼，“怕撑死你们。”
“来来来，你把章鱼老师喊出来，我试试什么味的。”小凤丝毫不怕，还勇于挑衅。
这头铁的背后，是来自某个神秘人自动送上门的消息。
“滚。”陈牧川感觉自己本就暗自神伤的心口，又被人暗戳戳地扎了一刀，心情更不好了。
“哈哈哈哈哈。”
几人笑完，寒寒秉持着善良，揭开真相：“不是，是章鱼老师刚找的烟嗓，烟嗓又转达给白罗，说让我们下午照顾你一下，他晚上就回家。”
白罗嗯哼地附和：“奥，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要照顾的，这么大人了，就分开会会都不行？”
“再说了，你要照顾？我宁可相信天下红雨，六飞冰雹。”
这嘴毒得小凤哇哇大笑，听得公屏也是花开一片。
小凤边笑边接道：“也不知道章鱼老师喝的什么迷魂汤，他莫不是真把你当幼龄园小朋友照顾了吧？”
“好。我宣布！晚风2024年第一个笑话诞生了，小飞象需要人照顾！哈哈哈哈哈。”
白罗跟着哈哈大笑。
陈牧川在听到缘由的时候就关闭了麦克，听着直播间一声接一声不停的调侃，还有公屏乐得跟什么似的大笑表情包。
傲娇地哼道：“你们懂个p。”
还有一句即使关了麦克，陈牧川也不好意思脱口的话。
要不然。
要不然，我能心甘情愿被他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