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十五天内,三大将军府承诺的第一批次大军离开了原本熟悉的驻地,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向西渡城汇聚而来。眨眼间,整个城市便沉浸在了一片热闹非凡、声势浩大的氛围之中:五颜六色的旗帜迎风飘扬,遮天蔽日;喧闹嘈杂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庞涓果然不负众望——这位备受各方瞩目的年轻将领展现出了惊人的才能和果断决策力!他以风驰电掣之势迅速完成了军队的集结工作,并立即着手对那两万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展开全面而严格的整顿与备战行动。与此同时,余下的一万名新兵们亦未得丝毫松懈,他们被分成若干批,井然有序地投入到由正规军负责组织实施的高强度集训当中去。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过十日有余。此时此刻,乐毅所统率的庞大军团终于成功会师于此,且顺利接管了原本由虎啸营镇守的那块战略要地——这里正是狼月部族出没最为猖獗之处。
待到本月月底之际,田单同样如期而至并正式入驻其全新驻防之地。紧接着,他有条不紊地执行既定作战方案,逐步缩小狼月部落的活动范围,使其陷入愈发被动困窘之境。
起初,狼月部落企图依仗自身兵力雄厚这一优势来欺压虎啸营一番,但命运弄人啊!他们竟然鬼使神差般地遭遇了田单率领的精锐部队。
面对如此从天而降的战功,田单岂会轻易放过?毫不客气地将其尽数纳入囊中。
就这样,原本坐拥整整十万名英勇善战之士的狼月部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激战中瞬间折损了整整一万名将士!更为糟糕的是,由于他们此番轻率冒进导致后方空虚无备,结果反倒让田单趁虚而入,一举偷袭得手,连最为关键紧要的桥头堡杏花村也落入敌手之手。
“说说吧,到底是你忘记了狼月部落的规矩,还是故意欺负我这个容易心慈手软的弱女子?”狼月眼神冷冽地盯着眼前那个浑身脏兮兮、狼狈不堪的男人——万夫长狼广,语气森寒地质问着他。
面对如此质问,狼广低着头,不敢直视狼月那如寒冰般刺骨的目光,声音颤抖地回答:“首……首领大人饶命啊!属下真的知道错了,请您责罚吧!只是事出有因,属下实在无法违抗命运的安排……”说到这里,狼广忍不住哽咽起来,但很快又强打起精神继续说道,“今日能侥幸活着回来见您一面,就是想亲口向您禀报一件重要之事——我所遇到的强敌绝非李存智本人!”
听到这话,狼月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抱怨道:“哼!区区一个虎啸营而已,能有多大能耐?就算换成其他什么阿猫阿狗来统领,你们也不该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吧!”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这时,只见狼广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残破不全的盾牌递给狼月,并指着上面那个巨大的窟窿,一脸凝重地解释道:“首领请看,这块盾牌正是当时与我们交战之人留下的证据。经过仔细观察,我认为给我们造成重大损失的这批敌军肯定不属于虎啸营。原因很简单,他们的统帅竟然使出了一种名为‘火牛阵’的绝世帝技!”
“火牛阵?”狼月闻言脸色一变,低声呢喃自语道,“这可是平东将军府那位赫赫有名的猛将田单的独门绝技啊!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咱们第八区呢?真是令人费解......”
“首领,田单竟然会突然现身于第八区之中,此事非同小可啊!我们无论如何都得赶紧向盟主求援才行,万万不可继续打肿脸充胖子啦!”狼寒一听这话,面色骤然剧变,心急如焚地出言提醒道。
狼月自然清楚田单闯入第八区究竟代表着怎样可怕的后果,当下便毫不犹豫地派遣狼寒火速赶往贪狼镇去找狼太优,并将狼月部落极有可能即将遭遇灭顶之灾的严峻形势如实禀报给他。
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狼桂却抓住机会替狼广说起情来:“首领啊,虽说狼少此次确实犯下了失城之过,但按照常理本应处以极刑才对。然而幸运的是,他阴差阳错之间成功令田单露出马脚、暴露行踪,如此一来倒也为咱们部落重新部署战略赢得了宝贵且充足的缓冲时间呢。所以综合考虑一下,他似乎又立下了不小的功勋呀。”
“即便最终确认进攻杏花村的真凶就是田单无误,仅凭这一点小小的功绩,恐怕还是难以完全抵销掉狼广失守城池所带来的严重罪过哟……”狼月无奈叹息一声后回应道。
“那要不这样好了,既然首领觉得功不抵过,那么索性就让他戴罪立功呗?只要略施薄惩以示警戒即可!”狼桂面露难色,苦笑着提议道。
“好!那就依爱卿所言吧。狼广这厮镇守一方却未能守住土地,实在罪大恶极。来人啊,将他的俸禄削减一半,并杖责三十大板,以此警示其他将领莫要重蹈覆辙!”狼月一脸严肃地发号施令。
与此同时,狼寒正急匆匆赶往狼太优处禀报情况。而远在西渡城的联络中心里,众人也刚刚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田单竟然传来了一份捷报!
秦子玉手持这份战报,脸上露出一丝戏谑之色。她轻轻摆弄着手中的纸张,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田文先生,难道贵府派出的平东将军都是如此靠不住的货色吗?”言语间充满了嘲讽之意。
田文心头一紧,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来。他连忙躬身施礼,惶恐不安地回答道:“帝君息怒,请恕微臣管教无方……不过如今形势紧迫,当务之急应是商讨应对之法才是啊。至于该如何责罚田单那小子,恐怕还得由平东将军谢浩大人亲自定夺才行。”一旁的张仪见状,亦赶忙附和劝解起来,表示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非追究责任。
田文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此次田单孤军深入乃是迫不得已之举,但又担心联络中心会因此坐视不管甚至落井下石。于是他急忙跪地叩头,苦苦哀求道:“诸位大人,事已至此,再多责备也是无益。恳请诸君高抬贵手,暂且放下恩怨情仇,齐心协力想办法营救被困的将士们要紧呐!待救出他们之后,再论功过赏罚也不迟啊!”
赵胜略微思考后,语气沉稳地开口道:“田单可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啊!以他的经验和智慧,绝对不会轻易冲动行事。也许他早已洞察到战局中的微妙变化,并准确把握了稍纵即逝的战机,所以才会果断出击、长驱直入吧。依我之见,我们无论如何都得去救援,不然这个联络中心岂不是成了摆设?毫无作用可言!”
魏无忌并没有趁人之危,借机攻击田文,反而神情凝重地发言:“其实,如果物资能够及时供应充足,那么提前开战倒也并非完全行不通。只是这样一来,平东将军府可能需要让出一部分利益,当作安抚其他各方势力的‘压惊费’才行。毕竟大家都是合作关系嘛……”
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田文实在无法贸然应承下来。无奈之下,他只得通过秦子玉的黄金台聊天室与谢浩取得联系,并将当前的情况详细禀报上去。
得知田单被困险境之后,谢浩心急如焚,但为了营救老友,他毫不犹豫地授予了田文全权代表自己参与谈判的权力。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双方展开了一场紧张而又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以及友好和谐的沟通交流,联络中心终于达成一致意见——同意提前发动战争。
然而此时此刻,身为会议主持人的秦子玉却始终犹豫不决,似乎还未做出最后的决断……
张仪似乎看出了秦子玉的担忧,忙上前几步,小声你汇报说:“帝君,沈万三会长的运输队已经离开了西渡城,预计会在三天之内完成补给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