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洗完澡出来。
已经睡醒的傅郇严严实实穿着睡袍,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脸愁容的坐在床头点烟。
傅郇是个年近三十的成熟男人,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因为常年在商场叱咤的缘故,眉眼之前透着散不开的狠厉矜贵。
酒店豪华套房,衣服乱丢一地,傅郇靠在床头,嘴里咬着香烟,点烟器点燃。
浴袍穿得再严实,动作点烟间,也盖不住脖颈锁骨处他昨夜亲自种下的战果,在事后凌乱的房间,尽显暧昧。
听到浴室门打开,有人踩着拖鞋走出来,眉头从未舒展过的傅郇有些烦闷的抬眸去看。
当看清来人那张稍显眼熟的脸时。
叼在嘴里刚点燃的烟一顿,眉峰聚得更深,深吸口气,心底暗骂了句脏话。
居然是他!!
手指默默挪到床头,捏碎刚写好打算付钱的支票,丢进垃圾桶。
他认识这个人。
江阙。
i国黑道家族继承人之一,光他自己运作接手的一部分生意,都是天价财富,并不缺钱。
此人傲气,脾气一点就炸,一言不合就掏枪崩人,在他们国家,是个法律都不敢约束的主儿。
傅郇跟他,也只是多年前,在某场宴会上见过一次,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昨晚换的姿势多。
没想到昨晚睡的人,是他。
别人还好,用点钱就能打发了。
这家伙……
啧,麻烦。
傅郇更头疼了。
“醒了?”
洗完澡的江阙出来,见傅郇靠在床头点烟,挑眉,毛巾搭在脖子上,挑眉踩着拖鞋过去。
弯腰,伸手将傅郇嘴里叼着的烟抢过来,修长手指夹着放入自己口中,很自然的抽了一口,也不嫌弃。
许是太久没抽,这烟味竟觉得没意思,江阙抽了一口,整根摁灭在傅郇身侧床头的烟灰缸里。
两人都很自然的没提昨晚的事。
江阙的五官是很普通偏凶的长相,近一米九的身高,光溜的寸头不说话站在身边,左边的眼尾处还有一道很浅的小疤,像是被刀划过,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但更显得他不像个好人。
灭烟后,穿着和傅郇身上一样的白色浴袍站在床边,带着男性荷尔蒙,像座压迫感极强又充满危险的大山,随便挥挥手,能把人打成番茄酱。
傅郇身形与他差不多,但干的不是杀人越货的活,而是正儿八经受法律约束的生意人,表情冷冷的没江阙那么凶,坐在床上被抢烟,也只是冷着脸紧蹙眉,用来表达自己的不悦。
但想了又想,算了。
一根烟而已。
傅郇没理会他的不礼貌,重新抽了根叼在嘴里,低头点烟的同时,顺口问了句:“结婚吗?”
给钱是不行了,对方不缺。
只能结婚。
江阙看着他又点了一根,靠在床头,点完烟后又跟个渣男似的抬眼扫他,说话声音冷漠得很,像是在履行睡了就要结婚的职责。
江阙低头盯着他,从他的角度还可以看到傅郇藏在睡袍中半藏不露的吻痕身姿。
某人不觉得有什么,江阙眸色深得可怕,猛地抢走傅郇手中还没开始抽的烟摁灭在床头,带着男性炽热的呼吸,江阙弯腰吻上他唇,禁锢他身体将人抵靠在床头。
傅郇反应很快,既然打算结婚,也不藏着掖着,男人要亲,他也抬手捏着男人下巴,化被动为主动。
最后不知道怎么亲的,来了感觉,又做了几次。
傅郇这次没有中药,只是清醒的沉沦在这场名为欲望的亲密中。
被人压着,屈辱吗?
大概吧。
反正爽的是自己,别人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