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若想将盟约书之事公布天下，非常好办。”
“大晟与我戎族从未禁止通商。”
“因此，我们只要收买一些商人，让他们去大晟各处散布盟约书之事。”
“以小子预料，不出三月，这天下就全都知道，袁辰是个勾结外族，吃里扒外的东西。”
正如郑昀所言，大晟和戎族一直有商人往来。
商人会将草原牛羊贩卖到大晟，也会从大晟倒卖些茶叶布帛和瓷器。
只要花些钱财，相信这些商人就会将消息散播出去。
甚至，都不用特意说什么，只要给他们看看盟约书内容。
恐怕流言就会四起。
毕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大晟一州的都督与外族勾结，这种事情很容易吸引好事者嚼舌根。
“不错！”
阿尔泰再次点头：“只是你刚才所言，此计还能让大晟皇帝猜忌南梁王，其中又有什么说法？”
“大汗您想，此次袁辰乃联合南梁王，才致使我大军受损。”
“若袁辰被皇帝免除职务，那与之联合的南梁王，又岂会有什么好结果。”
“皇帝会不会害怕二人交情甚密？又会不会觉得南梁王手握的军权太大？”
郑昀说这些时，表情非常自信。
因为他知道，就算没有袁辰的事情，皇帝也会不喜南梁王。
无他，谁让齐羽做到了皇帝当年没做成之事。
他深知人性之恶，以己度人猜到了皇帝想法。
现在于阿尔泰面前说出这些话，不过是想突显智慧，以此博得重视。
“哈哈，郑昀是吧？”
阿尔泰大笑着走上前，伸手拍了两下郑昀肩头：“你很不错，先在我这当个参军吧！”
“多谢大汗收留！”
郑昀一副感激涕零模样，保证道：“臣一定为大汗肝脑涂地。”
“哈丹尔，虽说这次战败不是你的过错，但你也有轻敌冒进的责任。”
“我现在将你降级为勇士级将军，你没有异议吧？”
在戎族军队中，将军分为两大类，一类为普通将军，一类为称号将军。
称号将军又细分为勇士级和英雄级。
哈丹尔原是最高的英雄级将军。
但，经梁州一役，他损兵折将，导致三万大军尽灭。
无论阿尔泰再怎么喜欢他，也得给他些惩罚。
否则，难以服众！
“我没有异议！”
哈丹尔低下头，不情不愿回道。
“好，那将盟约书公布天下之事，就交给你们去办。”
阿尔泰紧接着吩咐道。
“是！”
哈丹尔和郑昀接下任务，再商议几句，离开了大帐。
……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齐羽率一众将士，正策马狂奔。
“主公，前方应该有部落驻扎，咱们是不是休整一下，再往前进攻。”
这时候，薛仁贵追上来提议道。
进入草原后，齐羽才发现，这位大名鼎鼎的唐将，对草原颇为了解。
想想也是，薛仁贵一生征战在外，对草原民族的习性，自然是有所了解。
准确的说，唐之名将对草原都很了解。
毕竟，那个时代是华夏压着整个草原打的鼎盛时代。
“不必休息，咱们一鼓作气，趁对方没有防备将其拿下。”
齐羽却摇摇头，直接下达进攻命令。
自己这边休息，保不齐部落那边就会有人见到，从而有了防备。
“好！”
薛仁贵也不多劝，立即将齐羽命令传达下去。
大军的马蹄声临近部落时，部落中所有人全都看傻了！
在他们的认知中，没人敢在冬季出兵。
可，事实却颠覆了他们认知。
甚至，齐羽挥舞长枪杀入部落后，整个部落都没几人反抗。
不费吹灰之力，这支万人部落就被控制住。
“主公，这次缴获了好多牛羊财物，还有几千俘虏。”
常遇春笑呵呵过来禀报道。
齐羽瞥了一眼那些财物牛羊，眯了眯眼道：“东西都不要了，至于人，你看着办吧！我全当不知此事。”
这次突袭草原，一定要保持全军的高速机动性。
根本没功夫处理战利品和俘虏。
所以，东西都不能要，俘虏也不能带。
为防止这些俘虏报信，还得斩草除根。
之所以带常遇春一起来，就是让他干这事的。
“嘿嘿，主公且去休息，给我半个时辰，一定保主公满意。”
常遇春拍着胸脯保证道。
齐羽摆摆手：“你去办吧！”
“主公，战场已经清点好了，此役我方几乎没有伤亡，只有几人摔下马扭伤。”
“斩敌则达到一千余众，俘获八千余众，无人逃脱。”
薛仁贵跑来禀报具体战情。
由于战事太突然，部落中的人几乎没有逃出去。
加之，事前齐羽就安排大军在外围守着。
可以说，一战下来，这支万人部落彻底覆灭，恐怕连一个生还者没有。
“去，告诉常遇春，办完事把人都埋了，别搞什么京观（尸体堆）。”
“还有，都将这里的帐篷和财物一块埋了，牛羊驱赶走，不要让人发现。”
齐羽吩咐道。
“是！”
薛仁贵下去办事。
“主公。”
花木兰露出不忍之色，想要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就是战争。”
齐羽摆摆手，装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不是，主公我想说的是，咱们这次缴获不少马匹，可以做到一人四骑，可以带上些财物同行。”
别看花木兰是个女将，但却不是啥伪善之辈。
打了十几年仗，如果是个圣母，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建议带些财物，不仅可以激励战士，事后还能减轻财政压力。
何乐而不为呢！
“嗯，对，快去跟薛仁贵说，让他挑点好东西带上，不过不能影响马匹速度。”
齐羽马上让她去办。
“是！”
花木兰快步而去。
等收拾完战场，大军休息一日，第二天再次出发。
可惜的是，由于这次突袭太顺了，系统一点反应也没有。
根本没将此战计算在成就奖励中。
齐羽也只能继续寻找南戎主力。
可五天之后。
齐羽发现一个问题。
自己好像迷路了！
本来，此前想的很好，按河域而行，就不会迷路。
问题，六域草原比预想中的大。
连续奔驰了五天，屠杀三个部落，仍旧没看到河流。
这特么，还怎么找到南戎部落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