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组织部长和常务副省长,虽然都是省委常委中的实权派,但却是两个不同的工作领域,一个聚焦于人,在人员调配和组织建设方面展现自己的能力;另一个焦点是事,怎样完成手中的各项工作,努力争取更多的成绩。
从确定要去常务副省长的位置后,花幼兰就想跟杨辰好好聊聊,她在省委组织部长这个位置上,确实没有帮杨辰多少忙。
主要是正好隔了一级,杨辰自己暂时动不了,他需要动的又都在县处这一级,省委组织部插不上手。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杨辰自己心里有数,仗着花幼兰的名头,杨辰的日子好过很多,不然杨辰敢出这么大的风头吗?出头的橼子先烂,当风云人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有花幼兰在,一般的人就不敢动歪脑筋了,而且人家还是亲属关系,这样更不好动。
所以花幼兰担心杨辰对她不满,但杨辰却知足的很,花幼兰的出现,成功弥补了杨辰在本省没有省领导撑腰的短板,杨辰这一年多来敢大刀阔斧地干这干那,不是有花幼兰还真不行。
人家是后台,是靠山,是背景,不是保姆,也不是保镖,杨辰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对花幼兰的话,杨辰并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花姨,我并不急着提拔,在现在的位置上能做点事挺好的,有机会进行的话更好,没有也不强求,现在定山县正是出成绩的好时候,我也不舍得离开,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惋惜的,您也别着急。”
花幼兰笑了笑,心里好受了很多,但还是说道:“我不是觉得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组织部长,却没有帮得上你,让你白叫我姨了。”
“看您说的,咱们都是自家人,计较这个干什么,您也没少帮我的忙,我能连这个都不知道,非得帮上我才行。”杨辰摇头说道。
花幼兰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在常务副这个位置上我至少还要干两三年,到时候才会离开昌州,两三年的时间,怎么着也得让你进步到正厅。”
然后又迅速说道:“职务我可不敢保证,但级别是没有问题的。”
杨辰点头表示理解,他这个年龄,级别好上去,但职务不好拿,三十出头的巡视员不招人关注,你三十出头的市长或厅长试试。
最后花幼兰再次求证道:“你确定你跟史小茂的事没有牵连吧,听说可是要国家下来查的。”
“跟我没关系。”杨辰把史小茂他们收购六建公司的具体情况说了说。
别说已经完成了切割,就是没有,四方建筑也跟杨辰没有关系,而且收购六建公司的也不是四方建筑。
就看到花幼兰奇怪地看着他:“跟你没关系,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我有个朋友在帮史小茂做事,因为这件事还跟史小茂发生了矛盾,两个人也分开了。”杨辰把张宏文介绍了一下。
花幼兰点了点头:“分开了正好,不然说不定还会被拿来当替罪羊。”
杨辰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那个时候张宏文就是摆在明面上的当家人,出了事,真有可能让他顶罪。
以史雨君的关系,操弄这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跟花幼兰分开以后,杨辰等到了第二天,才找人给张宏文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知道这件事不。
张宏文告诉杨辰,省纪委的人已经动手了,摆在明面上那位,好像是史小茂的姑夫已经被控制住了,估计要进行待几年才行。
除此之外,市里那个申区长说是去漂亮国探亲,好像提前跑了,张宏文听到的说法是大部分罪名都会推到他的头上,反正他跑了,都是他的问题。
杨辰把情况一说,花幼兰奇怪地问道:“省纪委的人已经动手了?都把人控制住了?”
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后,花幼兰笑了起来,想跟杨辰说点什么,又犹豫了起来。
“是不是纪委的沈长红书记也想去昌平市当市委书记?”结果杨辰猜出了答案。
花幼兰点了点头:“只有这一个可能,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积极,平常他最不愿意得罪人了,想不到咬人的狗不叫。”
“不过这样也好,史雨君只要肯同意让步,沈长红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反正已经有替罪羊了。”
杨辰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都是班子成员,只要达到目的就行,没必要得罪那么死,史雨君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了,谁叫他动了贪念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呢。
又过了没两天,国家组织部的副部长过来,宣布国家决定。
苏旦生同志不再担任昌州省委副书记、省长职务,另有任用;
任命柳道源同志为副省长、代省长;
因为他本身就是省委副书记,不需要再任命,至于省政府党组书记这个职务,是由省委任命的,昌平市委书记,也是省委免去的。
任命花幼兰同志为副省长,不再担任省委组织部长职务;
任命齐玉军同志为省委组织部长,不再担任统战部长职务。
由于他们三个人的职务是最早就被定下来的,所以这次就宣布了他们三个的任命。
由于苏旦生去了其它地方,不在昌州的范围,所以他的新任命不会在这里宣布。
由于省长先换了,省委书记就要再等等,总不能一下子把省委书记、省委都换了。
至于花幼兰的常务副省长,这个不会出现在任命文件中,到时候省委会任命她为省政府党组副书记,同时分工文件中确定她分管常务工作,这就是常务副省长。
杨辰隐约听到了一个消息,连绍成、施明德、周少游举行了一声小小的宴会,来庆祝柳道源的任职,但听说还有两个人也参加了,是谁却没有打听出来。
花幼兰的职务变动对杨辰没有什么影响,从省委组织部长到常务副省长,实际上是提拔了,下一步就具备了直接正部的条件,而且在这次大变动中,花幼兰是最早确定进步的那个,自然没有人敢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