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宋江的汇报让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
王维波缓缓起身,踱步到窗前,凝视着省委大院里的苍松翠柏,陷入沉思。
宋江继续说道:“书记,在苗州的这一周,我发现那里的政治生态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闭环。江向东和阿米卡提表面上一红一白,实则配合默契,这种默契绝非临时伪装。”
王维波转过身,目光深邃:“接着说。”
“机构改革在其他地市都遭遇阻力,苗州却异常顺利,这很不合理。”宋江翻开笔记本,“而且改革推进中,所有矛盾环节都提前化解,江向东对苗州的掌控远超我们想象。”
王维波点头,回到座位:“文涛那边的调查也证实了你的判断。纪委工作组在苗州举步维艰,线索一到核心就中断。”
“苗州已形成严密防护体系,外来调查很容易被察觉。”宋江神色凝重。
就在这时,洪文涛的电话打进来。王维波按下免提,洪文涛疲惫的声音传来:“书记,建议撤回调查组。在苗州,我们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今天又一条重要线索断了,提供线索的干部改口说记错了。”
王维波与宋江对视一眼,对着电话说:“同意撤回,今晚就撤。”
挂断电话,办公室陷入沉默。
“江向东比想象中难对付,他在苗州经营多年,关系网庞大。”王维波轻叩桌面。
“那接下来……”
“暂时按兵不动。苗州情况特殊,贸然行动会引发动荡,当务之急是完成全省机构改革。”王维波决断道。
与此同时,苗州密室里,江向东悠闲地品着普洱茶,阿米卡提坐在对面,一脸得意。
“书记,省纪委的人开始收拾行李了,他们在苗州查不到东西。”阿米卡提压低声音。
江向东晃动茶杯:“别掉以轻心,宋江不简单,他肯定看出了问题。”
“那我们……”
“按原计划进行,巩固改革成果,让省委看到苗州的稳定团结。其他的,以后再说。”江向东打断他。
阿米卡提点头:“明白,我安排明天开改革成果汇报会,邀请省里派人观摩。”
“很好,要让大家知道,苗州只有我们能确保稳定发展。”江向东嘴角泛起笑意。
省纪委调查组撤离工作悄然进行。然而,撤离当晚,怪事发生了。
调查组驻地楼下,突然聚集了一群“自发送行”的群众,举着“感谢省委关心”“苗州人民心向党”的标语,场面热烈却透着诡异。
调查组组长站在窗前苦笑:“这是送行还是示威?”更让他心惊的是,人群里有几个曾提供线索又改口的干部。
“组长,我们行踪被监控,撤离时间他们都知道。”组员低声说。
调查组车队离开时,江向东和阿米卡提亲自送行,笑容满面,热情好客。
“感谢领导对苗州工作的指导,欢迎常来。”江向东握着组长的手。
组长挤出笑容:“江书记客气了,苗州在您领导下很有特色。”
车队驶出苗州地界,大家松了口气。
“江向东太可怕,苗州就是他的独立王国。”组长喃喃自语。
回到省委,洪文涛向王维波汇报撤离见闻。
“书记,苗州情况比想象严重,江向东掌控力惊人,我们的行动全在他监视下。”洪文涛神色严峻。
王维波静静听着,手指在桌面画圈。
“我们何时撤离他们都清楚,这种掌控不是一朝一夕能建立的。”洪文涛继续说。
“苗州这个铁桶比想象坚固,先别轻举妄动,等时机。”王维波开口。
“先集中精力完成改革,苗州问题来日方长。”王维波最终拍板。
夜色渐深,省委大楼灯光渐次熄灭,但很多人难以入眠。苗州的谜团如同一根刺,扎在每个人心头。
江向东站在苗州办公室窗前,望着省委方向,脸上挂着深不可测的笑容。他清楚,这场权力博弈远未结束,只要苗州还在他掌控中……
改革完成了,表面和谐维持住了,但暗流在深处涌动。苗州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苗州看似平静的改革背后,实则是一场激烈的权力博弈。江向东凭借多年经营,在苗州构建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将权力牢牢握在手中。机构改革在他的操控下顺利推进,却掩盖了诸多问题。
省纪委的调查行动处处受阻,线索中断、干部改口,调查组如同被困在玻璃缸中的鱼,一举一动都被监视。江向东深知宋江的敏锐,却依旧按原计划行事,试图用表面的稳定和改革成果蒙蔽省委。
调查组撤离时的诡异送行场面,更是让大家看清了江向东的势力。群众举着标语,看似感谢,实则是一种示威;熟悉的干部出现在人群中,更是暗示着江向东对内部的掌控。
王维波深知苗州问题的复杂性,为了不影响全省机构改革大局,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但他也清楚,苗州的问题必须解决,只是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江向东站在苗州的权力巅峰,望着省委方向,他知道这场博弈还会继续。他坚信只要苗州这个“铁桶”不破,他就能继续掌控局面。
然而,他也明白,改革的浪潮不可阻挡,表面的和谐只是暂时的,暗流随时可能冲破平静。
在这场权力与改革的较量中,各方都在等待时机。苗州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平静的表象下,是各方势力的角力和权谋的较量。
未来,苗州将走向何方,是继续被江向东掌控,还是会在改革的浪潮中迎来新的变革,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场博弈不会轻易结束,苗州的风云还将继续涌动。